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么热闹啊!怎么都没人来请我这个老头子。”
只见一个老先生身穿黑西装,右手拄着根拐杖慢慢的踱步走了进来,左手边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曼妙女子搀扶着。
赵宁看到老先生的第一眼,就感觉他和白铁军很是相像。眉眼五官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白铁军是一脸正气,而这个老先生的脸上确实阴深沉的,让人浑身不舒服。
“老二!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白铁军惊讶的问道。
“呵呵,怎么了大哥,我是不是不能回来?作为白家的一份子,我觉得回我自己的家没有什么不妥吧。”白二爷阴笑着回应道。
白铁军皱着眉头极为不悦,“你这说的什么话,白家的大门随时敞开欢迎你回来。只不过你来得突然,我都没准备。你应该提前告诉我一声的,我好安排人去接你。对了,国外的生意都安排好了吗?”
“大哥还是心心念念着生意,也是,我哪有生意重要啊!还是不劳烦您为好,我还是知道自己家的位置,闭着眼都能找到。另外,回家这种事是不是也要向你汇报?”白二爷依旧不饶人的说着。
看着现场的气氛异常的紧张,白乐文急忙走出来招呼道:“二叔,一路上舟车劳顿辛苦了吧,快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下吧!佣人呢,都这么没眼色,还不赶紧去把行李接下来。”
“乐文叔,真是好气派哦!”白二爷身旁的年轻女子轻笑着说道。
“呦,子珊也回来了。太长时间没见,变得越来越漂亮了。刚才我都没敢认你。”白乐文寒暄着。
“呵呵,乐文叔还是这么能说会道的,怪不得深讨女孩子欢心。特别是刚才的气势越发有点白家家主的味道了。”
“哼!真当我们这些老家伙不行了吗。”白二爷冷哼一声,进屋找位置坐了下来。
“刚才老眼昏花没看清,人来的还挺整齐嘛,就算是老头子我回来,恐怕都没这么大的面子吧?我倒是要好好瞧瞧,到底是哪路神仙光临我们白家,让你们能这么兴师动众的欢迎,我也好跟着沾沾光。”
白二爷一边说着,一边环视一周。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脸时,白家人通通不敢和他对视,纷纷低下头回避着。
白二爷满意着他们的表现。虽然自己定居海外,不经常回来,但依然能够用眼神震慑住这些家人,让他们畏惧。这种感觉还是很让人享受的。
当他的目光绕完一圈,看向坐在主位上的赵宁时,微微愣了下神。刚才只顾着和他大哥出言相讥,根本没注意到在场的还有一个眼生的外人。
这个外人看起来也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但他此刻却安安稳稳的坐在主位上,而且看周围白家人的反应没有一丝的不满。
白二爷心里是满满的疑问,但以他的阅历还不至于在脸上表现出来。
看样子,今天的这个聚餐就是为他准备的了。不过这个年轻人眼生的很,从来没见过面。
保不齐是哪个有钱有权人家的少爷,但是看气质也不是很像。而且他大哥的性格他是最了解的,这些个纨绔子弟他是最看不上眼的,今天怎么可能为他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况且看他的样子丝毫没有在意我,真不知道是装的风平浪静,还是内心胸有成竹。
不管怎样,还是小心为好。
“年轻人,不知道怎么称呼啊!”白二爷这次露出一副慈祥的表情问向赵宁。
但是赵宁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当没听见似的,依旧漫不经心的夹了口菜放进嘴里,还吧唧着嘴说道:“呸!这道菜做的不太好。太老了,还是嫩点的好吃。像这种老掉的菜该扔的时候就得扔掉,家产这么大的白家还在乎这一星半点的吗?”
饶是向来镇定自若的白铁军,听了之后都有点愣神。这小子还真敢说,一点都不怕得罪人啊。
白乐文虽然听完之后心里也偷偷地笑着,但他还是要出来打个圆场。
毕竟这是在白家的地盘上,真是冷了场白铁军面子上也挂不住。
白乐文走到赵宁身旁,恭敬的介绍道:“赵叔,这位是我二叔,之前一直负责国外的生意,今天才刚回来。”
赵宁叹了口气,他不是不知道白二爷在对他说话,只是从他进门以后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赵宁都强烈的看不惯。
而且听他们刚才的对话,白铁军兄弟俩怕是不怎么和谐。所以刚才赵宁才选择无视他,并出言讥讽。
只是现在既然白乐文都出来打圆场了,他也不好在继续刁难了,该收收气势了。
“哦哦,您老就是白二爷啊!小子对你的名字那是早有耳闻,如雷贯耳啊!刚才真是失敬失敬,白先生还请不要放在心上。对了,您老叫什么来着?”赵宁一脸贱笑的说着。
在座的白家各位脸色也是一个比一个难看。
白乐文也是汗然,这圆场打的,怎么比刚才更尴尬了呢,自己果然还是太年轻,镇不住这场面啊。
不过比起白乐文的反应,白二爷此刻更是深深的愣住了,就连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也露出了惊意。
刚才白乐文喊的一声赵叔他离得最近,听的是实实切切的。二十多岁的年纪能被白乐文称作叔叔,而且看白乐文的神情也是毕恭毕敬,没有一丁点的委屈和怨气。
白二爷是越来越看不懂场上的情况了。
白铁军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发生的这一切,到了此刻也走了过来。这个时候自己要是再不上场缓和一下气氛的话,后面的局面真不好收拾了。
“赵老弟,这是我的亲弟弟,名叫白铁民。刚才乐文也给你介绍过了,刚从国外回来。
老二,这位是我新结实的小老弟,名叫赵宁。老二,你别看赵老弟年轻,他可不是一般人,深藏不漏,厉害着呢!”
“我多年来的心梗和脑梗你是知道的,被赵老弟轻描淡写医治了几下,现在已经基本没事了。更厉害的是乐文的事情,你明白我这么多年的痛苦主要就是乐文的生育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