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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骼碰撞,周亭的肩膀一阵钝痛,她蹙眉,心里有些生气。

    待她抬起头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唐悠然。

    她先是怔了怔,等她反应过来后,她怒心大起,脸孔有些扭曲。

    “唐悠然,你来干什么?”

    司徒烈在里面听到了周亭的声音,生怕她会和唐悠然产生冲突,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一出来,周亭就对他吼:“阿烈,我不是让你去修理她吗,你怎么还让她进你的办公室,和她纠缠不清?”

    司徒烈的眉烦躁地拧了起来。

    唐悠然清冽的声音响了起来:“司徒夫人,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我不跟你计较,不代表我会一直对你纵容。”

    周亭听到这种挑衅的话,怒火冲天:“唐悠然,你倒是想想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啊?”

    骂完这句话后,她更加激动了,忍不住伸手推了一把唐悠然。

    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人都是可怕的,唐悠然被她这么用力一推,轻盈的身子顿时就向后倒去。

    “啊!”右腿突然扭了一下,她喊出了一声疼痛后,整个人便跌倒了地上。

    右脚的痛痛入骨髓,眼泪都被逼了出来。

    她的脚崴了,她下意识地用手去摸,光是轻轻地触到皮肤,都疼得要命。

    司徒烈也看得出来她的脚受伤了,看着她蹙眉痛苦的样子,他的心不争气地心疼了。

    周亭却一点都不同情唐悠然:“滚,你给我滚!”

    唐悠然恼恨地瞪了她一眼,然后脱掉了高跟鞋,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

    但因为太痛了,她才刚迈出一步,整个人又倒了下去。

    她以为又会像刚才那样倒在地上,没想到一个伟岸的身子稳稳地把她接住了。

    她猝不及防地落入他的怀抱中。

    熟悉的气息窜起鼻端,她下意识地对上他的眼睛,心跳差点就漏跳了半拍。

    司徒烈默默地看着她,俊脸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但眼神却有些柔和。

    “阿烈,你在干什么?”周亭看着司徒烈把唐悠然抱在怀里的样子,几乎要气炸了,“你放开她,跟我一起去和思文吃饭。”

    宋思文今天下午约了她晚上吃饭,她又想撮合宋思文和司徒烈,特别在唐悠然回来了之后,她想撮合他们的那种想法更加强烈了,所以她在司徒烈下班之前过来了,打算拉上司徒烈一起去。

    思文?听着这个名字,唐悠然心湖震荡。

    五年了,每次听到和她干姐姐宋思文重名的名字,她仍然觉得痛彻心扉。

    “抱歉,我不去了!”司徒烈拒绝了他妈之外,就径自抱起了唐悠然。

    突然被公主抱,唐悠然的心跳陡然加速,就连脸蛋也有些绯红。

    她挣扎着,晃着自己的**,“你放我下来!”

    司徒烈像是没听见似的,把她带进了总裁专属电梯。

    “阿烈,阿烈……”周亭已经气急败坏了。

    关上电梯门后,司徒烈还不肯把唐悠然放下来,一直抱着她,像是感觉不到累一样。

    在电梯密闭的空间里,气氛很暧昧。

    虽然电梯里有空调,但唐悠然却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像晒在中午的毒太阳下,热烫热烫的。

    尤其是司徒烈还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看着她的脸蛋都红了。

    “你放我下来!”

    虽然是抗拒的声音,但她声音软糯,更像是撒娇。

    司徒烈听着这声音,感觉自己的心尖仿佛有羽毛刮过一样,酥酥痒痒的。

    但他面上却冷冷酷酷的:“别误会,我只是不希望你去找我母亲的麻烦。”

    唐悠然听到这种话,心突然就没那么躁动了,迅速地冷静了下来。

    “你放心,只要你肯同意我刚才的提议,我不会找她的麻烦的,因为我也不想和你们母子纠缠。”

    明明希望她滚回香港,但听到这种话,司徒烈的心还是像被刀尖轻轻刮过,泛起了轻微的疼意。

    他疼而反笑:“既然这样,唐悠然,你就不应该回来!”

    她有些不耐:“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g市并不是你们司徒家的!”

    “回来就回来了,为什么要把店开在我公司对面,我母亲能不多想吗?”

    “我不是为了你。”

    司徒烈的嘴角勾了勾,讥诮道:“路遥知马力。”

    唐悠然本来有点气,嘴巴张了张,欲解释,但转念又一想,又觉得没有必要。

    想到这里,唐悠然合上了嘴巴,脸上也没了表情。

    司徒烈盯着她:“怎么不说话了?”

    唐悠然瞅着他:“你想我说什么?”

    司徒烈问道:“你在香港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突然回来?”

    “你不用自作多情,反正不是为了你!”

    他又继续追问:“你掌握我父亲的什么秘密?”

    他的眼睛本就明亮有神,面相学上说,眼睛在所有的五官中占了五分的比例,这种人往往能取得事业上的成功。

    他焦点聚集的时候,眸子里的光更甚,灼灼的,仿佛能灼伤人一样,唐悠然的呼吸有些紧。

    她吸了一口气,轻描淡写道:“我和你们司徒家的恩怨已经结束了,那些已经毫无意义了。”

    “毫无意义?”司徒烈的眼神陡然变得冷冽,电梯的温度一下子就下降了好几度,“我父亲至今还躺在床上,我母亲受尽折磨,唐悠然,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唐悠然没有反驳。

    她的眼神如死海一样平静麻木,只有她的声音带着点苍凉的味道:“司徒烈,我已经为那件事解释过很多次了,我不想再解释了,你误会也好,什么也罢,我都不在乎了。”

    司徒烈听着这番话,胸口像被拧成了一团。

    比起真相,她的麻木更让他抓心挠肝……

    电梯直达停车场。

    司徒烈抱着唐悠然往他的凯迪拉克走去。

    唐悠然让他把她放下来。

    司徒烈像是没听见一样,打开车门后,径自把她放在了副驾驶座上。

    唐悠然叫嚷,“我不用你管,你放我下去……”

    “砰!”回应她的,只有车门被甩上的声音。

    司徒烈绕过车头,坐上了驾驶座,发动引擎,疾驰而去。

    反驳无效。

    出了停车场后,司徒烈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我这里有个人脚崴了,在医院那边给我安排一下,我大概10分钟左右到……”说到这里,他侧过头来看着唐悠然的脚,又说道,“脚踝已经肿了,应该挺严重的……”

    唐悠然听着这些话,心湖有微微的震荡……

    去医院途中,两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言。

    到了医院后,司徒烈抱着唐悠然去了急诊。

    因为事先打过电话,所以一到医院,就有医生接待他们。

    医生替唐悠然检查的时候,司徒烈一直陪伴在她身边,耐心地听着医嘱。

    唐悠然坐在病床上,仰头瞅着他专注的俊脸,心中五味杂陈。

    听完医嘱后,司徒烈去交钱拿药,大概十分钟左右后就回来了。

    他朝她晃了晃手中的药袋子,脸色难得地柔和,对唐悠然说:“我背你出去。”

    刚才抱了她很久,手有些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