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围上来,指着她窃窃私语。
童雪扒开人群,回了宿舍。
脸上的红潮还在,心却凉了。
在蒋诺辰心里,童景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真是可笑,之前还捉了一回奸,现在,正室来了,自己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
她露出苦笑,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童景回了家,把自己锁在房里不出来,蒋诺辰在外面不管怎么喊,她都不答应。他无奈,只好守在门外面,到半夜,却睡着了。
童景换上婚纱站在镜子前,满眼的算计,童雪,这一次一定要把你赶出去!
她打开门,把男人的手机音量调到最大,然后轻手轻脚上了阳台。她打通男人的电话,带着哭腔说道:诺辰,你好好照顾孩子,我走了。
胡说什么?你在哪儿?看着大开的房门,蒋诺辰惊慌喊着。
我在阳台,会穿着我们婚礼的婚纱离开。诺辰,这辈子做你的女人,我不后悔。依旧是哭腔,可童景眉眼却全是笑。
蒋诺辰扔掉电话,一口气爬上阳台,极力安抚着她,你先下来,有事我们应该好好商量!
童景摇着头,眼泪掉下来,诺辰,我心肠歹毒,我容不下她!
说着,脚步往外迈去,身子一跃,似乎就要跳下去。
蒋诺辰的心都来到了嗓子眼,没经过大脑思考,下意识就大喊着:我把她送走!我们好好过日子!
童景脚步顿住,一脸沉痛。
我们好好过日子,你过来。蒋诺辰哄着女人。
童景破涕为笑,一步步往回走着。
蒋诺辰抱着她,一步步下楼。
陪了她半夜,天亮,蒋诺辰来了蒋氏,童雪没在,他抽了半包烟,找到员工宿舍。
进来坐。童雪笑着,阳光灿烂。
童景昨天差点跳楼了。蒋诺辰一字一句说着,声音嘶哑。
童雪笑容僵住,心慌起来,把叠好的衣服又一件件摊开,认认真真重新叠起来。
肚子饿不饿。她柔声问着男人。
蒋诺辰呼吸一紧,逼自己下定决心,你离开浦西吧,去西青,我都安排好了,你可以很好的生活。
叠衣服的手顿住,童雪抬起头,眼带哀求,我不离开,我就远远的看着你,好不好,诺辰。
蒋诺辰垂下头,逼自己硬下心肠,再抬头,满眼坚定,车票我已经买好了。明天就能走,你把要的东西都收拾收拾。
蒋诺辰!童雪大喊着。
她昨天差点就死了。蒋诺辰低声说着,满脸无奈。
童雪气极反笑,把叠好的衣服一股脑打在地上,像个疯子样嘶吼:你在意的,永远都是她!你从来没信过我!
蒋诺辰眉皱成一座小山,紧握拳头,却说不出一句话。
发泄一通,童雪累了,看着愁苦的男人,她淡淡说道:你走吧,我会离开的。
蒋诺辰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更难受。把车票和事先准备好的支票放在桌上,才艰难开口:明天我来送你。
童雪平静的点头,不再言语。
心闷的厉害,蒋诺辰转头走出屋子。
童雪坐在满地狼藉中,默默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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