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一开始他知道感官的加强,对于他来说是便利的话,那么现在他的体会是更加深刻——
通过声音,他大概可以判断距离。
这整个偌大的空间之中,前方的人距离他大概三十米距离。这空间的宽度,大概是五十米左右。
这么大的空间之中,居然这么空空落落的,前面的人在约莫两米的台子上,台子与地面通过台阶连接,上面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红色绒毯。
在约莫两米高的地方,间隔一定距离,很有规律地摆放着一些东西,这些东西,是
除开来这些么个装饰,整个空间之中,似乎并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空荡荡的地面上,似乎有奇怪的字符,他暂时看不懂是什么。
层高大约是六米,是一般房屋建筑中楼层高度的两倍。整个空间显得诡异的空旷,就好像是根本没有开始装修。
但显然,这已经是竣工之后的场景了。就是一般喜好极简风格的主人,也很少有做到这种程度的。
他往四周看了看,终于还是回到了正前方,正前方的这一抹红色,倒是真的太突兀了。因为整个空间的格调都是阴暗的,偏偏这么一个红色的地毯,明亮得过分,更添几分可怕的诡异。
“吴药师,你带来的这两位小兄弟,似乎好奇心都很重啊。”
眼前的人开始说话了。
其实宝臧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但是一直都没有描述他,实在是因为没有什么好描述的点。
如果说一开始看到那些带路,看管他们的下属都是一身黑就已经足够奇怪了的话,那么眼前站在高处的人就更奇怪了——
以为他不仅仅是一身黑,拿着一把黑色的扇子,竟然还蒙上了黑色的面纱,整个人就露出来一双眼睛,真的差点就把自己包成了封口的粽子。
他看着他严严实实的样子,说不出来什么感觉,但显然,他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看来,这人的身份或许是真的相当特殊,不能被认出来。
但对面远远看过去只能辨认出来一双眼睛这也是真的怪。
无论谁和这样的人交谈都很难做到轻松吧,更别说是敞开心扉了。
“对没见过的人和东西,好奇心都会重的吧。”
萧笠笑了笑,似乎全然不在意。
“今日,公子如何戴面纱了?”
“这些日子疲累得很,脸色不好,老朋友来了,给你看到这样的疲态,实在是不好意思,等我几天后修养好了身体,再见我就是了。”
“谢谢公子的热情,不过,公子是要做大事的认,万万没有必要和我一把老骨头耗费时间,我就不来叨扰了。”
“哈哈哈——”
这人又笑了。
宝臧听着心里只是觉得好像是阵阵的阴风吹了过去,他觉得今天的天气其实甚好,但在这里就涌过来一种冷气。
“吴药师说笑了,你怎会不知,你可是我的贵客。”
贵客两个字被咬重了说,显然是在强调萧笠的重要性。
只是,萧笠这人未必就领情啊。
宝臧觉得,萧笠似乎并不喜欢眼前的人,他的笑容,一直都是疏离的客套,而且,也基本没有笑容。
“谢公子抬举了。”
“这两位——吴药师觉得我们说大事,让小孩子陪同好么?”
宝臧面上没反应,心里却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小孩子,这个词是在形容他整整一十八岁零好多天的青壮年么?
要说贝贝是小孩子还能理解,他凭什么也在小孩子的队伍?
“没事,就让他们听听也无妨,都不是外人。”
“吴药师,您又在开玩笑了不是,算了,一路上你也肯定舟车劳顿,今日就不谈大事了,药师,带着两位小兄弟好好在之谷内走走,看到好吃的好玩的上手就是,记在我账上。”
最后一句话,当真是土豪才能说出来的话。
宝臧其实很想告诉他,他似乎太天真了。
他们虽然是一十岁,一十八岁,一三十二岁。
一个青少年,一个青年,一个中年。
似乎加起来吃吃喝喝战斗力一般,但这只是看起来了,现在有三个成员,实际上,到了晚上就会有四个。
前三个加起来的战斗力,在第四位成员的面前,明显会被秒成渣渣。
第四个成员的胃,看起来没有小布丁大,实际上,恐怕是要用卡车装食物往里面投才可能投满。
没见过,那是真的不知道它的厉害,见过了之后那是绝对的绝对震撼终身,烙印在记忆里是半点都不可能遗忘。
可惜了,这不过是一句客套话,这种客套话,宝臧从小到大听得都不少,比如说,以后有机会再见,过两天我们再说——多半都是不能实现的。
啧啧啧,可惜了宰肥羊的机会。
这人虽然是奇怪了些,宝臧不知道他有没有权,有钱是肯定的,这么多的下属,哪一张是不需要吃饭的?
这么大的地方,就这个房间就这么大,哪一块土地不要钱,打理不要钱??
这也难怪人家能够说出来如此土豪的话,显然是有些本事的。不过可惜了,宰不到肥羊。
现在宝臧是一穷二白,俗话说,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还真是这么一个道理。
“谢谢公子了。”
萧笠很是客气地道谢,随后伸出来了手。
手背朝下,手心朝上,面对远处只露出来一双眼睛仿佛是古代蝙蝠侠的某人,显然是向某人索要东西的姿式。
不会吧,不会吧,宝臧心里是咯噔一响。
他已经猜想到了什么,不过不敢确认。
这是什么意思?
萧笠似乎总是不安常理出牌,难道他这回真的是要……
显然,不仅仅是宝臧和贝贝都惊到了,还有站在台上的某人,此刻瞳孔都缩了缩:
“药师这是什么意思?”
萧笠很是理所当然地道:
“不是说记在你的账上么?
我现在没有你的账,你的人我一般也看不到。
这话没有办法兑现。”
宝臧听着他头头是道的话,傻了。
贝贝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傻了。
最傻的是台阶上的人,他见过那么多的大场面,偏偏在这件事情上,居然失态了。
他懵了好久,才缓过神来,吞了吞口水道:
“药师当真是直白。”
“那是,你不是说,就稀罕我这样直白的人么?你身边的人都不敢说话。”
“是,是没错。”蝙蝠侠似乎笑了笑。
似乎从怀里掏了个什么东西出来,将这东西飞了过来。
斯拉——
好像是一本书被飞了过来。
宝臧从书页乱飞的面上看到上面是一片空白。
“这是一本空本子,所有的消费都用这本子记上就是了。”
他似乎是洒脱。
萧笠精准接住,小市民似的当场翻看一番确定了一下,然后才道:
“没问题。可有现银票?”
假蝙蝠侠差点当场昏死过去,这家伙说的是人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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