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后院沸腾,全都在收拾行囊,花田村的三十三位佳丽心中忐忑。
疯癫花大爷和疯二姐联袂唱罢一曲红尘,把人的眼泪都给骗出来。
五大三粗的死士都别过头抹眼泪。
“咦?”
袁豹满脸疑惑,他皱眉扫视一番,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叶无悠身上,匆忙走过去,道:“怎么回事?”
“先说能不能开船。”
叶无悠斜眼打量眼前魁梧汉子,特别羡慕他身后那件随风摆动的披风。
那很拉风,可惜他身高还不够,倘若穿起披风,定会像裹着床单。
再长两年便可穿上很拉风的袍子。
“随时都可以,货物已经上了船。”
袁豹皱眉道:“城里最近发生什么事了?进个城都开始盘查身份!”
“事情是这样……”
叶无悠轻描淡写,将最近遭遇讲了一番,该吹得吹,该隐瞒的隐瞒,三两下把头脑简单的糙汉呼弄。
“好好好,便让老陈抓紧去办。打开气血散的销路,跑商才算圆满。”袁豹搓搓手,四下看了看,见众人已经准备就绪,于是大袖一挥,决定现在就离开青州城!
走在去码头的途中,陈有道带着他那几位夫人,一个劲围着袁青青转悠,也不说话就找存在感。
通过城门关卡时,叶无悠开启神眼四下扫视,期望能找到那个邋遢汉子。
那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让人死而不僵的奇物,而且死人还拥有智慧,不似传闻的傀儡厌术。
此人和秦焱包括叶无悠有着道不清的关联。
叶无悠猜测,此人和秦焱是好友,和他却是深仇大恨,至于是如何结的仇,也只有那怪人知道。
只有抓到他才能问个明白。
可那家伙自那天之后便不再现身。
“有心事?”
袁青青好不容易打发走陈有道的几位夫人,承诺她们总部会着手操办,让她们年底到安阳收钱。
“有啊,在想你。”叶无悠笑嘻嘻回道。
袁青青略微歪歪头,抬起玉手捏捏叶无悠的脸,凑过来轻声嘀咕:“你炼的那个药我们能用吗?”
说完,袁青青绝美的脸颊已是红透。叶无悠吞下口水,眼珠子一转,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你们嘀咕什么呢!”花秋雪精神不错。见亲人们一路有说有笑,煎熬五年的内心总算得以解脱。
“哼,小孩子的事大人别插嘴!”
叶无悠没好气怼道。
“……”
花秋雪在风中凌乱。
来到东岸码头,只见巨轮上货物满仓,从安阳带来的死士都在船舷上闲聊,他们眼睁睁看着一众佳丽登船,顿时爆发出议论声。
各种猜测,各种疑惑。
“都闲着没事干吗?”袁豹甩开披风,死士们作鸟兽散,灰溜溜回到各自岗位,拉动绳索拔锚启航。
眼见巨轮缓缓离开码头,袁青青当即前往船舱,安排众佳丽的起居。
莺莺燕燕离开甲板,鱼贯进入船舱。
江面上风平浪静,叶无悠长舒一口气,他用神眼扫视过巨轮每个角落,就担心那邋遢汉子混上船。
索性,并未发现邋遢汉子的踪迹。
“是我多虑了!”
叶无悠长舒一口气,就在他准备回船舱的时候。却听袁豹令水手们停止划桨,甲板上人影窜动赶往西侧船舷,肃杀之气豁然荡开。
“众家兄弟,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袁豹迎风而立,披风猎猎作响。
“哦,来收些小账目。”
沉闷的声音传来,叶无悠心头一惊,于是急忙挤出人群,只见江面上一叶扁舟靠近,那身披蓑衣的壮汉不是甘疯子,还能有谁?
“这老疯子搞什么?”
叶无悠走过去跟袁豹一阵耳语。
“放吊桥!”
袁豹心头一颤,急忙令人放下吊桥。甘疯子这才笑呵呵上了吊桥。
老家伙三摇两晃来到叶无悠身边,嘻嘻笑道:“小道友,我们又见面了,你家那个漂亮女娃娃呢?老子这里有笔小账目要结算一下。”
“呃……”
叶无悠嘴角直抽,给甘疯子行了一礼,斜眼说道:“道友前辈直言就是,账目钱财本少能做主。”
哗啦……
死士们突然出声,指着从西面飘来的大船议论纷纷,只见艨艟巨舰乘风破浪,自西面快速驶来。
“调转……”
袁豹刚想下令,甘疯子却摆摆手说道:“诸位不必惊慌,这帮小崽子是来给老夫送行的,气派吧?”
众人凌乱。
这时,袁青青和一众佳丽刚巧走出船舱,当看到艨艟巨舰上招展的旗帜时,花田村的几十口人顿时脸色苍白,眼神中有无尽的恨意。
来的正是水匪!
轰隆隆……
船訇然停下,溅起数十米高的浪潮。
“老子叫你们低调点!”
甘疯子跳起脚来怒骂,转而笑容和善看向叶无悠道:“把我那孙儿放了吧,这笔账得好好算算!”
“孙儿?”
众人面面相觑。
“哦?”
叶无悠惊觉,突然想起自己来青州第一天抓住的那个年轻水匪。
甘宁。
甘疯子?
“秦焱,赶紧让刀疤雄把甘宁放出来!”叶无悠头大,没料到自己随便抓的水匪,竟是水匪瓢把子的亲孙子,这还真是运气爆棚!
“松开本大爷!”
骂骂咧咧的声音在船舱内炸响,刀疤雄押着那甘宁来到甲板之上。
“这……”
刀疤雄惊呆。
“死小子,还不滚过来叫爷爷?”见到甘宁后,甘疯子抱起肩膀昂头挺胸。
“呸!”那甘宁啐了一口唾沫,眼珠子贼溜溜乱转,扫向一众脸色煞白的女子,最后看向袁青青。
“你这孙子不乖啊,我帮你教训他?”叶无悠抖抖袖子一脸不爽。
“给老子把他丢下去!”
甘疯子须发舞动怒吼。
“这可是你说的!”
叶无悠勾起嘴角,一个闪烁冲过去,抬手就是一巴掌盖在甘宁脸上,连踹好几脚,这才把他踢出去。
甘宁在半空中嗷嗷叫唤,直接被踢到对面船上,被一个水匪接住。
“嘿嘿,你打我孙子。这笔账得算!”
甘疯子嘿嘿一笑道。叶无悠耸耸肩,他储物袋里可是钱财无数。
甘疯子掏出算盘,手指拨动算珠,自语道:“你们扣押我孙子一月,他每天的收入是三万大云币,一个月就是九十万,他损伤不少,汤药费十万,整好凑齐一百万。
你服不服?”
“不服能怎么办?”叶无悠摊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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