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评委听见这话当场愣住，有人当场去查资料。
沈星尘发表论文这件事不是秘密，帝都大学计算机学院官网曾经就这件事做出过公告说明。
这几人这才意识到，原来这是同一个人。
有一位评委甚至当场站起来请道：“您……你就是？”
他一不小心带了敬语，随后又觉得这样有**份，又立刻用了正常称呼。
于子琳整个傻掉，她求助地看向林松，可惜林松自身难保，刚才那一句话已经很得罪老师了，现在哪里还有他说话的余地。
沈星尘说完以后才看向于子琳：“这么巧，于同学也自己摸索出来了。”
沈星尘这段话说完以后，于子琳的说辞已经不攻自破了。现在听见沈星尘这么说，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她只能垂死挣扎：“那是公开算法，很多人都在用，我用了不为过吧。我没有抄袭……”
用了确实不为过，沈星尘当时把这个算法发出来就是为了帮助大家更简便地去写程序，所以博士生导师也会用这个算法去教自己的学生。
于子琳错就错在，用了还说不出出处，甚至说不出算法的名字。
“你确实没抄。”沈星尘接道：“直接用我的东西，用得还习惯么？”
到底是谁用的谁的程序，评委没有证据，不好断定，但是只从实力上来说，沈星尘甩了于子琳几条街，这点毋庸置疑。
评委们无权评价东西的归属，他们唯一的权利就是取消于子琳的资格。
“于同学。”桑子安神情严肃，语气也很严肃：“你用这个算法没问题，问题是你用了却不知道这算法具体是什么。你能说出mcts的函数公式吗？”
于子琳说不出。她甚至不知道这个算法的全称是什么。
三秒沉默后，桑子安继续道：“我们无法判断是否有抄袭行为的存在，但我们可以肯定，这个程序源代码不是出自你手。”
连核心算法都说不出，程序肯定和她没有关系。
于子琳腿一软，还想挽救，她仿若抓住救命稻草，颤抖着声音说道：“我老师是谭教授，他很希望我进计协。老师教的知识就是这样的……”
话不需要说的很清楚，一提谭教授她想别人应该能懂了。
可惜，今天的评委是桑子安。
“你不提谭教授或许会更好一些。”桑子安扶了下眼镜：“谭教授想来不会纵容自己学生做这件事的。计协第一条规则，自创。”
于子琳一听这话彻底闭嘴了，如果因为她伤了谭教授的名誉，谭教授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桑子安说完这句，问旁边人：“计协规矩是什么？”
旁边评委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怔神了一下才匆忙回答道：“如有剽窃或冒用他人作品的行为，成绩作废。且四届内不得进入计协。”
计算机协会五年收一次人，四届就是二十年。二十年的时间，大好年华都过去了，这几乎是变相拒绝对方的加入了。
于子琳嘴唇都颤抖着，她想再说些什么，但是一个音节都发不出。
林松也是心里着急，悄悄给谭教授发了短信，大概汇报了一下这件事。这件事确实是于子琳没有做好，林松也没有发言权，不能阻拦这件事的发生。
只能看着于子琳的评级被取消。
人越是站得高，关注她的人就会越多，于子琳当时被特殊对待，请进办公室的时候有多少人看着，现在就有多少人看着她下来。
“卧槽卧槽，大消息大消息。今天这瓜真是够效率。于子琳成绩作废了。”
之前还在讨论于子琳和沈星尘谁更厉害的的那些人也不讨论了，计算机协会这操作已经告诉他们究竟谁厉害了。
“于子琳的成绩作废，是不是意味着她抄了沈星尘的代码啊？”
“这怎么抄啊，她还能攻进沈星尘的电脑去？”
大家在本专业久了，只记得技术层面的事情，忘记了更原始的方法。
“我是志愿者，当时在场内围观大佬的作品。于子琳的作品前半部分很惊艳，后半部分一言难尽，很多明显的错误，和前半部分根本对不上。我觉得她没抄。如果抄成这样也太丢人了。什么人工智能简直是人工智障。”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家纷纷猜测，论坛里一时热闹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