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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文心的声音,我一下坐了起来,疯哥他们床上也有响动。
“什么事?”蒋子问。
“啪!”老猫已经迅速地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原来大家睡得都不是很沉。
我们开始穿衣裤,我和老猫睡在下铺,动作比较快,半分钟不到,我俩已经穿戴好并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我正准备敲文心的房门,门直接开了,文心脸色有些不好,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怎么了?”我问。
“刚才有人在我窗户外面。”文心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事非同小可,现在天都没亮,窗外怎么会有人!
疯哥与蒋子也过来了,疯哥听了这事就冲进文心房间,往窗户外看了一阵,出来后,他让我留下陪文心,他们三个人带着手电和警棍到派出所外面去找刚才那人。
派出所是个小院,院门是道铁门,为了保证民警自身安全,铁门晚上是锁住的,外面的人进不来,疯哥是叫醒值班民警开的门。
他们走后,我从文心那知道了事情的详细经过。
文心有个习惯,在陌生的地方睡觉得开着灯,不然睡不着。
昨晚,房间里没有台灯,她就把手机连接充电器,再开启手电筒功能,做成了一个简易的灯。
我们的房间在一楼,窗户是轨道推拉式的,外面安装有防护栏。睡觉前,文心把窗户开了个缝。
房间里有张桌子是靠在窗户边的,床是靠在门这边的,文心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这样,房间里既有光亮,灯光也不会晃到她眼睛。
晚上文心睡得也不沉,时不时会醒来。最后一次醒的时候,她看到已经到六点四十了,就准备起床。她坐起来穿衣服,穿好上衣后,很自然地抬起头来,却猛然发现本来只开了个缝的窗户竟然开了一小半,而窗户外此时正有张脸在看着自己,她就吓得叫了出来。
“你有没有看清那张脸?”我马上问。
文心眉头紧锁,摇头说:“手机闪光灯毕竟不是很亮,外面又是一片黑,我只看到一张模糊的脸,在我喊出声后,他就消失了。”
“这还了得!跑到派出所来偷看了!”我看着文心受惊吓的样子,很是气愤。
所长听到动静,也起床了,问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文心又把经过叙述了一遍。
听完后,所长说:“十有**是徐海那傻蛋。”
“你怎么知道?”我觉得奇怪。
“你们是不知道,徐海很向往学校生活,每天早上和中午,学校上学放学的时间段,校门口总有他的身影。只不过中午我经常见到,早上我一般起不了这么早,碰见的少。”
说罢,所长看了看手表,又说:“你看,马上到七点了,正好是是学生开始进校的时间。”
“要真是徐海,倒也没什么,我刚才担心那人是凶手,所以有些害怕。”文心说道。
“应该是徐海,凶手不至于这么傻送上门来吧。”我安慰着她。
这时天色已经亮了一些,派出所外面传来嘈杂声,我们走到门口,看到是疯哥他们正押着一人过来。
远远看着,那人似乎有些不配合,我和所长也上前去帮忙,走得近了,我认出那人果然是徐海。
“这小子跑得可真快!”蒋子喘着气说。
“力气也大!”老猫说话的时候还要用劲控制着徐海不停挣扎的手。
徐海嘴里依然嘟哝着:“坏人!坏人!打坏人!”
“徐海,他们不是坏人,他们也是警察叔叔。”所长走上前,笑着对徐海说道。
徐海看到所长,情绪缓和了些,挣扎得也没那么厉害了。所长从蒋子手中拉过徐海的手来,笑着问:“你是不是又想去学校门口啊?”
“我,我要去上学。”徐海回答着,脸上恢复了小孩子的神情。
所长给疯哥使了个眼色,疯哥他们三人就都松开了手,走到了我与文心这边来,徐海的情绪进一步稳定了,看来他果然是只对生人才有敌意。
回到派出所,所长把徐海弄去了一间屋子单独询问,我们都在值班室里等着。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所长进到值班室,让值班民警把徐海送回家去。
“问清楚了。”所爱上书屋校,从你房间外经过时,看到里面有灯光,一时好奇,就跑过来往里看,他嫌缝太小,又用手把窗户往旁边推了一些。他几乎每天这个时间都会从家里出发走到学校去,今天的事只是个意外。”
“恩,谢谢所长,给你添麻烦了。”文心轻声说道。
“不麻烦,没事就好,你们再休息一会吧,八点钟我带你们去镇上吃早饭。”所长说。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所长快步走到值班台,接起了上面的座机:“你好,青山派出所。”
几秒钟后,所长脸色骤变:“什么!你在门口等着,我们马上到!”
电话铃响就意味着有警情,所长的反应让我的心紧了起来,像是出了大事。
挂了电话,所长告诉我们:“木材厂昨晚值班的工人死了一个。”
这句话尤如一道雷打在我们身上,专案组五个人当场都愣住了。
“走!”还是疯哥最先反应过来,沉声发布着命令。
两辆警车飞速朝加工厂驶去,一天之内,这种情况出现了两次,应对的事情却完全不一样,冯蓉那事顶多算是纠纷,现在却是再次出了命案。
我和文心坐的所长这辆车,路上,他告诉我们,打电话报警的是木材厂工人苗泉,死的是苗源。
“苗源?耗子?”我皱眉问。
昨天耗子说过,昨晚又该他值班了,没想到竟成了人生的最后一晚。
所长回答:“对,就是他。”
“报案人有没有说是怎么死的?”文心问,她是在考虑两起案子间的联系。
“苗泉声音颤抖得厉害,只说死得很惨,时间宝贵,我也没细问,过去再看吧。”所长回答。
快到木材厂时,在车灯的照射下,我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在向我们不停招手。
我们把车停在门口,下车后,我看到苗泉脸色惨白,身子不停地抖,明显是受到了过度惊吓。
疯哥让苗泉带路,他带着我们走到了宿舍门口,却不愿进去。我们来了六个人,为了不破坏现场,只有疯哥和我进了房间。
房间的灯开着,里面摆着三架铁床,进门左边两架,右边一架,都是上下铺的,共六个铺,每个铺上都有被子,看来每个工人的床位都是固定的。
左边第一架床的下铺上躺着一个人,本应盖在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了一些。鲜血浸湿了被褥,床下的水泥地面上也覆盖了一层血液,血液上有个东西吸引了我——小丑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