“老人家，老人家？”
坐在摊位上的老妪和之前夜凌天碰到的老头如出一辙，都是摆出一副悠然的模样坐在那里打盹。
就在夜凌天放弃了的时候，老妪的声音缓缓传来。
“东西就这些，自己挑，没事别打扰我老人家睡觉。”
夜凌天：...
来都来了，夜凌天也就依言看起了摊位上的东西。
其中，大部分都是些瓶瓶罐罐而且还没有任何的说明，比之自己去过的‘徐记肉铺’这里简直就是简陋到了极点的情况。
不过，他还是在这个小小的摊位上看到了几本稍显破旧的书册。
“这，这真是武技？”
随手拿起一本将之翻开，夜凌天看着那泛黄的纸张不由得在心里想着。
“小鬼，那本是剑修用的，不适合你。”
“额。”
夜凌天无奈放下了手中的书册，转而拿起了另一本。
就在他低头查看封面的时候，老妪微微抬头打量向夜凌天，同时老眼中闪过一丝晦涩的精光。
“磐石劲？”
“小鬼你等等。”
被出声打断的夜凌天将目光看了过去。
老妪的视线直勾勾的死死盯着夜凌天看着。
“老人家？”
“小鬼，你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啊。”
老妪沙哑的说道。
“哈？”
夜凌天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浑身气血不显，但是老婆子我能在你身上感到一种很是不协调的感觉，后天？不对，先天？也不像啊...你等等。”
老妪说完直接就消失在了原地。
夜凌天见状眼眸大睁。
他刚才完全没有察觉到老妪离开的丝毫踪迹，这足以说明，老妪貌似是他目前完全无法企及的存在啊。
本着高人都有些怪异的想法，夜凌天干脆就在原地好整以暇的等待了起来。
不多时，先前遇到的那个老头就被老妪拉着走了过来。
“小鬼，跟老婆子来吧。”
不由分说的丢下一句话后，也不管夜凌天的反应，老妪直接带着刚才那个老头子离开了。
有些不明所以的夜凌天在心中思虑一番之后，还是选择了跟上去。
三人七拐八拐来到了一间很是破落的店面。
外面看上去其貌不扬，但是直到夜凌天走进去才发现，这里貌似不简单的样子。
看似随意摆放在一个角落的古朴长剑上竟然隐隐散发着让他都有些发颤的寒光。
他这下可以肯定了，这两个人绝对是远超一般武者的强大存在，虽然自己也看不出他们的境界就是了。
“坐吧。”
两人落座之后指着对面的椅子说道。
依言坐下，夜凌天这才着重的打量起了对面的两个老者。
老头一改之前慵懒的模样，虽然头发还是乱糟糟的而且整个人都有些不修边幅，但是那种引而不发的恐怖威势竟然被夜凌天窥到了一丝端倪。
“你叫什么？”
“夜凌天。”
“从小就在天海市？”
老妪又问。
与此同时，老头的目光也如鹰隼一般看了过来。
“是的。”
老妪闻言眉头皱起，满是皱纹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凝重。
“嗖！”
还不待夜凌天做出任何反应，他就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被那个不知道何时来到自己边上的老妪给一把捏住了。
粗糙如老树皮的手直接搭在他的手腕处。
夜凌天虽然有些不明白状况，但是他还是第一时间开始调动起了全身的气血，以防对方发难，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反抗能不能有用就是了。
“收起你的警惕吧，在我们两人面前你这点实力太过不够看了。”
老妪收回自己的手回到了座位上这才淡淡说道。
夜凌天不出意外的又一次没有捕捉到对方移动的踪迹。
“老婆子，你是不是看错了，这小子身上我完全没有看到那玩意儿存在，你也别吓到人家了。”
一旁的老头收回目光说道。
在他目光收回之后，夜凌天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刚才老妪抓住他的手的时候带给他的压力还没有老者那眼神给他的压力大。
那是一种近乎次元般的碾压之感，他至今还是第一次遇到。
“是与不是，试试就知道了，小家伙老身就得罪了。”
老妪双指并拢呈剑指状，直接对着夜凌天的胳膊处点了过去。
霎时间，夜凌天感觉自己好似置身于完全锋芒毕露的剑之海洋中。
那种几欲刺痛灵魂深处般的森寒剑意让他不敢有丝毫动作。
‘噗嗤！’
胳膊处传来一阵痛感，夜凌天眼看着对方轻而易举的突破了自己的肉身防御取走了自己的一滴血液。
“不要紧张小家伙，我们没有恶意的只是为了确认一下猜测罢了。”
老头出言说道。
话语一出，夜凌天这才发现刚才那种刺痛他灵魂的剑意已经彻底消散了。
“两位前辈，我想问一句，你们究竟是？”
“我们的身份不急，在结果出来之前你就安心等待便是。”
老妪也不理会两人，直接起身走到了内屋。
随着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不多时里面就传来老妪一声惊呼。
“死老鬼，赶紧过来看看。”
老头递给夜凌天一个随意的眼神就赶忙跑了进去。
被留下一个人的夜凌天很是无奈的耸了耸肩，他感觉自己怕不是进了一家黑店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