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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乔,我哥哥不要交代。”齐朝瑶见情况不大对劲,赶紧横插在齐景轩和魏乔的中间,将小脸扬起来,虎着脸:“是吧,哥哥!”

    齐景轩正要开口,齐朝瑶却是一把拽住齐景轩的手腕:“哥哥!”

    这是明目张胆地威胁啊。

    良久,齐景轩只有叹了口气:“是呀,既然我和六小姐是要做夫妻的人,还需要什么交代呢。”

    闻言,魏承延和李月兰都是松了口气,但魏承欢等人看在眼里,却又不敢作声,憋着一肚子的火气。

    “好了。”

    魏振峰站起身来:“既然人回来了,就都散了吧。”

    他走到齐景轩的跟前:“回去同你父亲说,过几日,本侯会带着小六亲自拜访。”

    齐景轩点了下头:“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齐朝瑶笑眯眯地又转过身,拉着魏乔的手:“乔乔,你可得记住,明天要来找我玩啊。”

    魏乔点点头:“记得。”

    魏清欢眼里一片妒忌,魏乔到底是对齐家的这两兄妹施了什么法术,竟然将人给收的服服帖帖的。

    她心里越是妒忌,脸上的容貌就越是狰狞。

    纪兰拉了拉她的手,暗暗地摇摇头。

    如今魏振峰都开了口,此事就不能再谈了。

    等魏振峰和魏乔等人都离开之后,魏清欢终于是忍不住了:“我们就这样看着魏乔如此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她就是想不过,明明以前就是侯府的一条狗,明明以前是被她任意踩踏的贱蹄子,怎么一眨眼,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呢。

    “要风得风,她还不配。”魏承欢冷冷地站起身来。

    想当年,她是准太子妃的时候,那才是要风得风。

    “长姐,再不想法子制止,以后魏乔可就要爬到我们脑袋上来了!”

    “难道现在没有爬?”纪兰适当地补了一把活,却是笑盈盈的。

    魏承欢的脸色不大好看,纪悠也皱起眉:“要不是你们将事情办砸了,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姐姐这话说的,马有失蹄,人有失手,这不是个小小的意外么?”纪兰尴尬地笑了笑,却是看向了魏清欢。

    魏清欢自知,要毁魏乔清白一事,的确是她错误估算了。

    她哪能知道安宁竟然会一言不发地就出城去了呢。

    如今,人都找不到,她也是没办法的事。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魏清欢一脸的郁结难舒,“方才爹说,不让我们再提了。”

    “我们不提,自然会有其他人提。”

    魏承欢的声音很淡,淡到不真切。

    她走出大厅的时候,魏清欢才回过神来:“长姐就是长姐!我立刻去办!”

    后院。

    李月兰见魏承延并不着急着走,差了人送了一壶茶、一碟糕点去魏乔的房间。

    院里已经掌了灯,看起来明晃晃的。

    魏乔看着已经坐下来,自顾自饮茶的魏承延,心知是躲不过了,她叹看口气,也坐下来。

    魏承延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下,目光如炬。

    金吾卫不仅仅肩负着皇城安危,更是皇族的情报机构,隶属于陵帝,但凡发现有人意图不轨,是可以直接抓人审讯的,无论生死,旁人都不得多言。

    而魏承延在金吾卫也有些年头了,审讯的手段也算是佼佼者,一个眼神都足以让人打冷颤。

    他不发一言,却能够让魏乔自发的心虚。

    “兄长,你别这样盯着我看,我怕。”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魏承延把玩着杯盖,“说吧。”

    魏乔老老实实地坦白:“姓周的男人是周公。我对天发誓,我就是太困了,也不好意思对朝瑶说我想睡觉,她那般兴致勃勃的,后来我实在是扛不住了,就只能扯了这么一个谎。”

    其实魏乔说出来,自己都不相信,就算是事实,可听起来就是挺儿戏的。

    “好,你说的我都信。”魏承延看了一眼外面的柏瑞,“但撂倒柏瑞的人,是谁?”

    “九王的人,叫墨宫。”

    “是他绑了你?”

    “也不是绑,只是因为我太困了,在酒楼就倒下了,李穆一直差了人暗中保护我,见我倒下,以为我中了什么毒,所以才会情急之下撂倒了在场的所有人,将我带去了九王府。”

    “所以,你这一天都在九王府。”

    魏乔心急地抓住魏承延的胳膊:“我的好兄长,这事儿可就只有咱们几个知道了,你千万不要告诉齐……”

    “我不会告诉齐世子的。”

    魏乔一愣,关齐景轩什么事,她说的是齐朝瑶好吧。

    齐朝瑶修的是剑心通明,若是知道她的欺瞒,心性肯定会受到影响,到时候走火入魔就不好了。

    不过也无妨,只要不告诉齐景轩,齐朝瑶也不会知道的。

    她无所谓地笑了笑:“随便吧,反正都差不多。”

    “你呀,就是不懂什么叫避嫌。”魏承延深吸了一口气,“看来,我还得抽空去一趟九王府,让九王不要再缠着你了。”

    “你和他说不通的。”

    “说不通也得说,你是要嫁给齐世子的人,圣旨都赐下来了,他就算再怎么不乐意,也不能违抗圣旨,从世子手里抢人。”魏承延越说就越是生气,“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除了会带兵打仗,又有什么本事?你还是离他远远的,免得被带坏了。”

    魏乔忍俊不禁:“兄长怎么提及他,竟有这样大的火气?”

    “还不是他野心勃勃,竟然想染指宁王殿下的……”

    魏承延话说到一半又止住:“算了,你一个姑娘家,就不要问朝堂上的事了。此事,方才爹也说了,也算完了,你好好休息。”

    魏乔点了下头,心里却清楚的知道,此事,完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