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诗薇点点头,随后听话的接过帕子擦干净自己的眼泪。
就听裴庆元又说:“好了,我们快出城吧。”
颜诗薇就要往前走,却被裴庆元拦住,颜诗薇疑惑的看着他,不是他说的贪官的人还在找他们,他们要立马出城吗?
怎么裴庆元反而拦住了她呢?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见颜诗薇疑惑,裴庆元随后蹲下来,颜诗薇立马直到他的意思。
原来,裴庆元是想背着她走。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颜诗薇忙说。
裴庆元却摇摇头,态度很坚持:“你刚才摔了不轻,还是我来背着你走吧,这样快些。”
颜诗薇见裴庆元心意已决,也终于点点头同意。
于是很快的,颜诗薇被裴庆元背着往前面的城门走去。
一路也没有什么行人,大多数的百姓这时候都已经睡觉了。
颜诗薇靠着裴庆元宽阔的背,觉得心里十分的温暖。
裴庆元力气很大,即使是背着颜诗薇也可以走的很快。
没多大功夫就走了一段路程,一路俩人也没遇到贪官的手下。
颜诗薇正得意,同裴庆元说:“庆元,看来贪官的手下都回去了,咱们终于不用担心被追到了。”
裴庆元却脸色沉沉,道:“不一定,方才我见那贪官很是生气,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裴庆元想的终归是长远的,小心驶得万年船,颜诗薇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可她没想到,还真让裴庆元说中了,没一会儿功夫俩个人就听到前面有盘查的声音。
颜诗薇吓了一跳,忙问裴庆元:“这怎么办啊!他们会发现我们的。”
裴庆元却淡淡一笑,示意颜诗薇稍安勿躁,他有办法蒙混过关。
颜诗薇正打算问是什么办法,这时候已经有俩个贪官的手下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你们什么人?”其中一个人问。
裴庆元道:“我们是夫妻,家中失火我们无奈要去舅父家求助。”
颜诗薇一听裴庆元这么说,立马懂了裴庆元的办法是什么,立马亲密的搂住裴庆元的脖子,俩个人俨然一副浓情蜜意的模样。
正当两人就快要逃脱这群人追捕的时候,世家小姐不知道为什么赶来的时候,发现了灰头土脸的裴元庆和颜诗薇。心说这大好的机会岂能浪费,这两个人在太后面前好顿羞辱自己,完全不给自己台阶下,拆台拆的那叫一个毫不犹豫……
所以现在她又怎么能让这两个人顺顺利利地从自己面前就这样走过去!于是世界小姐几乎在他们两个落难鸳鸯落到这群人手里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把事情的经过猜出了个大概……
“几位大哥,他们两个……啊!”想到这儿,世家小姐直接要上前要戳穿。
颜诗薇气得不行,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到了哪儿都是一副阴魂不散的样子,颜诗薇想了想利用金手指让世家小姐闭了嘴。
世家小姐呜咽了好半天也没有说出来什么话,几个带着刀的大男人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催促着她要说什么就快一点儿说,再这样磨蹭下去,就直接把她给杀了。
世家小姐听到这里眼泪忍不住流出来了,原本她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两个被他们带走,并且直接死无葬身之地。但是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天不随人愿……
看来,今天要死在这里的肯定是自己了。就在贪官手下快要下刀的那一瞬间,旁边有个像是几辈子都没有见过女人一样的色急小弟搓了搓自己的手掌,对身旁的大哥说:“唉……我说大哥,你看着女的长的也还行,现在杀了不是还挺可惜的么,要不咱们……”
世家小姐抖得乱成一团,心说还是被这群人玩弄,自己真的还不如直接就这样死了算了。世家小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人生居然可能真的会就这样短暂地结束了,但是……现在自己似乎还没有办法阻止,这大概就是人这辈子最卑微的事情了吧。
世家小姐嘴里拼了命地交换,但是于事无补……因为颜诗薇用金手指把她的嘴巴早就封的严严实实了。颜诗薇此刻抓了抓自己有点儿凌乱的头发,看着前方抖成一团的世家小姐,心底忍不住嘲笑了一声:呵……废物不愧是废物,到了哪里都还是一个废物。
颜诗薇翻了个白眼,在那个刀疤脸对着那个**熏心的小弟说出“赏给你了”之前,慢慢悠悠地开了口:“几位大哥对不住,这个是俺们乡里边儿的妹子,从小儿就脑子不怎么太好使。几位大哥大人有大量,今天就快点儿放我们一块儿走吧。”
原本就有点儿嫌弃世家小姐长相的那个小弟,这一下听颜诗薇说这女人居然真的闹自己有问题的时候,一下子说死也不干了……开什么玩笑,他可不想跟一个智障的女人搞这么久。
贪官手下为首的那个黑疤脸男人看着世家小姐那副欲言又止、又什么也没说的样子,忽然又跟着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脑子不好使就呆在屋子里,别一天天就知道出来祸害别人……傻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世家小姐的脸从这个刀疤脸黑男人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黑了。但是好歹颜诗薇救了自己一命,而且她现在仍然依旧处于被禁言的状态。
一时间就算是在委屈也依旧还是“无话可说”的状态。于是她识相地摇了摇头,为了自保也只能狼狈地跟着他们离开了。
世家小姐在离开那些刀疤脸杀手之后,就立刻脱离了颜诗薇他们,直接回到了自己家里的府邸。但是回去之后的世家小姐在左思右想了之前好几次在自己和颜诗薇身上发生的种种之后,心里终于也开始觉得不太对劲。为什么每次自己要整颜诗薇的时候,就总是会被揭穿?
或者颜诗薇会直接分毫不差地躲过去,结果每次自己要害的人毫发无损,但是自己却仿佛从泥潭里面滚出来的似的,一次比一次要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