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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商颐指气使地哼了一声,也不管纪悠的脸色有多难看,径自抱拳:“告辞。”

    “这哪儿来的野人!”魏清欢是第一个沉不住气的,她指着青商的背影破口大骂:“镇国公府有这么了不起么!我们还能怕了他不成!”

    “的确是要怕的。”

    魏承延的声音轻轻的,却是让魏清欢有些不高兴了。

    “大哥,您怎么能长他人志气?”

    “镇国公乃一品顾命大臣,国公爷祖辈为陵国立下不少汗马功劳,自己本身也是三朝老臣,我们定北侯府是要差一些。”魏承延看向魏乔,笑了笑:“国公府怎么会又是送你请帖,又是送你衣裳的?”

    这话,问到了纪悠和魏清欢,甚至在场的吃瓜群众心坎里面。

    他们都很想知道,如此脓包的六小姐到底是如何攀上国公府这个高枝儿的。

    魏乔尴尬地笑了笑,那老婆子倒是自作聪明地说道:“就是前些日子,听人说,是咱们六小姐救了世子爷,还是方才那个国公府的侍卫亲自送六小姐回来的。”

    纪悠看向那说话的老婆子,老婆子赶紧道:“老奴已经查证过了,千真万确呢。”

    “既是如此,那百花宴,就让魏乔随承欢一同前往吧。”

    “大娘!”

    魏清欢一听没自己的份,膝盖一软,当场就跪了下去。

    她计划了那么久,怎么可以被魏乔这么胡乱一搅就搅没了呢?

    就在全场都沉浸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之中,魏乔却大大方方地站出来,笑道:“大娘,不如就让四姐姐一同去吧。”

    “她去?”

    “四姐姐武力高强,能说会道,若是不是,保不齐还是咱们定北侯府的一大损失呢。而且,我听人说,咱们府上有两个名额,如今我占用是其他地方的名额,和四姐姐去并不冲突的。”

    “可她这脸,去了也是坏事。”纪悠在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魏乔。

    魏清欢的脸见不得人,魏乔的脸更见不得人。

    好歹魏清欢这边还有纪兰在为她筹谋容华丹,可魏乔那边,李月兰可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来买容华丹。

    “不碍事的,还有时间。”说着魏乔也不避讳,从怀里取出方才魏承延送她的容华丹,“瞧,兄长都能为我觅得良药,我相信四姐姐也可以的。”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魏清欢的脸都要被气的扭曲了。

    什么!

    大哥竟然为魏乔找了容华丹,而且看那成色还价值不菲。

    魏清欢一瞬不瞬地看着魏承延,可魏承延从始至终那眼睛就不曾在她身上停留过。

    从小到大,她有什么比不过魏乔的。

    为什么每一次,魏乔有事,大哥总是会第一时间护着魏乔!

    自问,她比魏乔聪慧,她比魏乔更懂得讨人欢心,可为什么她能够讨得全天下人的欢心,唯独就是讨不到大哥的欢心。

    “兄长,你说说话嘛,大娘指定听你的。”魏乔拉着魏承延的手,撒娇道。

    这个举动更是差点没将魏清欢气的吐血。

    她以前也想和魏承延这样亲近来着,可每一次她想要撒娇的时候,都会被魏承延给推开。

    还说什么,男女有别,就是兄妹也不能这样目无礼数。

    可,可现在是什么意思!

    魏乔拉着他的手,就不是男女有别了?

    “好。”魏承延宠溺地摸了摸魏乔的头,这才转而地纪悠道:“母亲,反正我们府上都还有一个名额,不如就给清欢吧。”

    瞧瞧,这边叫乔妹,那边叫清欢,区别多大呀。

    魏乔面不改色,依旧带着一脸的人畜无害,认真求人的样子。

    纪悠也不疑有他,只是点了下头:“既然你开了口,那便允了,不过还是那句话,若是脸伤治不好,就是天王老子都不给面子。”

    “承延,随我去瞧瞧承欢。”

    “是的,母亲。”

    一众人目送纪悠和魏承延离开,魏乔这才重新将容华丹给放回怀里,又招呼着玲珑绣坊的人将衣服送到她的小院儿。

    从头到尾,她都落落大方的,一举一动都让人觉得,这个六小姐,分外识大体。

    可只有魏乔知道,魏清欢此刻恐怕都要将牙给咬碎了吧!

    回到小院儿,魏乔笑的差点撅过气,连一旁的玄武都忍不住摇晃着脑袋:

    “圣女,您这是要存心气死魏清欢呀?”

    “活该!”魏乔哼了一声,“谁让她老是找我麻烦,她不是喜欢魏承延么,我就是要当着她的面儿撒娇,我就是要告诉她,魏承延替我寻了容华丹来,哼!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你这,你这是越发地接地气了呀!”

    玄武感慨万千,终于,圣女不再高高在上了。

    有了一丝丝市井小民的小狡猾了。

    “切。”魏乔不屑地睨了一眼,手却搭在那上号的衣裳上,“你说这李穆,老是冒着镇国公府的名号送我东西做什么,一下子是百花宴的请帖,一下子是衣裳什么的,而且还让青商堂而皇之地送到我府上来,他打什么主意呀?”

    “大概喜欢上您了。”

    “老王八,你胡说什么呢!”魏乔惊恐万分,都差点破音了,“大白天,你不要和我讲鬼故事。”

    想到李穆那张脸,魏乔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被他看上,比阎王索命还恐怖的好吧!

    “我觉得,他另有图谋。”魏乔镇定地说道,“保不齐,想让我在百花宴上为他办什么事,对,肯定是这样的。可他到底是什么人,不会是哪家王爷吧?”

    魏乔感慨万千,只觉得自己十分苦逼。

    血引子没死成,死的可别是她自己。

    随意地将容华丹放在梳妆台上,打了个哈欠,还是勉强小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