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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上死一般的凝重。

    就像是骤然被按下了终止键一样。

    虽然风扇和郑姐听不到植物说的话, 但看到三人的神色,还是相当理智的没有选择开口,甚至彼此间疯狂打着暗号。

    “不, 我不是, 我没有!”虽然不知道藤蔓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做, 但是看到路辞的目光后, 树泽立刻开始解释。

    “不是什么不是!”藤蔓用着小奶音怒吼道,“你不要敢做不敢担!”

    “我说什么了?”树泽有些欲哭无泪。

    藤蔓愤怒了:“说好的以身相许, 两肋插刀呢?”

    这句话树泽还真是说过, 但当时他也仅仅是在感动状态下这么一说,就没有想到会这么快碰上。

    不过话竟然是说出口了,树泽也就不是那种会反悔的性格。

    最终, 树泽强行克制住这种未知的恐惧, 强制性选择不出声。

    “要做什么?”打破僵局的反而是芋圆, 不明所以的看着藤蔓和树泽, 神色中带着疑惑。

    树泽看向芋圆, 眼中是同样的懵逼:“不是你让藤蔓暗示我的吗?”

    “我为什么要?”芋圆垂眸看着树泽的手。

    气氛一时间也有几分尴尬。

    “哪啥, 既然没有我什么事情的话, 要不然我就先回去了啊。”树泽看着周围, 最终还是选择收回了手。

    也不是傻子,仅仅只是看, 他也知道两人的关系出了问题。

    然而真的掺合到其中的,才是傻子。

    见两人都没有回应他的话,树泽也就当作是被许诺, 默默开始向外移动。

    狭小的房间顿时只剩下两人。

    芋圆并不畏惧,只是抬眸打量着面前的路辞。

    “有事吗?”

    芋圆并不是很想纠结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也仅仅只是等待着路辞的回应。

    他身上异能的躁动比想象中更加的频繁, 白皙的脖颈和面颊依旧绯红。

    等待了片刻,见路辞并没有回答的模样,也便是失去了兴趣,大步向前走去。

    在两人插肩而过之时,芋圆很快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

    空气中弥漫着酒气。

    喝酒了?

    芋圆错愕的抬眼看向路辞。

    也是现在两人的距离拉近,芋圆这才意识到,对方的眼睛看似锁定在她的身上,但却没有焦距。

    或许也是平时的样子太过于吓人了,所以其他人愣是没有察觉出来,而都是下意识的感觉路辞也许是心情不好。

    可能也还有一部分,是因为路辞平时太过于深井冰了。

    “你还好吗?”

    最终,芋圆还是抱着浅薄的队友爱,选择开口。

    路辞的动作比平时还慢了半拍,这才缓缓转过头看向芋圆,能看出来他的眼精十分努力的在聚焦,然而想要看清芋圆还是有点困难。

    过了半响,路辞这才开口说道:“你最近很忙?”

    突然的一句话,让芋圆有些微愣,半响后才问到:“为什么这么说?”

    然而路辞也并没有回答芋圆的问题,只是微愣了片刻,这才开口继续道:“树泽虽然没有什么心眼,但身后的势力过于复杂,你没事不要和他瞎掺合。”

    说完这句话,路辞也没有理会芋圆,径直迈开腿,和芋圆插肩而过。

    没有几秒,身后便是突兀的一声巨响传来。

    短暂的微愣过后,芋圆立刻回过头去,瞬间神色变得相当的复杂。

    撞就撞到吧,为什么还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无奈的一声叹气,为了反正路辞再搞出什么幺蛾子,芋圆终究还是选择走上前去,默默的抬手搀扶住对方。

    路辞的动作猛然一顿,反手抓住了芋圆的手,扭头看向她,神色明晃晃的透露出一个意思。

    ——你要做什么?

    芋圆指了指前方:“你要是在走下去,三步内必定撞墙。”

    路辞停顿片刻才理解了芋圆的意思,缓缓解释道:“我喝酒了,所以现在看东西有些晕。”

    这么坦白的酒鬼倒也是头一次见。

    芋圆抿了抿唇,总算是也有了点耐心:“那你现在应该要回去休息了,而不是到这里来。”

    “我是有问题才来找你的。”路辞解释道,“荆棘示意你在这里。”

    “什么问题?”芋圆有些微愣。

    路辞的神色相当凝重,又问出来之前的问题:“你最近很忙?”

    “也不是很忙,只不过事情很繁琐……”

    正当芋圆在纠结怎么解释自己的突然的疏远行为时,路辞就想是已经了然了一样,拦住了芋圆接下来要说的话。

    “如果不是很忙的话,就是单纯的想要偷懒?”不得不提的是,路辞在说话这一方面,还是相当容易拉仇恨的,“所以最近才看到我就跑了?”

    想来想去,路辞就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原因。

    芋圆盯着路辞丝毫没有自我反省的模样,原本是不想要和路辞沟通的,现在反而是有了斗志。

    明明这个锅有路辞的一半,怎么最后都变成了自己的反常行为了。

    “最开始冷落的人也不是我吧。”

    “我在思考问题。”路辞回答的相当正经。

    然而他的这个回答并没有得到芋圆的满意,在路辞一本正经的回答中,甚至话有种火上浇油的劲头:“我也在思考问题。”

    路辞微微皱眉:“我们想的是同一个问题吗?”

    芋圆觉得问题相同的几率也大不到哪里去,但也并没有开口否认:“你不说是什么问题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同一个?”

    “别闹。”

    说实在的,这几句话加在一起,脾气容易激动的人立刻上去就是一阵殴打。

    不过芋圆的脾气显然也没有那么激动。

    毕竟都是和路辞相处了几个月了,要是真的这么容易被刺激到,那估计现在都要脑溢血送入医院了。

    芋圆浅浅的吸了口气,神色已然调节成和平时无异:“没事的话我就去休息了,你自己走路小心点。”

    也不给路辞反应的机会,芋圆转身几步,率先路辞一步走出房间。

    她最讨厌这种绕圈圈的人了!

    就是这种暧昧的回答,让她相当的搞不清方向。

    天知道路辞到底在纠结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芋圆在转角处等待了五分钟左右,在听到室内第三声巨响后,为了路辞的生命考虑,她最终还是把门再一次的给打开。

    不出芋圆所料,路辞还在原地徘徊着,入目的还有着一地的碎玻璃。

    她为什么要和一个酒鬼纠结这些有的没的破事?

    当时就因该直接动用藤蔓将路辞给抬回去。

    “你过来。”

    带着毫无所知的路辞来到没有玻璃的空旷地方坐下,叮嘱了一句后,便又去给路辞拿医药箱。

    这次她不敢在多做耽误,深怕路辞听不懂自己的话,而又到处乱跑。

    然而这次的路辞并没有乱动,而是乖巧的坐下芋圆,狭长的黑眸只是专注的盯着芋圆消失的方向,只有在芋圆来到的时候,他这才有所动作。

    “把手给伸出来。”芋圆看着面前的路辞,开口道。

    路辞片刻之后这才将手给伸出,果不其然,他的手中带着几片玻璃渣。

    显然这么精细的活藤蔓是做不出来的,而经历过刚才几人再一次时所让人觉得不对的气氛,芋圆并不能确定今晚到底会不会有人来,只得拿着镊子给路辞挑出来。

    “首先声明一下,我的手艺可没有那么精细,要是疼了就给我忍住,我是不会哄你的。”

    抛下这句话后,也不等路辞反应,芋圆拿着镊子开始专心致志的挑玻璃。

    过了好半响,路辞这才发出一个音节,就像是回应芋圆之前的话一样。

    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路辞比想象中的更乖。

    双手摊开,伴随着芋圆的指令而移动,除了动作和会慢上几分,倒也能称得上是高度配合。

    就连芋圆都怀疑其实受伤的并不是路辞,他仅仅只是个旁观者一样。

    莫非酒精就真的这么有效吗?

    怀着这个疑惑,芋圆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路辞,才和对方对上视线,路辞的声音便已经传来:“还生气吗?”

    “没有。”几乎是下一秒迅速否定,芋圆看着路辞的神色,皱了皱眉,“你就不疼吗,现在还关心这个。”

    “疼。”路辞回答的相当,薄唇张了张,最终略显疑惑的吐出一句话:“我也不想一直在纠结这个,但是我的大脑一直控制我去看。”

    这是什么恐怖片的描述。

    “我的潜意识认为,你的心情比我现在所承受的疼痛更加重要。”路辞看着手中的玻璃渣,鲜红的血液源源不断从肉中溢出,染红了洁白的纸巾。

    说实话,芋圆的包扎处理能力并不是很好,说实话很多次都有些牵扯到伤口造成二次伤害。

    但路辞的注意力却始终没有被这份疼痛感给拽回,而是着魔的盯着少女琥珀色的眼眸,脑内也是不自觉的在揣测着她的想法和动作,默默的给予配合。

    如果是平时的树泽说不定还能够得出结论,但是对于醉酒状态下的路辞来说,这注定是一个难上加难的问题。

    为什么呢?

    听到路辞的话,芋圆没有忍住,抬头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不得不说,酒前和酒后的路辞显然是两个极端。

    前者是遮遮掩掩的什么都不爱说,后者则是过分的直白。

    “你到底喝了多少,这么疯的样子?”

    “一瓶左右。”

    芋圆微微皱眉:“一瓶白酒?“

    路辞缓慢的摇了摇头脑袋,眼睛依旧盯着面前的芋圆,一字一顿的纠正道:“一瓶啤酒。”

    芋圆:“……”

    这个酒量貌似比她的还菜啊是怎么回事。,,网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