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诗薇最不怕的就是这种在背地里面搞小动作的人。
颜诗薇动用能力,没有一会儿就知道了,背地里面搞小动作的人,是颜坞。
“……还真是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颜诗薇讽刺一笑。
颜诗薇在知道了幕后之人是什么人之后,根本就没有犹豫,就站了起来,她稍微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就往颜坞所休息的营帐走了过去。
颜坞一清早醒来之后,便一直在打听军营里面流言的情况。
当颜坞知道现在军营里面已经传遍了这条流言之后,心下更是窃喜,颜诗薇的名声,那可真是烂到了骨子里。就算是再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了。
要知道一条留言,最致命的不是她是凭空捏造的,而是将一部分的真相跟一部分的虚假掺杂在一起,那这就是最让人容易相信的“真相”。
就算是经历这件事情的本人长十张嘴,那也说不清,颜坞正在心下得意,而后自己的营帐就被人掀开了。
颜坞本以为是来找她商讨的世家小姐,可没想到,来人居然是颜诗薇,颜坞心下惊悚。
什么?
难不成颜诗薇已经知道了,是她在背后假传留言吗?
可是不应该,她做这事情的时候那么隐蔽,颜诗薇昨晚不是很早睡了吗?她到底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
颜坞心下震惊,可面上却面不改色,冷静。
若是提前露出了破绽,那就是不打自招,颜坞自认为自己还没有那么蠢。
“姐姐……你这一大清早的来找我作甚?”颜坞眨了眨眼,面色有些为难。
颜诗薇进来的时候便直接将营帐的门给接了起来,现在但凡是外面路过一个人都可以听见她们之间的谈话。
“我为什么来这里,我的好妹妹你心里不清楚吗?”颜诗薇冷笑:“妹妹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手段卑劣,背后造谣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颜坞:“!”她就知道!颜诗薇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找她!
可是……颜诗薇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此时,颜坞的营帐前已经围了不少将士。
颜坞见这情景,更是慌不择路,颜诗薇搞这么大的阵仗……难道她已经有证据了?
“以后拿钱去贿赂人的时候要用真金白银,不要拿自己身上的首饰,熟悉的人,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你在作妖。”
颜诗薇直接把簪子拍在了桌上,拍了拍手,“收了你贿赂的那个士兵,我会将他交给裴将军处置的。”
裴庆元雷厉风行,自然会严格按照军法处置,颜坞看着桌上的簪子,面色当即就苍白了。
这个簪子……确实是她求那个士兵帮忙时送出去的簪子,为什么会在颜诗薇那里?
颜坞咬唇,她营帐外聚集的士兵们目睹这场闹剧之后,很快就散开了。
……颜坞很清楚,这一次以后,她所制造的那些流言已经不攻自破,现在遭人议论的,从颜诗薇,变成了颜坞。
一个犯蠢的笑话,颜诗薇离开后,直接出了军营,她要去找一个人。
颜诗薇找的并不是别人,就是嬷嬷。
嬷嬷在看见颜诗薇的第一反应就是要逃,但是她一个老胳膊老腿的,自然跑不过颜诗薇这个年轻气盛的。
没过多久也嬷嬷就被颜诗薇还有红菱压在了地上,颜诗薇被甩了甩自己身上随身携带的小匕首,眼尾挑起一抹奇异的红。
“嬷嬷,我现在看你是一个老人,所以我尊重你。”颜诗薇笑了一声,“红菱,把嬷嬷扶起来。”
红菱自然是全都听颜诗薇的,很快就把嬷嬷扶了起来。
“咳咳……诗薇赎罪,你想知道的是真相,老生实在是我知道若是想查明真相的话,另寻他人吧。”
嬷嬷声音低哑,“呵……”颜诗薇低声笑了。
嬷嬷心下涌起不好的预感,她抬眼看向颜诗薇,“诗薇,你笑什么?”
颜诗薇冲嬷嬷眨了眨眼,满脸无害:“某某要是不想跟沐薇说这个事情也无所谓,只是某某确定考虑清楚了吗?您是用您全家老小的命来继续死守这一个秘密……”
“还是好好保护亲人,将我想知道的事情告诉我?”颜诗薇面带笑容,吐出的却是让嬷嬷浑身胆寒的话。
“你什么意思……”嬷嬷心中发慌。
颜诗薇这话……不,不会的,她早就已经将她的家人全部都藏起来了,颜诗薇怎么可能会找得到他们?
她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已经很久没有联系家里了。
就连她自己都不能确定能不能联系上家里的人,颜诗薇怎么可能,又是怎么找到他们的人的?
“意思当然就是那个意思,不然还有别的说法吗?”颜诗薇一点都不担心,“我在这里等嬷嬷给我一个回答。”
颜诗薇将匕首抛向空中,又在掉落下来的时候接住。
母亲去世的真相,颜诗薇是一定要调查清楚的,不然,她哪里来的脸悠哉悠哉?
颜诗薇不可能因为线索几乎断开,就这么放弃了寻找真相,把耳朵捂住把眼睛闭上,任由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嬷嬷是这个事情的关键证人,这个老女人准知道些什么。
颜诗薇不能看见真相,但是可以利用她可以利用的东西,让嬷嬷心甘情愿的开口。
“诗薇,哦不颜小姐,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我自己一个人在外欠下的债,造下的孽,不要牵扯到我的家人!”
嬷嬷这才怕了,颜诗薇说的过于笃定,嬷嬷这些日子又草木皆兵惯了,当即就有些崩溃。
“我的孙儿今年才三岁,他才三岁啊……”嬷嬷抓住颜诗薇的袖子求情,“诗薇,你放过他们,求求你……”
颜诗薇看着这女人老泪纵横脸,叹了口气。
“我刚才不是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吗?”颜诗薇拍了拍嬷嬷的脸:“你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我放你的家人一条生路……懂?”
颜诗薇眯了眯眼,她如果不是到了真的毫无办法的地步,颜诗薇也不至于拿一屋子老弱病残来威胁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