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光看看伤口,很是担心:其它都不怕,就怕狂犬病。我见有人说被猫抓应该去打狂犬疫苗。
小云安慰道:不会啦!像你这么说养猫的人不是很危险?依我看,甜甜是家猫,没有与外面的猫接触过,没有可能携带狂犬病毒,哪来的狂犬病?即便是流浪猫,被抓咬的人得病这种几率是少之又少,千万分之一的概率都不到,你不会这么中彩吧?
鞠光听了稍稍有些放心:那这么说,我就不用打疫苗了,即费钱又花时间。
小云又说:我告诉你,我刚毕业时一下没找到工作,有三个月的时间在宠物店工作,帮猫狗洗澡,三天两头被不肯洗澡的挣扎猫狗挠伤的,也没打过什么防疫针,那时穷得花不起那钱,现在不是什么事也没有?
那你就不怕得病啊?
谁说不怕?心理也挺有压力的,可在那工作十年的一个大姐说,要得她不知得多少次了,从来没打过针。狂犬病猫狗相互接触才传染的疾病,猫狗自身不会产生,送去宠物店的猫狗都是家养的,只有家里生活条件好的宠主才舍得花钱送宠物到店里洗澡,每年都会打针防疫,又不会放任猫狗到处跑,绝少可能得狂犬病。
鞠光点点头,想了想又问:据说狂犬病的潜伏期很长呀。
小云知道他还是担心的,就说:一般说来被咬后,十天没有症状,都不会有事了。那种所谓潜伏很长,甚至二十年什么的,那也是特例,就如千万人里面有一个中彩一样。因为一得狂犬病就是百分之百没治,所以大家很恐惧,被挠被咬一点点就要打针。不过,你实在要怕就去呗,图个心里安慰。
鞠光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你在宠物店呆过有经验,你都没事,我更应该没事!
小云却打趣的说:表舅,我可不能保证你没事啊,你反正也不缺那钱,想去打针就去打呗!
鞠光也俏皮的说:太太,我可是听你说没事的啊,我只信你!
真的什么的都信我吗?按辈份你还是我长辈,怎么信我一个小辈的话?
嘿嘿,你现在是我女主人,尊敬的太太!
小云撇撇嘴:得了吧!我才不稀罕做这个太太!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不妥,她脸上有些不自在。
那你最稀罕什么?福爷可是亿万身家啊,多少女人都梦想做个富太太,难道你不想吗?我以为自己做了一桩大好事。
两人从聊狂犬病竟然聊到了婚姻的话题。
小云恼火的瞪了鞠光一眼说:是啊,我还得感谢你,是你这个月老牵的线!大表舅,正好我想问你,你家福爷给你多少好处?是不是还想着我也要感谢你,也给你好处费?
鞠光忙摆手,诚恳的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哪敢问你要好处费?当初是我妈提到你,说是姑姑有个大闺女要嫁,只要男方身家够豪就行,正好福爷又没太太,我试着这么顺带一提,哪知道福爷就动了心思,最后你们居然就成了。
小云哼了一声,语气冷冷道:你不就认为捧了你主人的臭脚有好处,你妈也期望讨得主子的欢心,进一步升迁发财,而我那后妈就巴不得我把卖个高价。反正就是你、你妈和我继母合着算计我,别以为我会感谢你们!
鞠光懊恼的说话也结巴了:这这,我可没故意算计你啊!在这以前我都没见过你,只知道你没结婚,也不知道是是丑是俊年纪多大因为是姑姑的继女,我还以为是老姑娘了呢。
小云瞪着对方:你才老姑娘!你才老光棍!你没见过我,就瞎介绍?就不信你没私心作怪!
鞠光两手往下压,眼睛带着探询:是是是,我承认有!可你现在难道嫁得不满意吗?
小云一肚子的憋屈冲他发作:你说呢?你跟着你主子也有一些时间了吧,你难道不了解他?如果我很满意,我还跟你较个什么劲?
鞠光沉默,好半晌不说话。
良久才说:我我对不起啊,我没想到其实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自己
小云逼问:觉得自己什么?
作孽。
鞠光低声的说,低得差点听不到他说什么。
小云也愣怔了,沉默不说话,只听到小客厅的挂钟钟摆声。
姜福安又老又丑又干瘪老茄瓜,小云盛装之下似鲜艳欲滴的红玫瑰,两个的差距说是爷孙辈也会有人相信,就一眼看去,谁会认为这样的婚姻是幸福的?
两人似乎说得投入,都忘记了是半夜。
突然小客厅的吊钟挂钟当当当两边晃了几下,两人这才醒悟过来已经是后半夜一点,小云还是新婚之夜,孤男寡女大晚上不睡觉聊天,似乎不太对。
小云也不和鞠光再说什么,闷声不响的抱着素素走出客厅,鞠光在后面看着她离去,目光里有波光闪动。
素素被小云抱回了西头她所住房间的沙发上。
小云温柔的说:甜甜,刚才是你去惹的万万是不是?可别再闹了啊,好好睡觉!
闹了这许久,素素也很困了,刚才在小云的怀里差点睡着。
于是乖乖的回应:喵喵喵,小云晚安!
小云摸了摸素素的头,走出了房门,犹豫一下还是把房门掩上,她是担心素素又去招惹万万。
素素又睡了一觉,醒来又是大白天了,伸展了一下腿脚,看到房门关了,就走到落地窗下看风景。
看到窗下亿亿在下面小花园里走动,这么早这牧羊犬就起来了。
院的角头青草地上居然还养有十几只鸡,亿亿与那十只鸡嬉闹着,看到它活泼的身影,素素又想到了哈妹,想到了秋阳,想到勇勇和欣然,难道自己就困在这当猫一辈子了?
这里的各方面条件待遇不错,有这么多动物可戏耍,如果自己原来不是秋素素,而是一只真猫,或许会安于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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