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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祟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两人赶到之后问了问,确实没有出现死伤,有些心大的还觉得那邪祟很好玩,特意晚上不归家等邪祟来玩。

    天还没黑,邪祟不出,魏婴就拉着蓝湛肆无忌惮的玩。

    晚上,魏婴打着哈欠晃悠在街道上,蓝湛远远的跟着他。

    “啦啦啦啦啦……”魏婴漫不经心的哼着江南小调,夜阑珊,少年清脆的声音越发拖长。

    邪祟化作黑雾飘出来,一个黑乎乎的人形怼到魏婴眼前。

    魏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邪祟懵逼了,结结巴巴:“你怎么,不怕我,我可怕……”

    魏婴笑道:“我知道呀,可怕的邪祟,我好怕!我们来玩吧。”

    “魏婴。”蓝湛宠溺的声音满是无奈。

    魏婴嘻嘻笑着蹦回蓝湛身边:“好啦好啦,蓝湛最好玩。”

    蓝湛拉着魏婴,直直的看着邪祟:“为何伤人?”

    邪祟一看蓝湛就傻了:“白衣,抹额,琴剑,好看,蓝家人?”

    魏婴歪头:“哎,你看起来傻乎乎,对仙门世家还挺了解啊。”

    蓝湛不着痕迹的侧身,挡住了魏婴的身体:“为何伤人?”

    邪祟想跑,黑雾化成一条横线,前头已经离两人一步远了,后头被蓝色的丝线困住,一团黑雾扭啊扭,摆啊摆,怎么样都挣不脱。

    魏婴笑嘻嘻:“你跑啊跑啊,跑的掉算我输。”

    蓝湛眼睛一亮,莫非又是魏婴的新术法?

    “蓝湛,这是我自创的术法,我叫它一线牵,任何东西被我一线牵困住都逃不掉,厉害吧!”魏婴炫耀。

    蓝湛嗯了一声,夸他:“厉害,你天赋真好。”说实话论起创造性,蓝湛觉得魏婴是他所见最厉害的一个。

    邪祟无语,这俩货不是来抓我的吗?难道我不值得一个眼神?

    “说吧,你谁?为什么做这种事?”魏婴牵着邪祟,质问。

    邪祟飘飘忽忽,可怜巴巴:“我活着的时候没人在乎,没有存在感,那我死后……我想让人注意我嘛。”

    魏婴无语:“就为了这个?”

    邪祟嗯嗯嗯。

    蓝湛道:“该超脱了。”

    邪祟不愿意,魏婴呵呵一笑,手指用力,一线牵把邪祟绞成一团。

    邪祟啊啊啊的痛呼:“我愿意我愿意,超脱超脱,求超脱!”

    魏婴朝蓝湛挑眉,得意洋洋。

    蓝湛唇角一勾,解下忘机,就准备席地而坐,魏婴连忙拉住他,另一只手从乾坤袋拿出了小凳子,小桌案——眉眼弯弯的少年说:“蓝湛,坐。”

    蓝湛一愣,心里暖洋洋的。

    魏婴啊魏婴,对自己那样随意,对我,却如此细心。

    蓝湛端坐,忘机琴安放好,修长的手指在夜色中来了一场动听的乐章。

    邪祟慢慢安静下来,黑雾形态化作了普普通通的男人,他两眼放光的看着恍若神人的蓝湛……然后感觉到一线牵的束缚,抬眼对上了魏婴恐怖的眼神。

    艾玛!

    我可不敢和这么恐怖的少年抢人,比不过比不过,走喽!

    邪祟化作白色云烟,消失在夜色之中。

    蓝湛除祟一般几天回去,这次他们轻轻松松除了祟,按说该回家了……蓝湛就是这么和魏婴说的。

    魏婴一撅嘴,一撒娇:“蓝湛蓝湛啊,我刚来姑苏就和你回蓝家听学了,我都没有好好玩一玩。”

    蓝湛的心砰砰跳,不自觉就软了,答应了魏婴玩耍的要求。魏婴欢呼的时候,蓝湛才回神原来自己已经答应了。

    ……

    于是蓝湛就带着魏婴游玩姑苏了。当然,游玩过程中两人也没有闲着,看到其他大大小小的邪祟顺手解决一下,每天还会互相教导。

    魏婴教蓝湛一些符咒阵法,蓝湛教魏婴音律——魏婴选择了笛子,蓝湛亲自做的,亲自教的,那当然要学喽。虽然实际上魏婴本来就是笛子大家,陈情可不是吃素的,他只是觉得普通竹子不配制造陈情而已……但既然是蓝湛做的,那肯定就是陈情了啊。

    “蓝湛,我叫它陈情。”魏婴这么说的时候,蓝湛耳根都红了。

    陈情……陈谁的情?

    “蓝湛,教我吹笛子。”魏婴假装自己不会,摇着蓝湛的袖子求教导。

    蓝湛嗯了一声,横笛一曲,动人心魄。

    白衣少年立于花丛,蝴蝶蜜蜂被动听的乐曲引诱,绕着他飞舞。隐隐的花香弥漫,仿佛从少年身上传来。他漂亮的眼微微挑起看着魏婴,居然带着点不符合蓝湛雅正气质的邪魅。他红润饱满的唇贴着青色的竹笛,吐气吸气,化作旋律,喉结上下滚动,充满了涩情感。

    魏婴双手捧脸,眼里冒星星,还有一丝丝羞涩。总觉得……蓝湛好像一只熟透了的桃子,好想咬一口,不知道是酸涩,还是甜蜜。

    哎呀,蓝湛什么时候都这么这么好看!!

    不愧是我魏婴的道侣!

    突然好想早点把蓝二哥哥勾到手,嗯,十六岁成亲好呢还是十八岁好?对了,温家那个魏婴好像说男孩子十八岁之后做事比较好……哦,他好像还有很多药方,我得先学学,为未来做准备。

    内心早已污污污的魏婴神魂天外。

    “你,试试。”蓝湛擦了擦笛子,递给魏婴,唤回了魏婴的神智。

    魏婴眼神闪烁,几乎有点不敢看蓝湛——他刚才在脑内和蓝湛那什么好多次了——现实一看蓝湛如此冰清玉洁就充满了罪恶感。嗯,必须早点污染了蓝湛,不然以后吃亏的可是我。

    魏婴嘻嘻笑,接过笛子,蹩手蹩脚的吹气,声音不算刺耳,但旋律绝对乱七八糟。

    蓝湛居然能认真的听他吹一遍,还夸他:“不错,第一次就能记住指法,魏婴,你很有天份。”

    魏婴扑哧一笑。

    “真的。”蓝湛很认真。

    魏婴将笛子给蓝湛,无视了蓝湛乾坤袋里面有制造的不那么完美但绝对可以吹的笛子。蓝湛也忽视了,好像不与外人接触的信条是句废话。

    两人一根笛子,一个教,一个学,就是一下午……魏婴还是不能吹好这一首曲子。

    蓝湛很有耐心的说:“魏婴,天凉了,我们先回去休息,明天再学。”

    “好呀。”魏婴娴熟的转着笛子,溜溜达达走在前面。

    蓝湛看着他雀跃的背影,唇角一抹弧度。

    魏婴那么天才,真的不会吹笛子吗?他娴熟的手法,稳定的气息,虽然不在调子但节奏完全没有扭曲的曲子……跟我说不会?

    但是没关系,魏婴不会,我可以教,一辈子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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