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没有感冒吧?”
唐小糖看裴晋打喷嚏,急忙关切的问道。
“没有。”裴晋摇摇头,为让她安心,主动去测了个体温。
体温正常。
唐小糖笑眯眯,陪着裴晋一起回家。
九点过后。
刚洗漱完的裴晋和唐小糖刚要上床休息,就接到负责保护冯宅的人打来的电话。
“冯宅有动静,骆宾要对冯老动手了。”
得到这个消息,唐小糖一时兴奋,央着裴晋,非要亲自去处理。
裴晋宠溺小丫头,自然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处理,俩人就一块来了。
他们来到冯宅之后,走的是后门,因此并没有惊动冯宅里的任何人。
月黑风高。
走廊的尽头就是冯老的卧房。
唐小糖和裴晋蹲守在走廊上。
“亲爱的,你说骆宾会几点行动?”
漆黑的走廊,听不到任何声音,偶尔有虫鸣。
裴晋小声说:“应该快了。”
唐小糖一偏头,不小心刚好对上男人的唇。
温热的唇,一瞬间将她的唇堵住。
唐小糖心中一紧,伸手推裴晋。
丫丫个呸的,这是什么时候,裴晋竟然有闲心亲她。
“小糖,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被推开的男人很不爽,暗夜中,明亮如星的眸子哀怨的看着她。
“我没有!我、我哪有?”
她不过刚好一转头嘴唇碰到他的而已。
唐小糖说话都没底气,可见裴晋这双哀怨的眸子杀伤力有多足!
好吧,就当她是故意诱/惑他的吧。
唐小糖哀戚戚垂下头。
这时,从安静的走廊的另一头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几乎轻不可闻,可见走路的人,是刻意放轻了脚步。
唐小糖和裴晋互看一眼,呼吸变得寂静。
“噔噔……”
脚步声越来越近。
唐小糖悄默声站起身来,看着走廊另一头缓缓走近的那个男人,她眼中冷光一闪。
和裴晋隐没在走廊旁边的花丛背后。
男人从他们身前迅速的过去,黑影掠过花丛。
唐小糖立马站起来,想要去追。
裴晋一把拉住她:“想要去干什么?有危险!”
“有你在,不怕!”
唐小糖奖赏裴晋一个大大的吻。
裴晋被吻得七荤八素,稍后由唐小糖拉着一起朝走廊尽头,冯老的卧房走去。
……
房门缓缓被人推开,黑影进入了冯老的卧房。
床榻上熟睡的老者让男人暗自庆幸,欢喜。
他先在抽屉里找到了冯老的印章,揣入口袋,才走到床边,对着床上的人低声喊道:“老师。”
喊了一声没有动静,又喊第二声。
三声之后都没有动静,骆宾快速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注射器,然后将注射器直接向床榻上的人刺去。
黑暗中。
就在针管要靠近床上的人的时候,忽然一只手凌空出现,握住了骆宾的手腕。
那只手力气极大,瞬间将骆宾的骨头捏碎,嘎巴一声。
骆宾发出惨叫。
啊——
而房间里的灯,瞬间也被打开。
骆宾转身想跑,却看到门口方向,笑吟吟的站着两个人。
少女笑吟吟的倚着门口,小手被男人拉着。
男人眉目低垂,满身戾气,冷意自他的周身散发。
“骆宾师兄,这是要去哪儿?”
床榻上,躺着的人缓缓坐起来,露出一张年轻刚毅的脸。
是瞳!
骆宾见状不妙,狗急跳墙,转身直接冲向窗户。
想翻窗户逃出去!
瞳刚要动手,见唐小糖已经挣脱裴晋的手,跃跃欲试。
“少奶奶,请。”
瞳,自动把这好差事让给了唐小糖。
“好嘞!”
唐小糖答应一声,迅速来到窗前,对着刚爬上窗户的骆宾猛然一脚。
“哎呦!”
“扑通!”
骆宾被她一脚踹出去,摔在窗外。
而唐小糖也迅速跳出去,一脚踏在骆宾的胸口上。
“再跑啊骆宾师兄!”
唐小糖笑眯眯的看着狼狈躺在地上的骆宾。
骆宾愤恨的瞪着唐小糖,“唐小糖你不得好死!”
唐小糖嗤笑一声,“我得不得好死不知道,不过骆宾师兄快要死了。”
周遭亮起明亮的灯光,冯宅佣人和保安,还有裴晋派来的人,把这里团团围住。
“哇!干小姐好帅啊!”
看到唐小糖这样制服骆宾的画面,围过来的冯家保安不由赞叹。
唐小糖一弯腰,把骆宾从地上直接提溜了起来。
这一个动作行云流水,亮瞎人眼。
“更帅了!”
“哇塞,帅呆了!”
唐小糖抬起脚,一脚踢在骆宾的膝关节处,骆宾整个人扑通就跪在了地上。
而他跪的方向,正好是暗夜之中,冯老走来的方向。
看着自己疼爱了十来年的徒弟,如今这般,冯老是痛心疾首。
骆宾却是愤愤的看着他。
老头子,要不是你那么绝情,要把基金会尽数都给唐小糖,我也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骆宾,冯爷爷对你不薄,为了一个基金会,为了钱,你就要对冯爷爷下毒手?”
唐小糖扬声问到。
骆宾冷哼一声,朝着唐小糖狠狠的瞪一眼。
“少奶奶问你话呢!你给我老实点!”
瞳不客气的上前,在骆宾背上踢一脚。
骆宾被踢的直接头撞击在地面上,就像对冯老磕了一个头。
狼狈的模样,让骆宾变了脸色,他抬起头看着唐小糖和裴晋,声色俱厉到:
“对我不薄?笑话!我从十几岁就跟着他了,我为他当牛做马,辛辛苦苦的鞍前马后,基金会的事哪一样不是我打理的!可他要认干孙女!”
“认就认吧!还有把基金会全部的权利都给她!我就特么白付出了!”
骆宾咬牙切齿的说着,愤恨的看向冯老。
冯老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的一凛,心中疼痛。
“基金会是我辛辛苦苦在经营,要不是我,基金会哪有现在的辉煌?冯墨城他凭什么说给这个小丫头就给她了?!”
骆宾愤恨的看着唐小糖,眼中的仇恨似乎要将她烧死!
“老头子该死了,年纪已过七十,人生七十古来稀,我用安乐死送他一程,让他没有痛苦的,含笑离开这个世界,也算是对他最后的报答。”
骆宾恶狠狠的说着,丝毫没有半点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