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秦风、秦雨紧张地围上去。
白染一动都没有动。
“哈哈哈哈,给我拿下!”木材商一挥手,早就埋伏在院子外的兵丁们一拥而上,将三人团团围住。
“南宫却曾经辉煌不假,可她现在应该认清现实,和梁王作对,找死呢?”
秦风秦雨护住白染,秦雨道:“我看你才找死。”
秦风拔出剑,压低声音在秦雨耳边说:“我拿下那个老板,你带着头儿走。”
“你行吗?”
“别问我行不行!”说话间,秦风猛然冲出去,横挑了几个兵,转眼就把刀架到了木材商的脖子上。
木材商迫于生命被威胁,只好放走了秦雨和白染,秦风断后,杀出重围。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秦雨请了大夫,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狂躁的抓着头发问秦风。
秦风:“那酒里加了醉生梦死,喝了的人要醉上一辈子。”
“你知道你怎么不拦着?”
“我告诉头儿了,谁知道她……”
秦风咬紧了牙关,目光深深的看着床上的人。
他们头儿虽然有的时候显得十分不正经,但是个务正业的人,明知道酒有古怪,为什么还喝?
与此同时,无极阁。
“阁主,南宫却那边似乎出了事情。”
阁主交代过,那边的一举一动都要时刻关切,如今出了事儿,属下立马前来禀报。
“她怎么了?”季明堂抬起头。
那下属明显感觉到每次一碰到南宫却的事情,自家阁主就淡定不了。
这次……
“她今日去和一个木材商谈生意,被人算计了。我们刚刚查到那木材商是梁王的人,今日这事儿是梁王的一个圈套,听说南宫却陷入了昏迷,现在……”
他话还没说完,身边一阵风过,无极阁主已经不见了影子。
“阁主来此有何贵干?”秦风剑出半鞘,面无表情的挡在无极阁主面前。
“她怎么样?”
即便那人的声线刻意压制过,秦风还是敏锐地从中听到了一种焦灼。
“我们头儿的事儿,与阁主无关。”他绝不会记错,这无极阁主可是梁王那边的人。
“让开!”季明堂担心里面的人,为数不多的耐心已经告罄。
秦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已经接了对方一招。
两人对上的一瞬间,他就被对方磅礴的内力所惊。
剑未出鞘,剑鞘已经碎成齑粉。
季明堂面带寒霜的走了进去,秦风紧随其后。
“阁主找我们头儿做……”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到男人极小心的将白染的手托起来,手指搭在她的腕脉上,像捧着一块易碎的珍宝。
秦风连呼吸都窒住。
季明堂的眉头越皱越紧,随即一脸疑惑的看向白染。
“是醉生梦死。”秦风解释道。
季明堂蹙眉,眼尖的瞧见白染衣领处有一块儿不大明显的痕迹。
她衣领是黑色绸子的,看不大明显,季明堂也不敢确定。
“你先出去。”
秦风:“这不妥。”
他们头儿虽然在男女之事上风流了一点儿,但作为属下也不可能就这样把她和一个男人扔在一起。
季明堂也并未为难他,用身子遮了遮,探手去摸白染的领子。
手指触及的一瞬间。
原本昏迷的人立刻弹起来,抱住他的手一滚,直接将他压在了身下。
白染目露凶光,以极其凶狠和凌厉的招式和速度,迅速揭下了季明堂的两层面具。
让她魂牵梦萦的脸终于出现在她面前。
秦风只看见了那男人一个侧脸,便是明明如月,风姿卓绝。
他明白过来,默默的转过身去,关上了门。
有些不想承认他们头儿搞这么大一出,就是想泡人家。
不过这确实是南宫却的风格。
“狡辩啊!我听着!”白染气势汹汹的捏着两层面具骑在他身上。
季明堂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来,缓缓的抱住了她。
他又何曾想伪装,那人近在咫尺,他无数次的想把她禁锢在怀里,她就算速度再快,他方才若想躲也躲的过,只是心中思念太盛,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那人的怀抱依旧有些清冷,依旧最契合她。
“我可没原谅你呢!”白染咬牙切齿的说。
“不原谅,先让我抱一会儿。”季明堂闭上眼,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
相思入骨,如今有她在怀,他觉得便是此刻死了也甘愿。
白染神色软了软,依偎在他怀里,“当初为什么走?”
“我若不走,雁翎卫不会放过你。”
“你娘为什么想我死?”
“她向来不喜欢我违拗她的意思,所以不允许你的存在。”
这话在白染脑子里转了一圈儿,才明白这意思是说,他连他娘的话都不听,也要听她的话。
从大燕攒到北齐的火气消了点儿,然而她还是有些别扭,“那你也不能在我们大婚当天消失。”
季明堂手掌扣在她后脑上,揉了揉她的头发,神色温柔:“是我的错。”
他声音低沉,好听的紧。
那样骄傲的男人,这样温声软语的同她认错,白染几乎立刻就被他那我见犹怜的模样所惑,将兴师问罪的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
“骗子!要是我不将计就计把你炸出来,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说!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季明堂沉默。
盛京对南宫却来说太险恶,他在暗处能更好的保护她,伪装到何时他心中也不清楚。
“好哇!我就知道,你是想离开我和那个谢四姑娘双宿双飞吧?”白染摁住他的肩。
她前段叫秦风调查季明堂,将他在盛京这桩婚事摸了个底儿掉。
那谢四是梁王的表亲,据说温柔大方,还有一手好医术。
那样的家世那样的姑娘,也怪不得长公主那么喜欢。
“她同样是被家里逼迫,我与她不过各取所需,我通过谢家找梁王的把柄,她拿我的名头挡住家里给她寻亲事。”
白染撇了撇嘴,“你怎么知道她不会看上你,说不定她反悔了呢。”
潜意识里她就是觉得谢四是个白莲花,谎称被家里逼迫接近季明堂,然后把他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