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教师宿舍楼的第46层,江波是有点不舍,当他与严肃的体育武文老师同处一室时,如坐针毡,混身的不自在,于是放弃了再次去查寻楼顶上那个小铁屋子将还会发现什么秘密的计划。
此次行动被武文老师的突然出现而打乱了,当时没有那个心眼,如果暗中尾随在武老师的后面,看他到楼面上去干了些什么啦?
必定是处于一个学生年代,哪来的那么多的心思。
在赶往回家的途中,江波给崔勇进去了电话:“今天,真是见鬼了。”
“我刚起床,跟我说起这些悔气的话,你不怕我抽你。大清早的——不,大上午的,见人不能说鬼话。”崔勇进的话有些条理不清,但也夹杂着诙谐感,随后“嘿、嘿嘿嘿……”的乐了。
“不是真的撞见鬼了,而是撞见了一个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人。”此时的江波还没有从那种弱不禁风的害怕之中走出来。
“昨天放学,你说今天来我家,这时才听着了你江波的喘气,是不是故意躲着我——今天去哪里啦?从实招来。”崔勇进显然摆出了老大的架子。
“今天我一起床,我急着跑到学校,上了那栋最高的教师宿舍楼,想再次上楼顶去查看那小铁屋子。万万没有料到,在电梯里撞上了体育老师,更万万没想到,他也是上46层的楼顶!我跟他待在一间屋子里,当时的处境,真是一种煎熬!”
那头的崔勇进像是浸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才传话过来:“一提到体育老师,我跟你一样,心里有种难以解开的纠结。自那天,足球场上突然闯入一只若大的鸟后,为了一个争吵的球,你去找过他,电梯门刚一开,太巧了,你就碰到了他,被他堵了回去;第二次我去找过体育老师,当时若不是我口渴,根本就进不了他的家门,就不会发现他客厅里张帖着那么多的画,上面的一幅大图,太像我们在球场上看到的那只大鸟了;第三次,你偷偷的再次上教师宿舍楼的楼顶去侦查,又不约而遇的撞到了一块,并且同是上楼顶。”
“在这么短的几天时间内,三次,都不是巧合,像事先有安排似的,这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多的巧合。”勾起了江波心里的进一步质疑。
“武老师真的上了那楼顶?”崔勇进一本正经的问道。
“当然上了那楼顶,我看着他出了电梯门,当时电梯己升到了顶端。”江波回道。
“当时,你怎么就不悄悄的跟着上去呢?”崔勇进用一种埋怨的语气。
“崔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新世纪20班的同学,有谁不怕他。”江波一张苦脸解答着。
“也是的。”崔勇进何尝不知,那天他去找体育老师,自己下了多大的决心,好在一气之下,才有了那种勇气。
“我想了很久,我们将那只突然出现的大鸟,跟体育老师联系到一起,没有太多的理由。”江波像是冷静了下来。
“只凭着几次巧合,我也觉得有点强加于他人啦。”崔勇进随江波的思路也这么的说了。
“一只那么大的鸟,跟体育老师有联系的话,难道武老师伺养了一只若大的鸟,不可能呀。平日里,没见那鸟放过一次风,飞出来转转。”江波稍有所思。
“我跟你在此址谈,弄不出一个什么子丑寅卯来。还是去请教一下李显,他的脑子比你我都灵活。”崔勇进提示道。
“崔哥,电话里说不清楚,那就约李显出来。”江波急道。
“算了。就别约李显了,也不急着一时,今天是星期六,等着我,吃了饭再说。”崔勇进的话有点急。
“总要通知李显一声,我们三个是上谁的家里,还是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聚会?”江波也很急切。
“到外面聚会,要消费的,别的不说,打公交车的钱总要吧。”
“还是老规矩,去你崔哥的家。”江波说。
“好的,”接着崔勇进反悔了,道:“还是去李显的家,这事,我们只有听他的意见。”
“也好,那我就打电话约他好了。”
“不要打电话了。反正,等会我们要去他家里。”
“他,假如不在家呢。”江波从没有这么细心啰嗦过。
“不可能,像李显这种爱泡书本的人,每周的星期六、星斯日,哪不是待在家里呢。”
“现在,是我先上你崔哥的家,还是直接上李显那里?”江波一个劲的问着。
没有得到回复,崔勇进那头早己经关上了机。
从学校去崔勇进的家不远,就不到一公里的路程,江波骑着轻便电动车,没有直接去李显家,也是先到了崔勇进的家,他必定是他们几个中的老大,然而,此时的崔勇进却不在家,而是去李显那儿了。
只好急着折身出了崔勇进的家门,赶往李显家的方向。当江波进了李显的家门时,崔勇进才刚到一会。
一进屋,江波有种埋怨:“崔哥,既然是直接到李显的家,你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害得我跑了你家一趟。”
“你去了我家啦。”崔勇进揺了一下头,放低了声音念着:“也真是的,你的脑袋瓜子老爱转弯。”
李显插上话:“你们俩到我家来,一定有什么事找我——”
崔勇进看了看江波,道:“还是江波,你跟李显说说吧——”
江波唧唧咕咕的推辞着:“……还是崔哥,你来——”
“你们俩快点,我还有一大堆作业要做呢。”李显催促着。
江波为了弄明白球场上突发的那件怪事,他算是最上劲的一个,几乎每天,绕着这事在转,己是好几日了,虽然收获是有,也不知这些琢磨,是不是瞎忙活了还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自已拿不准,于是跟崔勇进约好来这里了。
“李显,我约崔哥到你家来,是有件事情,请你为我们分析分析一下——”江波虽开门见山的,但没有说具体点。
崔勇进接上话:“今天江波到了学校,想再次上教师宿舍楼的搂顶上去侦查,不料体育武老师,也一同要上楼顶,这碰巧的事,已不止一次——”
李显抢过话:“江波又上那楼顶去干什么啦?”
“还不是惦记着上面那间小铁皮屋子。”崔勇进答道。
“江波,你知道,武老师上楼顶要去干什么吗?”李显又问道。
“我知道的话,还来找你干什么。”江波有了点脾气。
李显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我知道了,你们俩来我家的用意,就凭着你们所谓的几个巧合,怀疑到体育老师的身上。你们知不知道,这种思路有很多的不可能:一只那么大的鸟,怎么能跟体育老师联想到一块儿呢?你们考虑了没有,凭着一幅画,怀疑到武老师身上,难道他训养了一只特大的鸟。”
“这当然不可能,伺养一只那么大的鸟,不是三五几个月的时间,是鸟,不可能一直关着,到时候,必须要放养一次,以前,谁也没有见到过。说明,我们怀疑武老师是没有一点根据的。”
“那只大鸟,是从上空俯冲下来的,但又像闪电般的飞向了西面。”江波提高了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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