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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问话的时候,李回锅老婆在收拾东西,准备等我们吃完就关门,她时不时地望向这边,看来也很好奇我们的谈话内容。
我心中一动,趁着疯哥与李回锅在说话,起身走到李回锅老婆身边,问她:“老板娘,厕所在哪里?”
她给我指了一下方向,我故作随口问道:“禄玉山你也熟悉吧?”
老板娘摆手说:“谈不上熟,那个人不喜欢说话。”
“是吗?我听说他挺喜欢找你们家老李聊天的啊。”
她说:“他一般来的时间比较晚,他和老李喝酒的时候,我就收拾店里东西,这样,等他们喝完就可以直接关门了。”
我脑子转了转,又问:“对了,前天晚上,你们是几点钟关门的?”
老板娘停下手中的活计,站着想了想,然后回答说:“那天晚上风大,店里客人走得早,刚过八点我们就关店了。”
我笑着说:“那么冷的天气,早点关门是对的,累了一天,躺床上看看电视的感觉一定很不错吧。”
她却回答说:“电视在老李房间,他喜欢看,我一般看一会就回我房间睡了。”
“你俩分开睡的?”我疑惑地问。
“是啊,老李晚上打呼声音大,吵着我睡不着,我们几年前就分开睡了。”老板娘回答的时候,还不时望向李回锅那边。
我还想问两句,她回过头来,一脸奇怪地看着我问:“你不是要去上厕所吗?”
“对,对,和你聊着差点搞忘了。”我尴尬地笑着往厕所走去。
从厕所出来时,疯哥他们已经结完账准备离开了,走出饭馆,疯哥说李回锅一定对我们隐瞒了他与禄玉山的一些谈话内容,但现在还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告诉他们,李回锅夫妻是分房睡的,听到这话,疯哥不由沉吟道:“也就是说,禄玉山死的那天晚上,李回锅其实也没有不在场证明?”
“是啊,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褚建华、潘兴邦、徐涛和王宇都是如此。”我分析道。
疯哥说:“李回锅太低调了,可有的时候,过分的低调反而让人觉得怪怪的。”
老猫却说:“照我看,我们还是该把精力放在徐涛身上,现在指向他的证据最多,这李回锅就是胆子小而已,不想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免得惹来一身骚,影响饭店的生意,毕竟他儿子还要靠他供呢。”
快到派出所时,我接到了技侦支队的电话,同事告诉我说,对刚才我提供的号码定位有了结果,那号码现在处于关机状态,通过它关机时给基站发送的信息得知当时其在市中心步行街附近。
听到这个消息,老猫分析说:“既然王宇当时在医院,那这手机的持有人就只有褚建华与潘兴邦了,很容易查出来。”
我却指出他得到这个结论的前提不正确:“之前我们推算冯蓉姘夫可能是褚建华或潘兴邦,是在徐涛说我们见过姘夫的基础上,既然徐海当日看到的光头不是王宇,那徐涛说我们见过姘夫的话就不成立了。”
疯哥点头道:“没错,奸夫有可能的确是个光头,但他不是青山镇的人,也有可能就是之前我们分析的,奸夫故意戴头套来嫁祸王宇。”
的确是这样,好在技侦那边答应我们会一直监控这个号码,只要他开机,我们就能马上知道他的大概位置,到时候再与目前几个可疑的人员位置相对比,就能有结果了。
只是,如果真的加入“头套”的因素,那李回锅昨晚看到的与徐涛发型相像的人影就要重新看待了。
回到派出所,我想起文心还没有回电话,有些担心她,就打了个电话过去。
“我刚从小莺家出来,正准备给你们联系呢。”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传来文心的声音。
我问她王宇有没有跟着一起去,毕竟这人似乎也有些不平常,文心一个女孩子,还是尽量不要和他呆在一起。
文心说:“没,下午是褚建华安排王宇陪着小莺的,小莺出院后他就走了,我送小莺回了住处。”
听到这话,我才松了口气,又问文心有没有什么收获。
“刚才在小莺家里我问出来了,她与王宇果然是恋爱关系,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虽然我们早就猜到了这事,但我还是很好奇:“以小莺的外貌条件,怎么会看上王宇呢?”
文心告诉我,小莺以前在一家酒吧工作,她学驾照时认识了潘兴邦,潘兴邦知道她喝酒厉害,一次褚建华要接待重要客户,他就给褚建华推荐了小莺,小莺在酒席上认识了王宇。
那次以后,小莺就经常参加褚建华与客户的酒局,有一次小莺喝醉了,褚建华让王宇送她回去。小莺租住在一栋多层公寓里,没有电梯,她当时走路东倒西歪的,是王宇把她背到了六楼。
在王宇准备把她放在床上时,她胃里翻滚,吐了一大摊在地上,王宇的衣服上也沾了一些。王宇二话没说,先扶着她去厕所漱口,再扶她躺在床上,最后把地板清理干净。
那天晚上,小莺的身体是醉了,但意识还没有完全丧失,所以第二天醒来后,看到床头的葡萄糖口服液和白开水,以及床边的空盆子,就回忆起了这些事。
小莺是外省人,在m市念完大专后留了下来。在酒吧工作的人,没几个真心朋友,她知道那些男的对她好都是想要她的身体,平日里,她习惯了逢场做戏,那天却被细心又正直的王宇感动得不行。
她开始留意起这个其貌不扬的光头,听说了他为父母守孝三年的事,更是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种独特的魅力。
后来,又有一次,还是在褚建华的酒局上,小莺喝醉了,王宇送她回去。然而,那次她是装醉,在她的出租屋里,她紧紧地抱住了王宇,强吻了他。王宇开始是抵触的,终是抵不住小莺的热情,与她缠绵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