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猜到我是谁了吧?”白桐动作熟练地将一瓶药吸进注射器里。
“不过,就算这样又怎么样,你迟早还是会死在我手里的!你放心这玩意打下去你会死得无声无息,我不会让你太难过。”说着她手上的注射器便要往她的药袋上注射,可是她刚要动,一个人便抓住了她的手。
李森钳住白桐的手,冷冰冰地道:“不要再杀人了,我不想白清因为你变成一个无情无义的杀手!”
白桐冷笑一声,“找死!”她刚要出手,门外突然传来孟擎磊的声音,“医生,你快看看,她刚刚真的剧烈地动了一下。”
几个人的脚步愈来愈近,白清一时情急,直接用刀抵着李森的脖子,带着他滚进了夜渊明床底下,“要是敢出声我就扎死你。”
孟擎磊一进来,见夜渊明已经醒了顿时有些欣喜道:“明明,你醒了!”
夜渊明眼见白桐就在自己的床下,可是无奈自己却不知什么原因,口不能言,身子也无法动弹,只能着急地发出呜呜声。
“明明你怎么了?”孟擎磊立马担心地问道:“医生,我未婚妻这是怎么了,她似乎想跟我说话。”
医生大致地给夜渊明检查了一遍,“可能是刚醒过来,身体机能还没有恢复,确切结果可能要等更详细的检查才能知道原因。”
“那她会一直这样吗?”孟擎磊见夜渊明一脸痛苦之色,有些心疼。
“这个就要看病人本身的意志力了,这个情况也挺少见的,本身一般像她这样的伤只是身体上有阻碍,像她这样突然失语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不过一般也是刺激产生的,只要不是器质上的损伤,都是可以恢复的。”
孟擎磊闻此立马安慰夜渊明道:“明明,你听到了吗,医生说你不能说话只是暂时的,你不要着急,等身体好了,咱们再慢慢来~”
“啊~啊~”夜渊明极力想告诉孟擎磊床下有人,可是努力了半天也只是几声呜咽声。
孟擎磊却以为她是不能说话而难受,有些心疼地安慰道:“明明,你不要这样,会好的,会好的。”
夜烁也哭道:“妈咪你别难过,你难过夜烁也会难过的,呜~”
夜渊明知道自己再闹下去,也是徒劳无获,只能停下来,无言地看着孟擎磊和夜烁流泪。
“没事了,没事了~”孟擎磊抱着夜渊明不住地安慰道。
夜渊明还是眼睁睁地看着白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离开了。
“别看了,你现在这个情况还是保住你自己的性命要紧!”李森站在她床前,自顾自道:“我叫李森,是你请的侦探。”
夜渊明眼见他还在,立马眼前一亮,“呜呜呜呜~”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让我把刚才的事告诉孟先生对不对?”
夜渊明点了点头。
李森却看着他,一脸落寞之色道:“对不起,夜小姐,我不能答应你的请求。”
夜渊明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她本以为这个人是来帮她的,可是现在看来,他与白桐的关系似乎也没有那么简单。
李森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你当时应该听我的劝解,等我回国后再行动的。如果这样,兴许你就不会遭遇这场车祸了。”
“不过,你也不必胡思乱想,我绝对不是来害你的,更不会要你性命,而是来帮你的。不过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我也不可能帮你指认白桐就是凶手。”
正说着,孟擎磊突然也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夜渊明病床前的李森,有些惊讶道:“李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森镇定地看向他,缓缓道:“我来见我接的案子的当事人,顺便也来找孟先生兑现承诺。”
“你来见你案子的当事人,为什么要来找明明?”他说完似乎又想到什么,“你的意思不会是,明明就是你的委托人吧!”
李森点了点头,“没错,夜小姐确实是我的委托人,这也是我愿意出面帮孟先生的原因。”
“明明想让你帮她查什么?”孟擎磊有些好奇道。
“这个孟先生就不必知道了,毕竟这是我和我委托人之间的**。”他一说完,孟擎磊就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他有些不满这个李森口口声声说他自己和夜渊明有着某种秘密的感觉。
“我和夜小姐的事已经交代的差不多了,现在我想要孟先生兑现在美国给我的承诺了。”李森淡淡地说道。
孟擎磊没有多想,只想他说完早点走,于是有些急促道:“好,你说,你想要什么?”
李森看了夜渊明一眼,眼中露出一丝不忍,但仍继续道:“我要孟先生离开夜小姐,并且同白清小姐结婚!”
“你说什么!”孟擎磊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你再胡说八道什么!”他怒道:“李先生我劝你最好换一个,否则别说这个承诺了,你的那些费用我都不会给。”
李森镇定地看向他,不冷不热道:“我没有胡说八道,并且这个承诺,我想也是夜小姐想要。”他不等夜渊明有下一步动作,含沙射影地道:“我想依夜小姐的处境,现在同您分手,不管是对她自己,还是对夜烁,都是很好的选择!”
夜渊明一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现在口不能言,身不能行,连自己也保护不了,又怎么能做到时时刻刻保护夜烁呢?
而且这个李森虽说是来帮自己的,但看他与白桐的相处,估计关系也不一般,她如果继续呆在孟擎磊身边,说不定,不仅自己要命丧黄泉,夜烁也会有危险。
“明明,他是骗我的是吧?”孟擎磊急急地看向夜渊明,想从她那里得到否认的答案,然而……
夜渊明忍着泪,默默地点了点头。
孟擎磊大怒,吼道:“为什么?明明,难道你还是不相信我,我心里真的只有你,白清真的只是一个误会。”
“明明,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对不对?我知道你生气我带白清去了美国,可是我真的只是想气气你,并不是真心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孟擎磊从衣服里掏出一个戒指盒,半跪在夜渊明的病床前,近乎哀求道:“明明你看,我给你定做的戒指做好了,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不,我们明天就结婚,好不好,明明?”
夜渊明从来没有想今天这样,如此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为了夜烁,也为了停止这场疯狂的争夺,她只能痛苦地闭上眼睛,对孟擎磊所说所做,全部视而不见。
对不起,擎磊,请你原谅我的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