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冰看着全身伤痕累累的星语,他心如刀割,肝肠寸断。他把星语轻轻地搂到脊背上,为了以防万一,他又用长裤缠住星语的柳腰,拴到了自己壮实的腰上。
“香儿,你先忍住剧痛,我把你背到上面,再为你仔细疗伤。”
星语如同一条受到了惊吓的八爪鱼,她趴在冬冰宽大结实的背脊上,如同靠住了一座巍峨的高山。
她再也没有一丝惶恐不安,更没有一丝万念俱灰。就是让她就这样死去,她也毫无怨言。
冬冰为了不让星语沉沉睡去,戏谑道,“香儿,我现在才是真正的新郎背新娘,而且是背入洞房……”
星语瞥了一眼冬冰的下体,禁不住满脸通红,如同一道绮丽多姿的晚霞。“臭冰冰,你现在就像一个茹毛饮血的原始人,还有脸枉称新郎!”
冬冰不禁哑然失笑,世间绝对没有不穿长裤的新郎,更没有全身伤痕累累,衣冠不整的新娘。
“香儿,我就喜欢当一个与众不同的新郎,当一个济公活佛一样的菩萨新郎。”
星语握紧双拳,轻轻地捶打着冬冰宽阔的肩膀,“臭冰冰,你肯定是大脑进水了,成天想着不着边际的事。”
冬冰吆喝一声,“新郎背新娘,幸福喜洋洋。新娘进新房,子孙儿满堂……”
星语听着冬冰诗歌一样的话语,她如同喝了一杯甘甜的蜜饯,从舌尖一直甜到了心里。
她轻声说道,“冰冰,十年后,我一定当你的新娘!让你背着我走遍天涯海角。”
冬冰故意说道,“香儿,大声一点嘛!我没有听清楚你在说什么!”
星语用食指杵了一下冬冰的背脊,“冰冰,我俩在木棉花树下,许下了十年之约,到了那时,我就心甘情愿做你的新娘,做你的爱人!”
冬冰全身炽热,十年非常短暂,弹指一挥间!他想入非非,幻想着未来的甜蜜生活。
星语娇喝道,“臭冰冰,你可千万别走火入魔!爷爷肯定在上面急得焦头烂额,咱俩赶紧上去向他老人家报平安。”
冬冰双手握紧葛藤,两脚蹬住峭壁,“好嘞!我这就背着新娘回娘家。”
冬冰不愧是一个攀崖高手,他虽然背着星语,却如履平地,毫不费吹灰之力。“香儿,你抓紧我的两肩,千万别俯视下面的深谷!”
星语的心里如同沐浴在春风里,全身的伤痛仿佛在眨眼间彻底痊愈了,再也感觉不到一丝痛楚,更没有一丝忐忑不安。
冬冰说得一点不假,这才是别出心裁的新郎背新娘,一对新人衣服褴褛,新娘还满身伤痕,血迹斑斑。
她仿佛成了世间最幸福的新娘,成了世间独一无二的新娘。她脸上充满了醉人的微笑,如同一朵朵娇艳欲滴的丁香花。
“冰冰,你休息一会儿吧!我怕累坏了你的身体!”
冬冰气定神闲,“香儿,别说才是几百米深的峡谷,要是有一道天梯,我准能把你背上天宫,让你和仙女们欢聚一堂。”
星语戏谑道,“要是天宫真有仙女,你肯定会被她们迷得晕头转向,肯定会抛弃我这个凡间小女生。”
冬冰朗朗有声,“天宫里的仙女也没有你娇柔可爱,更没有你贤淑善良。我是一个凡夫俗子,肯定只会迷恋凡尘小女生。”
星语仪态万千,眼里柔情蜜意,“小傻瓜,谅你也不敢移情别恋!谅你也逃不脱我的手掌心!”
冬冰揶揄道,“我注定就是你碗里的莱,只能任你凉拌或是烹炒了!”
星语咯咯娇笑,“小傻瓜!知道就好!以后可千万别被浆糊迷了心窍,痴恋上了别的女孩子!”
“是啦!我的好香儿,我就是你的影子,一生与你寸步不离,与你同欢乐,同悲伤!你舞我亦舞,你歌我亦歌!”
冬冰背负着星语,两人有说有笑攀爬到了峡谷的顶端。刘大海一步跨了过来,解开俩人身上的葛藤和长裤。
刘大海一把搂过星语,他老泪纵横,“香儿!爷爷的心肝宝贝!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活下去呀!”
冬冰搀扶着刘大海,来到了柔软如簧的草坪上,“爷爷,香儿已经平安无事,你也就不必伤心难过了。”
刘大海指着冬冰,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就是……”
冬冰以为刘大海见自己光着下身,肯定是误会了他玷污了星语的清白。他慌忙穿上自己的蓝色牛仔裤。
“爷爷,我真的没有对香儿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刘大海声音哽咽,“你……就是……我……我们……”
冬冰吓得胆颤心惊,他扑通一下跪在了刘大海的面前,“爷爷,我敢对天发誓,要是我心里有一丝对香儿的邪念,要是我玷污了香儿,就让我天打五雷轰,让我出门被车撞死,吃饭被噎死,喝水被呛死……”
星语挣脱刘大海紧箍的双手,她一把拉起冬冰,“冰冰,快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了!”
她指着刘大海,“爷爷,绳索短了一截,是我让冬冰脱下长裤,并让他把长裤接到了野葛藤上,才把我救了上来。你老人家不能怪罪冬冰,只能怪我一时心急,忘记了爷爷的谆谆教诲,忘记了男女有别的教导。”
星语抚摸着刘大海胸前的飘飘白发,“爷爷,你就惩罚我吧!这件事与冬冰一点关系都没有!”
刘大海总算是平静了下来,他语重心长,“你们俩个小兔崽子!全误会了我的意思了!我是说臭小子才是我们刘家的真正大恩人,前次他在青龙山救了我一条老命,今天又救了你这个丫头片子的小命!”
星语顿时喜上眉梢,“爷爷,我还以为你对冬冰生气了呢!害得我俩虚惊一场!”
刘大海一手牵着冬冰,一手牵住星语,“别说你俩只是搂搂抱抱,就是真的做了夫妻间的事,我只会笑得合不拢嘴,哪里会有生气的道理!”
星语怒道,“爷爷,你真是老不正经!尽说一些没羞没臊的话。”
刘大海毫不含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可羞臊的嘛!只要你俩愿意,我现在就可以为你们主持婚礼。”
星语一把甩开刘大海的手掌,她被羞得无地自容,俏脸如同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我再也不理会你这个老顽童了!”
冬冰如释重负,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裏住星语娇小的身躯,轻声说道,“香儿,我到附近为你找上一些止血草药。”
“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星语回头向刘大海扮了一个鬼脸,刘大海仰头大笑,“你小俩口去幽会吧,我这个老头子也不想当电灯泡。”
俩人缓缓的走进密林中,冬冰拔了几棵野三七和茜草,他把野三七用石块碾压成碎沫,他轻声说道,“香儿,你周身是伤,我为你涂抹上三七药液,就不会有炎症了!”
星语一脸娇羞,她娇躯乱颤,“臭冰冰,你可不能占我的便宜,否则我剜了你的眼珠当耳坠!”
冬冰信誓旦旦,“香儿,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病人,一个全身伤痕累累的受害者,我绝不会想入非非!”
星语脱下冬冰帮她穿上的牛仔外套,她原来的一身运动服早已经支离破碎,如同一道道柳絮挂在她的身上。
她的周身全是一些大小不一的伤口,幸好全是一些皮外伤,有的伤口还在隐隐约约滴着殷红的鲜血。
冬冰轻轻地掀开她柳絮一样的运动服,“香儿,这些药水滴到伤口上,会剧痛难忍,你一定要挺住哦!”
他先用茜草的叶片揩拭干净星语满身的污血,再把碾碎的野生三七敷在了她的伤口上。
星语痛得牙齿咬得咯噔直响,“臭冰冰,你是想谋害本姑娘吗?”
“我已经敷完了你满身的伤口,现在你感到剧烈痛楚,我为你按摩一下,就没事了!”
冬冰小心翼翼,双手轻轻地在星语的周身穴道仔细按摩和揉捏,每一处按摩都把握得全到好处。
星语的周身瘀血浮肿也漫漫消失不见,又露出了暖玉一般的肌肤,只是横七竖八敷满了野三七。
她暗自佩服冬冰的医术和按摩术,刚才她如同被丢进了沸腾的油锅里,全身火烧火灼一般剧痛难忍。可是,她现在只感觉到清凉和惬意,再也没有一丝痛楚和不适。
星语佯装痛苦不堪,“臭冰冰,我好难受!你肯定是给我涂抹了毒药!”
冬冰一脸愕然,他停住按摩,“香儿,三七和茜草都是最好的止血消炎药!难道是这些草药变异了吗?”
冬冰用鼻子仔细嗅着两种草药的味道,可是他仍然没有发现草药的变异之处。
冬冰心想,或许就是星语对三七和茜草有过敏反应,不适合在伤口上涂抹这两种草药。
“香儿,我把你伤口上的三七药渣清理干净,再去寻找别的草药为你疗伤。”
星语推开冬冰的双手,她泪眼婆娑,满脸梨花带雨,“臭冰冰,我恨你!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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