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汇演之后跟宋声婉说上话了的白言一整个星期都处于兴奋状态，训练的时候也更加努力。
可和他做对手的同学都叫苦连天。
训练结束学生们组团去洗澡，都互相抱怨。
“白言这礼拜怎么了。”
“打了鸡血一样的。”
“他近战本来就很厉害，这几天更是变本加厉了。”
“我这老腰给我摔的啊。”
“你那要是叫老腰，那我成什么了。”
中气十足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男生们一个激灵，转身端正的敬了个礼。
“教练好！”
一群大小伙子站一排一人拿着个洗漱盆排排站敬礼，看着也怪好笑的。
教练挥挥手。
“放下放下。”
“训练之外的时间别这么拘谨。”
几个男孩礼毕又齐齐回答道。
“是！教练！”
教练砸吧砸吧嘴欲言又止。
“那个……行吧。”
他放下盆揉揉肩膀。
“白言这小子已经走火入魔了。”
“你们啊……没人能做他的对手，居然就找到我身上来了。”
“他交女朋友了？”
教练刚问出声，其他几个学员皆是一愣。
交女朋友？他们怎么没想到？
可他们想起白言平时板着脸的模样，一起摇摇头，动作整齐划一，堪比训练时的默契度。
“不可能。”
几个中气十足的伙子异口同声道。
在空旷的澡堂子里产生了不小的回音。
教练吓了一跳，他猛然看过去。
“为什么不可能？”
几个人相视一笑，一人一句轮番说道。
“如果让白言选女人和训练，他一定选后者。”
“白言跟狙击枪的感情都比跟女人的感情好。”
“在白言的眼里，没有雌雄之分。”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教练说的一愣一愣的。
“既然这样，他这几天怎么这么兴奋？”
“从来没见这小子这么笑过。”
“我好像知道一点点～”说话的正是在汇演时跟白言挨着坐，并且拦着白言不让他离开的男同学。
有人认出了他。
“你是白言室友？”
对方背着手点点头。
“正是，在下柳方。”
教练不耐烦的摆摆手。
“赤条条的摆什么文绉绉的架子，我还杨圆呢！快给我们说说。”
“是！”
几个大男孩听了教练的话大笑出声，本就空旷的澡堂子显得笑声更加明显。
柳方有些尴尬，默默的拿浴巾把下半身围起来，这才开口。
“你们是不是忘了，汇演那天，白言连颁奖都没去，还是我替他上台领的。”
“这跟白言这几天反常有什么关系！”
“非也非也～”柳方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
教练是性情中人，抡起盆差点砸过去，好在被同学们拦住了。
“你再给我拽？”
“教练教练冷静冷静冷静……”
柳方本能的放下背在身后的双手，继续道。
“那天，白言火急火燎的就要出去，连颁奖典礼都不参加了，就是为了见一个人。”
“什么人？”
“这个嘛……”
“嗯哼！”
“咳咳咳！！”
几个大男孩突然开始咳嗽，挤眉弄眼的看着柳方。
柳方白了他们一眼。
“早了早了，还没到起哄的时候呢！我猜啊……”
“嗯哼！咳咳咳！白言你也来洗澡啊？哈哈哈。”
其中一个同学咳嗽提示柳方几声无果后，干脆直接开口说了出来。
“嗯”白言看着柳方“下午近身搏斗咱俩一组。”
他冷着脸丢下这句话，披着毛巾就走了。
教练和其他同学们立刻转过去假装洗澡。
柳方看着他们，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白言来了你们怎么不告诉我？”
“我们嗓子都快咳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