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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妩想了好一会才想起这个穆克图氏是谁?

    是那个她印象中喜欢告黑状的贵人?

    刚准备说不见, 但想了想道:“请进来了。”

    穆克图氏清瘦了许多,给清妩见礼都有些摇晃,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总觉得穆克图氏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对。

    清妩皱着眉头道:“起磕吧, 你生病了?没有叫太医?”

    穆克图氏眼神微缩,随即低下头,恭敬道:“回皇后娘娘的话, 奴婢是因为最近胖了许多,就少吃了些, 并没有生病。”

    减肥?清妩狐疑地看着她,方脸减不成瓜子脸,大骨架再瘦, 也没有楚楚可怜的气质。

    减肥除了受罪,身体不好以外,有什么好处?关键她先前一点不胖。

    仪态仪容不好的,连宫门都进不了。

    不过她们只不过点头之交,她不愿意说, 她也懒得问。

    随意点点头,道:“有事?”

    穆克图氏抿了抿嘴唇, 道:“能不能将奴婢从秋狝名单里面划去?”

    “为何?这次你的族人也会到承德, 你不愿意和他们见面吗?”

    穆克图氏摇摇头, 道:“奴婢阿布早就死了,阿妈去年也去世了,哥哥弟弟都战死了, 现在的旗主奴婢都不熟悉,不想见。”

    在她看来这些人都是占据她阿布和哥哥位置的无耻之人,而且还没有好好照顾她阿妈,她不想看见他们。

    清妩想了想,道:“你再考虑两天,如果两天后,你没有找本宫改桌子,本宫就将你的名字划入。”

    穆克图氏坚定的摇摇头,道:“奴婢不会改主意的。”

    然后一点不拖泥带水地告辞。

    穆克图氏走后,清妩对着其木格点点头,其木格出去后,不一会就回来了。

    她道:“奴婢去问过王喜子,确如贵人所言,察哈尔正蓝旗现在的旗主乃是穆克图氏贵人的隔房哥哥。”

    又将穆克图氏的家人情况说了一遍,的确和穆克图氏说得一样。

    很令人唏嘘的一生,要是她,估计她也不想见人。

    她点头道:“即是如此,那就等她两天,再上交名单吧。”

    又道:“王喜子?他问的吴良辅?”

    王喜子也是御前伺候的,只是比不得吴

    良辅的地位。

    其木格摇摇头,道:“他问的是洛林大人。”

    洛林?清妩想起总现在顺治身后沉默寡言,几乎没有存在感的侍卫,有些好奇:“他直接告诉他的?”

    其木格应是。

    清妩摸摸下巴,御前侍卫可是根红苗正的满人,正经的武官职位,和吴良辅那个踩低捧高地奴才不一样,他们忠心度更高些。

    要是王喜子机灵的话,以后和洛林多接触,好处还在后头。

    随即又笑了,王喜子能不机灵吗?其木格去了几次御前,估计是看到她不待见吴良辅,就主动凑了过来。

    听说吴良辅很是给了他几次小鞋穿,他也没有告状哭诉,反而隐瞒下来。下次其木格去,照旧迎上去。

    能屈能伸,也许就是下一个吴良辅。

    其木格犹豫了一下,道:“主子,要不要赏点东西给王喜子?”

    这是要收买王喜子的意思。

    清妩摇头,道:“不用,御前伺候的,没有人敢随意透露消息。能透露出来的消息,那都是皇上允许的。”

    “只要我们不与他交恶,遇见了打声招呼即可,这样的态度对大家都好。记住,万万不能做多余的事情,否则一个窥视帝踪的罪名不是摆着好看的。”

    她和吴良辅结了仇,总得找个对她印象好的,不说收买,至少不是敌人,就利多与弊。但是却不能明目张胆。

    其木格吓得一身冷汗,忙跪下请罪

    清妩扶起她,笑道:“行了,不用怕,我们现的都是正事儿,又没有私事求他,无欲则刚,可以一觉睡到大天亮,你说是不是?”

    她不想承宠,不想造反,放个眼线在御前只是浪费。

    “是,是奴婢想差了。”其木格羞愧的说。

    清妩笑道:“不要紧,反正有我。以后出嫁了也是,什么人都不要怕,天大的事有我呢,别委屈自己。”

    努达海向其木格提出了求亲,清妩确定了其木格的意思,就赐了婚。

    等三书六礼流程走完,年底冬月二十成婚。

    算起来其木格留在宫里的时间也只剩下四个多月了。

    其木格忍不住心酸起来,捂住眼,哽咽道:“主子,奴婢不嫁了,奴婢不想离开主子。”

    她是科尔沁旗下正黄旗包衣旗,自小被

    选在主子身边伺候,如今都过了二十年了,说句不敬的话,主子比她亲妹妹还亲。

    她舍不得离开。

    可是成婚了,生子持家,即便想进宫当嬷嬷,只怕也是不易了。

    那她和主子就此分离了?

    越想越后悔,男人哪里比主子重要?她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原本定婚的喜悦也荡然无存。

    她泪眼朦朦地看着清妩,道:“主子,奴婢能反悔吗?奴婢想一辈子伺候主子。”

    清妩哑然失笑,其木格这是得了婚前恐惧症了吧。

    她起身弹了她一个脑瓜崩,道:“胡说八道,本宫的懿旨也是闹着玩的?”

    “别想太多,回去敦促你家努达海好生上进,到时候给你挣个诰命回来,岂不是比当奴婢风光自在?”

    “再说努达海住在四九城内,离宫禁能有几步路啊?想我了递牌子进来就是。”

    好说歹说才把她劝好,被小宫女扶去休息了。

    看着她的背影,清妩也有些怅然,她睁开眼看到了就是其木格,她赤诚忠心,用起来无疑最让她放心。

    她离开后,也许她也得一段时间适应。可是她才二十五岁,有了爱人,又何必把一辈子的青春都耗在深宫里呢?

    安嬷嬷给清妩捏着肩,无声的安慰她。

    清妩笑了,道:“日后就麻烦安嬷嬷多费心了。”

    安嬷嬷郑重地磕头叩首,道:“老奴万死不辞,如果老奴对主子有一丝一毫伤害之心,死后下地狱,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清妩拉起她,嗔怪道:“嬷嬷严重了,放心,我们都会好好的。”

    古代敬鬼神,誓言说出来一般不敢违背。可是谁又能窥视别人的内心呢?

    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最傻的做法。自己强大才是真理。

    可惜人在软弱不坚定的时候,就想找个寄托。

    比如历史上的顺治,能说他不强大吗?可是他偏偏想出家逃避自己的家国责任。

    唔,现在这厮现在好似没有什么向佛的趋势啊?

    他也变了?

    “这是什么东西?朕让你们先佛学典籍,即便不是玄奘大师的,也该是玉林通琇大师的佛经啊?”

    乾清宫里顺治不满的看着桌上一堆的佛法书。

    从房山回来,他就准备找一些佛书看,可是

    看看都找了些什么东西?

    吴良辅愁眉苦脸地说:“主子,奴才不认识字,被这些人骗了。奴才再去找找。”

    主子不让他们透露身份,免得亵渎了神佛。

    结果这不就被人坑钱了。好呀,别让他吴爷爷再遇到,否则要他们好看。

    “算了,他们的佛经价值千金,只怕不好找,以后有缘再遇。佛不是说有缘相聚,有缘相识,有缘相见;无缘不生,无缘不灭,无缘不散。一切皆是因缘和合,惜缘,了缘,一切随缘。”

    “不必强求。”

    吴良辅:………不懂,倒是听出来了,主子没有追究他罪责的意思,顿时高兴起来。

    他殷勤地给顺治倒上了一壶茶,道:“主子,您放心,奴才一定会继续找。”说完打了自己一耳光,道:“瞧奴才这蠢样,说错了,奴才继续等有缘人。”

    顺治忍不住笑了。

    吴良辅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看了看外边,道:“刚刚好像王喜子在和坤宁宫的其木格姑娘在说话?”

    “哦?把人叫进来问问。”顺治接口道。心里猜测着清妩有什么事。

    王喜子心里激动,跪下请安后,就说明了情况。

    顺治有点失望,还以为清妩自己有事找他呢。

    不过他还是点点头:“王什么?”

    “皇上,奴才王喜子。”

    “王喜子,以后坤宁宫派人过来问事,不明白的就去找洛林。”

    “是。”王喜子压住喜极而泣的心情,恭敬的退出御书房。

    然后如同以前一样躬身站在原地,看着其他太监或羡慕或嫉妒的样子,他心里嗤笑:当初都避坤宁宫的人唯恐不及,只有他敢赌皇上不会废后,主动上前。为此他受了多少排挤,多少压迫?

    总算他赌对了。他终于熬出头了,任何人休想再随便欺负他!

    不着急,要有耐心,总有一天他会和吴良辅一样的。

    他给自己打气,心里渐渐平静下来。

    而屋内,吴良辅很快出来,看了他一眼,阴鸷地笑了笑:“王公公,好本事,看来以后咱家还得靠王公公了。”

    “不敢,都是皇上恩典,吴总管谬赞了。”王喜子不卑不亢

    “好,好。”吴良辅脸色阴沉的走了。

    王喜子知道这是吴良辅给他下了战书

    ,接下来的日子他要是没有熬过去,那就一切百搭了。

    深吸一口气,躬身送吴良辅走。

    屋内,顺治问:“皇后那边有什么事?”

    洛林说了,又跪下请罪,言及没有像顺治请示。

    顺治挥挥手,道:“些许小事,朕没有那么多空闲去管。”

    大事以洛林的忠心绝对不会拿主意。

    他又赞许道:“以后这类事,你自己作主。别让皇后久等。”

    然后有些埋怨道:“不过是一个贵人,不识抬举划掉就是了,管那么多,还给两天考虑。她就是心软。”

    “算了,算,以后朕多看顾些就是了。”

    洛林沉默,任由他絮叨。

    ………………

    两天后,穆克图氏并没有改主意,清妩叹了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名单。

    起身道:“这份给皇上送去。”

    自己拿了一份准备去慈宁宫让皇太后定夺,顺便请安。

    谁知刚准备出门,宫女急慌慌地来报:“主子,咸福宫端顺妃娘娘派人来报,说穆克图氏贵人有些不好了,让主子去看看。”

    清妩大吃一惊,道:“快去请太医。来的人呢?带上,我们边走边说。”

    听完咸福宫的宫女说完,她才松了一口气,没有生命危险就好。

    不过穆克图氏如今涕泪交横,手足委顿不能举,时而撞墙,时而挠头,状若疯癫是怎么回事?

    而且这状态她怎么觉得像是服用了砍头的禁药啊?

    但随即否认了,皇宫进出检查非常严格,一片纸都不容易带进来,不要说禁药了。

    不过等见了穆克图氏,她才发现她乐观早了,宫中绝对出现了漏洞。

    穆克图氏相比前两天的光鲜靓丽,这次看着肩耸项缩,颜色枯黄,被嬷嬷们捉住,还在不挺喊叫:“快给我,给我啊。”

    清妩突然开口:“给你什么?”

    端顺妃在旁边怒斥:“穆克图氏,皇后娘娘在此,不得胡说。你忍一会,太医马上给你开药。”

    说完用嘴捂住打了一个哈欠。

    清妩眯着眼睛看着端顺妃:“端顺妃娘娘,好大的威风啊。”

    然后再一看,皱起了眉头:“你怎么也这么瘦了?”

    脸上都快挂不住肉了。

    只是特地画了妆容,没有那么明显。那么穆克图

    氏去坤宁宫应该也是用妆容遮掩了。

    端顺妃窃笑:“真的?那臣妾不吃肉是对的。”

    清妩深深感受到了,楚王好细腰的威力。

    就因为顺治喜欢瘦弱清纯的小白花一样的女子,后宫都把自己往上靠拢。

    不过端顺妃和穆克图氏绝对不是绝食瘦下来的。

    她冷哼:“你最好说实话,不然只怕没有人救得你。”

    端顺妃瑟缩了一下,随即惊诧地说:“皇后娘娘什么意思,臣妾怎么不明白呢?”

    清妩不理她,等着太医的结论。

    太医院派了三个太医过来,三人轮流把脉,然后叽叽咕咕说了一通,然后推举了一个黄姓太医来向清妩回话。

    “启禀皇后娘娘,臣等认为贵人可能是服用了五石散之类的。”

    清妩皱眉:“五石散?不是别的?”

    从明朝万历年间万历皇帝吸食鸦片后,在中国就不算未知的东西了。

    可太医为何不说?是在顾忌什么吗?

    她直接看向穆克图氏,打算把她作为突破口。

    她走进穆克图氏,诱惑道:“穆克图氏,你到底想要什么?说出来,不说出来,本宫怎么知道呢?”

    穆克图氏不自觉地看着端顺妃,端顺妃刚要说话,清妩厉声说:“堵住她的嘴。”

    安嬷嬷并两个嬷嬷一起冲了上去,快速制止住了端顺妃。

    殿里人都懵住了,随即惊惧起来,皇后什么时候这么厉害果断了?

    转过头,清妩就成了无害的知心大姐姐:“你是不是很想你阿布,你阿妈,你的家里人?你要的这个东西,能让你见到他们,对吗?”

    穆克图氏眼前一亮,道:“皇后娘娘怎么知道?皇后娘娘也在服用福shou膏?”

    “真的能看见我阿布阿妈,可是昨天就没有了,看不到他们了。皇后娘娘,你能不能分我一点?到时候我还你。”

    清妩反问:“福shou膏?你从哪里来的?”

    端顺妃不停地眨着眼睛,看着她,希望穆克图氏能知道她的意思:皇后娘娘在套你话呢。

    谁知穆克图氏也不知道是没有察觉,还是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她道:“奴婢身边的香雅,小祥子都能给我弄来。”

    话音刚落,有个人影就要往外面窜,不等清妩吩咐,坤宁宫

    的太监就过去捉住了他。

    清妩看着太医,道:“都听到穆克图氏贵人的话了吧,现在立刻去向皇上禀告。”

    太医顾不得擦头上的汗水,躬身道:“是。”

    然后清妩冷冷道:“封住咸福宫,许进不许出。”

    “再抬几顶轿子过来,本宫带着端顺妃和穆克图氏贵人去慈宁宫。”

    td,要是被她查到是谁作死,她要让他们碎尸万段。

    到了慈宁宫,苏麻喇姑打趣道:“呦,打西边出来了,皇后娘娘竟然勤快了。”

    清妩心道:这事儿不处理完,还能咸鱼个屁啊。

    但面上却严肃道:“苏麻姑姑,我有要事禀告姑姑。”

    苏麻喇姑看她神色严肃,也正色道:“是,皇后娘娘这边请,主子正在修剪枝叶。”

    就是有空,那就进去。

    皇太后听完清妩的话,在看看端顺妃和穆克图氏的样子,

    勃然大怒,道:“去查,宫里每个角落,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又看像端顺妃和穆克图氏,道:“把你们知道的一五一十的给本宫说清楚,说不清楚就去冷宫。”

    清妩松了一口气,皇太后重视就好。

    而事已至此,端顺妃也不敢再隐瞒了,实际上她自己也害怕了。

    原本只是好玩,吃了也的确舒服,好似神仙。可是越吃越多,才发现有些控制不住了,身子越来越差,可是每日里却仍旧很兴奋。

    于是直接停用了,这几日精神不济,她都觉得再不吃都快死了。

    可这时穆克图氏先吃了一段时间,也幸好让穆克图氏先吃,瞧瞧她的鬼样子,她得忍住不能再沾了。

    谁知穆克图氏竟然寻死觅活起来,眼看要出人命了,她只能向坤宁宫禀告。

    只期望太医和皇后看不出来,到时候再掩饰一下,事情就过去了。

    谁知皇后竟然大动干戈。以皇后轻易不管事的性子,那这事情可能比她想象中更严重。

    于是态度端正的将事情一点一滴都说出来了。

    福shou膏她的贴身太监的干儿子最先孝敬的。

    那就开始抓人。

    谁知去了一趟,人竟然投井了。

    皇太后皱眉:“这是走漏了风声?”

    清妩道:“恐怕是见势不对,想要以死来抱身后之人。”

    “那就继续查。

    ”皇太后一锤定音。

    这时顺治走进来,道:“皇额娘,何必兴师动众,应该…………”无事。

    话还没有说完,穆克图氏突然发作,冲上去要抱住顺治,被嬷嬷使劲一拉,竟然感觉不到疼痛,嘴里不停喊:“给我福shou膏,我什么都答应你。”

    眼泪鼻涕一起拥了出来,狼狈不堪。

    顺治怒道:“御前失仪,不你想活了吗?”

    穆克图氏好似没有听见,眼睛呆滞,嘴角还不停留着口水,嘴里还喊着:“给我福shou膏。”

    顺治不耐烦,道:“拖下去,打入冷宫。”

    清妩开口道:“慢,打入冷宫怎么解福shou膏的毒?”

    穆克图氏好似什么都没有听见,使劲拍打自己的头。

    并不知道自己在死亡的边缘上有了一遍。

    端顺妃也眼神灼灼的看着清妩。

    清妩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她在等顺治的回答。

    皇太后也开口道:“是啊,皇帝,福shou膏这东西的危害,你也看到了,你还觉得无事吗?”

    当场被打脸的感觉实在太酸爽,顺治讪笑道:“是,朕也没有搞清楚。”

    朝中大臣早就有上奏,可是有人说万历皇帝吸食了二十多年,都无事,不过是提气的东西,应该是安全的。

    谁知他后宫竟然有个骇人的例子。

    按照他的性子,他是不想留穆克图氏的,可皇后的话也不能不考虑。

    他看向清妩,道:“好,看在皇后的面子上,那就留着她试药吧。”

    清妩这次真心地给他福身道:“谢皇上恩典。”

    然后等着检查各宫的人回话。

    到晚饭时分,开始陆陆续续地汇报。

    总算宫里只有一个咸福宫部分人在吸食,并没有大规模地传到宫里。

    剩下查幕后主使就不是一天两天有结果的。

    各回各宫,各办各的事。

    顺治决心禁止福shou膏,那就要去打圣旨到内阁,大清上下即刻执行。

    刚走了两步,他回过头道:“端顺妃御前失仪,降为贵人;穆克图氏降为答应。”

    刚以为逃脱责罚的端顺妃一梗,主位这就没了?那个该死的太监,要是不死,定将他碎尸万段。

    慈宁宫门口,清妩对顺治道:“皇上,臣妾总觉得背后之人可能特地选了咸福宫和端顺妃。”

    顺治看着她,道:“你觉得是端顺妃得罪了人?”

    清妩笑了笑:“臣妾只是有这个感觉,皇上觉得不合适,就不用考虑这个因素。”

    顺治自信道:“考不考虑都无所谓,朕想知道的事情,自是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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