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袁一背后,刚被血腥手段震慑住的牛震山,身体一个颤抖,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仿佛是得到了圣旨一般,迟疑了一下赶紧开口道:“请鳄神大人帮我剪除叛逆,救我族人!”
袁一却是眉头一皱,指着牛小乙,又回头对牛震山说道:“不是你,是他决定!”
噗~牛震山简直要一口老血喷出来,这家伙真是一点面子不给她留,底下可都是她的族人,要不是之前就失血过多,她一定会喷的。
“我?我听族长的!”牛小乙一愣,没想到自己竟然得了“鳄神”的青睐,立刻结巴说道。
“好!”
袁一只得无奈回头,对略有欣慰的牛震山说到:“你去,揪出来,杀掉!”
话音刚落,袁一脚下一动,几根掉落的长矛被他踢起,朝着几个悄悄隐退的身影激射而去,噗噗几声,便将正欲逃走的数名黑皮猴子,钉死在地上。
立刻,在他强大实力的压制之下,牛震山迅速从被压制的族人中挑选了几名青年,组织起人手,将翻盘的众人捆绑拿下,粗糙公审了几句,便个个一刀捅死。
这文明崩溃的世道,根本没有人权可言,说杀便杀了,也顾不上人家是真反叛还是被裹挟。
最惨的要属牛善,他早在木牙被触地而死,食人族被瞬杀的档口,就吓尿了裤子,跪地磕头求饶,又是大骂自己瞎眼珠欲要分尸鳄神,又是痛斥自己黑心叛乱,残害同胞等等。可最终还是被牛震山,当这族人的面,一拳一拳给活活打成了肉泥,现场血腥气冲天,和尿骚臭混在一起,连袁一都不由得封闭了嗅觉。
牛震山这下算是出了恶气,虽然这都不是靠她自己实力带来的,但这种有靠山的滋味,让这个未经爱情洗礼的女强人,心中生出了别样的感觉,也不知道是杀人的兴奋还是别的什么,她竟然极为罕见的脸红了,都不敢再去看袁一。
收拾妥当后,袁一坐在了临时为他搭建的宽大座椅上,处在最上首,他散去了身上那漆黑的鳞甲,露出健硕又庞大的胸膛,目前还是三百来斤体形,虽然没了肥肉,但却是实壮实地不像话,宛如野牛。
而他原本光洁的皮肤,简直晃得牛族长眼晕,红霞飞起。底下那一片破衣烂衫,草裙兽皮的族众们,立刻就相形见绌,如煤球与珍珠一般,难以下眼。
随后众人纷纷拜谢鳄神显威,救了族人云云。他们歪七扭八地叩拜,有的人甚至饿得拜下去就起不来,全部面黄肌瘦,没几个健康人。
看着面前难以入眼的各种粗糙肉干,让人毫无食欲的瓜果蔬菜,袁一眉头微皱,不解道:“条件艰苦,怎么不走?”
下首的牛震山立刻恭敬答道:“回鳄神大人,我们这一族人丁单薄,又常年受到周围部族打压,只能艰难维持,又老幼人数不少,粮食储备又不足,贸然迁徙,只会带来更多伤亡,所以实在是不敢走啊。”
“嗯~确实不易。”袁一看着这些形容枯槁的牛姓族人们,叹了口气,又说道:“我要前往42号基地,你们可以随我一起。”
一听这话,牛震山立马激动地站了起来,惊呼道:“是传说中的人类底下堡垒吗?听说那里还是文明社会!人人有吃有喝,不必遭受各种死亡威胁!”随后,她有点窘迫的底下了头,发现自己刚才太过激动,失去了对鳄神的敬畏。
“对,就是那里。”袁一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让她坐下,面无表情地淡然说道。
“太好了太好了!要是能跟随鳄神大人前往基地,我族愿当牛做马誓死效忠大人!”牛震山又拜倒下去,激动地说到。
袁一微微点头,答应下来,却没将这群食不果腹的难民放在心上。
“你们两个,找到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铁球?”袁一又向甲乙兄弟问到,那球应该和巡游者核心是同一种东西,更特别的是竟然能控制生物,说不定有别的什么黑科技,袁一不得不上心。
心在他们两个可是成了族里的红人,坐在牛震山的身边,俨然是公认的“鳄神护法”一般的存在,连吃食都比一般族人好太多了。
“大人,我们之前却是看到了,但是…实在搬不动了,所以就没拿,不过刚才已经派腿脚快的兄弟回去找了,兴许一会就有消息。”牛小甲极力隐藏高兴,郑重说道,反而是牛小乙不顾形象地猛吃一气,显然他是已经饿坏了。
正说话间,一个黝黑汉子从寨门处被人搀了过来,小腿上还插着一支羽箭,血流不止,见到上首正坐威严的袁一,噗通一下便跪倒,哭诉道:“鳄神大人!球,被食人族得去了,我过去的时候正见到他们从河里捞起一个铁球,结果被发现了,腿上挨了一箭,幸亏我地形熟,不然就死外边了。”
袁一不再急于拿回,他手指一弹,一道劲风就激射而出,直击那跛脚汉子,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腿上的箭支被震出,伤口上更是生长出一片密如蛛丝的纹路,将血止住,缝合起来。那人立刻惊叫一声,又拜倒下去,大呼多谢鳄神救命。在他们这缺医少药的地方,这种伤口,感染死亡的几率那是极大的。袁一此举,让牛姓族人的崇拜之情更胜了。
“哼,又是他们,那就明天过去拿回来,顺手灭了他们。”袁一轻描淡写地说道,话语却是霸气得不行,仿佛踩死臭虫一般随意,听得牛震山心里一颤,看向袁一的眼睛都要冒出星星。
见袁一没啥吃饭的兴致,牛震山赶忙将他安排到自己的洞里休息,这里是唯一还算干净舒适的洞穴,有一张粗制的木床,铺着厚厚几张皮草垫子。
袁一也不矫情,连破烂的军裤都没换,直接躺下就睡,他体内的能力尚未完全消化转换完毕,睡眠则是最好的办法。
而一旁的牛族长却是没有退出去,而是抚摸着自己左臂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眼睛一眨不眨望着袁一清秀俊朗的脸,咬咬牙仿佛作出什么决定一般,进了一旁的侧室。
一阵轻微的水花声响动过后,之间一名五官清秀的微黑女子,用一张兽皮裹住了春光,缓缓挪步靠近袁一的床榻,洞内火把的微光,照得她两颊绯红,手足微颤。
她屏住呼吸靠近,伸出手指,抚摸向了床上肌肉喷张的健硕胸膛。
“你干什么?”
袁一突然双眼一睁,目光中带着一丝寒芒,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