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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崎的话和我相比,分量重了太多。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再多的解释在其他人的耳里也只是狡辩。但这样就想让山崎乖乖就范是不可能的。

    作为就职时间最久的干部,无论是地位还是人力都不是尾崎这个新就职的干部能够相比的。

    山崎阴沉着一张脸,扫过尾崎和我的目光中充满了杀意。

    我知道他决定孤注一掷。

    他所效忠的首领已经**,在他心里有资格接替首领的只有他自己。他想利用手下和老干部的威望将我和反对他的尾崎一起拿下。

    我可不会让他有这样的机会,再者乱步说过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果不其然,在山崎准备向我们动手时,身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男音。

    “哦呀,看样子我来的不是时候。”

    是大佐的声音。

    山崎瞪大了眼,扭过头。

    就看到身后的大佐带着一群手下向我们走来。

    山崎掩饰不住自己的错愕,“大佐,你……”

    尾崎勾起了然于心的弧度回答道,“不,大佐先生,你来的正是时候。”

    事到如今,山崎要是还不明白尾崎和大佐举动的原因,他就枉自当了这么久的干部。

    他赤红着双眼看向两人,“你们……你们竟然……”

    话未说完,满脸已是大势已去的惨白。

    最后我获得了这场首领争夺的胜利。虽然赢的并不漂亮。

    将山崎带走后,大佐朝我颔首之后带着手下撤退。

    首领的卧室是不允许大规模武装踏足,大佐的行为属于违规,但这是为了扳倒山崎所留的后手,因此他的行为并不会被问责。

    大佐走后,完成任务的尾崎也准备离开,离开时对我留下句意味深长的话。

    “森医生,哦不,现在应该叫你森先生,我希望,未来您不会踏上那个家伙的后尘。”

    首领的就任仪式在两天后。

    尽管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上位是越快越好,但有些工作还是要准备。

    我一路畅通无阻的离开,刚出了本部就察觉到身后跟了几个人。

    他们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我认得出他们是尾崎的人,放心下来。

    最多明天早上,我成为Portmafia首领这件事就会传遍整个mafia世界。

    多少组织馋着Portmafia这个香饽饽,想要我这颗头,尾崎会派人来保护我无可厚非。

    既然有人保护,我也不需要过度使用异能,蹲下身对着身边走路歪歪扭扭的太宰道:“上来,我背你。”

    因为伤口疼的龇牙咧嘴的太宰愣了愣,似乎对我的举动没有反应过来。

    我等了好几分钟,太宰才踟蹰着……伸手在我的额头上探了探。

    “没发烧啊,森先生你怎么了?”

    我:“……”

    难得我体贴这兔崽子为我受伤,这巴掌还是忍不了了。

    我给了太宰一巴掌后朝他比了个三。

    “我给你三秒时间,三秒之内你不上来,我就不管你了。一……哎哟。”

    话没说完,太宰就扑了上来,这兔崽子看起来瘦了,体重可一点也没减,差点没把我扑在地上。

    我一边狼狈的把他背起来,一边抱怨他是个胖菜花,被他揪着我头发大声反驳。

    “才没有,明明是森先生自己太弱了,连个小孩子都背不起来。嘶……笨医生,走路稳一点。”

    太宰扑的太狠碰到了自己的伤口,他一边嘶嘶嘶的叫一边对我抱怨。

    太宰:“森先生,我肚子好饿啊,给我买章鱼烧。”

    我:“出门没带钱,回去吃。”

    太宰:“没事,我给你带着呢。”

    我:“……兔崽子又摸我钱包!”

    当我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意外的是,在家的三个小崽子还没睡,都在门外等着我,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我把太宰放了下来,黑泽就走了过来,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之后,笑着说:“欢迎回来,首领。”

    首领啊……

    这个称呼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我笑着看向他们,回答道:“嗯,我回来了。”

    ————

    “所以说……为什么林太郎上位了,我们却还是要挤着睡啊!”

    回到家,简单的洗漱一遍后,一如既往的面临着一个问题,分床。

    太宰和中原是死活不愿意挤一起的,哦,太宰派的乱步也不愿意,黑泽和我属于谁都可以,于是决定我,黑泽还有中原睡大床。

    乱步和太宰不愿意,太宰说他是伤患,这几天又被糟老头一顿折磨,幼小的心灵受到打击,需要监护人的安抚死活要跟我睡一起。

    于是我就决定和太宰睡外面,乱步,中原还有黑泽一起睡。

    然后乱步又不愿意了,于是就有了上面的那句抱怨。

    乱步抱着枕头黏过来,“我不要和无口仔还有流氓仔一起睡!要我说,Portmafia应该有更大更舒适的房间吧,为什么我们不能提前搬过去!”

    “你如果想半夜被人抹脖子的话,大可以搬过去。”我说道。

    虽然我成为首领是板上钉钉的事,但一日没上位Portmafia就不属于我。在Portmafia里想要我性命的卧底和对首领位置有窥伺之心的人不比外面少,本部可比诊所危险多了。

    我有预感,上位之后还得糟心一阵子,在位置没坐稳之前,这个诊所应该还会作为秘密基地使用一段时间。

    最后在乱步的**下,由我,太宰还有乱步一起睡。

    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了两天。

    到了就任那天,繁琐的仪式过后,我带着乱步还有太宰来到首领的办公室。

    我对外公开过的只有乱步,而太宰作为我上位的证人之一,理应要被带在身边保护起来。

    至于其他两个崽子暂时只能委屈一下,特别是中原杀了干部和羊组织成员的身份还得处理一下,等我上位之后再给他们安排。

    办公室的门口站了两排西装革履的黑衣人,为首的干部大佐和尾崎将门推开,所有人朝我颔首异口同声喊了一声。

    “首领。”

    很壮观的一副场景,但我却难以迈出脚步。

    我看了眼敞开的门却扭头看了眼身后悠长的走廊。

    从今往后就只能呆在这个满是监控,不足一百平米的房间里面,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自己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会令那些自诩正义的人唾弃,憎恨。无数人想要自己的脑袋,没有自由,与其说是首领,还不如说是……奴隶。

    令人不爽啊,明明以我的能力应该有更好的出路才对,虽然这么说有点马后炮,但在这个时候我竟然升起了一股对未来的恐惧和对福泽谕吉的嫉妒。

    凭什么我要当一个坏人,凭什么我要被关在笼子里做mafia世界的奴隶,凭什么……嗯?

    我的手突然被牢牢的抓住打断了我的思绪,转过头看到的是乱步还略显稚嫩的脸,脸上带着一抹令人无法忽视的坚定。

    “我一直都在的林太郎,不管你是首领还是医生,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才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啊,我反手抓紧了他。“小子,你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吗?擅自夸下海口,以后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后悔?呜哇,会被当成叛徒吗?听说mafia处理叛徒的手段相当残忍,我很怕痛的,所以我不会背叛你。”

    “再说了。”乱步继续道,一边说一边扬了扬他被我死死捏紧的手,“你抓的这么紧,我哪怕后悔,也走不掉啊。”

    我被他逗笑了,无奈的叹了口气,“笨蛋。”

    乱步凑了过来,一副邀功的样子:“如何?有没有被安慰到?难得这么好的日子,别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丑**!”

    我:“……”

    两边的黑衣人都低着头,看不到我和乱步手牵手一副小学鸡好朋友的样子,倒是太宰,无聊的打了个哈欠之后,目光对准了我俩的……手。

    顿时一副嫌弃的样子:“我说啊,你们在干什么?两个大男人手牵手恶不恶心。”

    我:“……”

    乱步:“……”

    看在今天是好日子的份上,这一巴掌就忍了。

    偏偏太宰不知死活,继续在挨打的边缘疯狂试探。

    “这么严肃的场合,还丢下我说悄悄话,以为是结婚典礼,在这感慨你们最后的单身狗宣言吗?”

    我:“……”

    乱步:“……”

    有时候,不是我冷酷残暴莫得感情,实在是这小子太欠扁了。

    我面无表情对大佐询问道:“这房间能放得下一个三米高的衣柜吗?”

    大佐不明白我的意思,但还是认真打量了办公室回答道:“应该可以。不过首领您有单独的更衣室,没必要在办公室配置一个。”

    “这个我知道,但我们家衣柜不仅仅只用来放衣服,更多的是用来惩罚不听话的小崽子。”

    大佐:“???”

    太宰:“……”

    我伸手拍了拍大佐,笑的一脸和善:“总之照做就是,辛苦你了,大佐干部。”

    待我坐上专属首领的椅子,仪式正式结束。

    除了太宰和乱步,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Portmafia的事务十分繁琐,再加上首领生病后,就没怎么处理过事情,我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所有的文件将会在一个小时之后交到我的手上。

    我还有一个小时的摸鱼时间。

    无所事事的我索性看着窗外发呆。

    “真漂亮。”看着窗外的景色我忍不住感叹。

    “如果是这样美好的城市的话,我想当她的奴隶也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事。”

    乱步:“……”

    太宰:“……”

    被我恶心到的太宰远离了我几步,而乱步则是一脸嫌弃的说:“刚还一副委屈的不行,哭唧唧的样子,你变脸也太快了。”

    我反驳道:“才没有哭唧唧呢。”

    乱步正要接着说,突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伸手指着他的额头:“说起来,你额头怎么回事?受伤了?”

    “嗯?”我仔细一看,发现一个像是红外线瞄准点对准了我的眉心。

    “这个是……”当我意识到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反应。突然门外一声大喊。

    “首领,小心!”

    我抬起头,错愕的看向本不应该在这里的黑泽冲到我的前面将我一把推开,紧接着不知从哪里拿出他的火箭筒,对着红外线的方向开火。

    “轰隆”一声,漂亮的落地窗被一炮轰的七零八碎,巨大的冲击波及到了整个办公室。

    看着一旁狼藉的办公室。

    “啪嗒”我觉得自己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听到声音的乱步警惕的左顾右盼,“什么声音?难道还有敌袭吗?”

    我一巴掌给他按了过去,痛心疾首道:“狗屁的敌袭,那是老子心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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