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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对不起

    肉眼可见的高溪眼里面的光消失了,然后好像眼里面还有朦朦胧胧的泪水。

    可是庄言清脑海里面全是高溪叫的那人的名字:你喜欢的真的是我吗,我不想当别人的替身,麻烦不要把一时的错觉当成喜欢。

    高溪的眼框越来越红,但是庄言清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伤人的话,他其实是嫉妒,他知道高溪叫的那个人其实是高溪的男朋友。

    他嫉妒为什么明明那个人已经去世了,还是可以占据高溪的爱,他不明白为什么,凭什么?

    所以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说这些伤人的话给高溪,然后在看见高溪脸上受伤的表情的时候,他又感觉内心像是被刀子狠狠的扎过一样。

    庄言清说完之后不再看高溪的表情快速的离开,他害怕,害怕看见高溪上一秒还是满脸的期待,然后下一秒就红了眼框。

    喧嚣的人声中,突然一声扑通的水声,我眼睁睁的看见高溪从那高桥上面跳了下来,没有一点的犹豫,一瞬间人声好像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的寂静,还有河面上荡起的涟漪。

    高溪!我和庄言清的声音几乎是同时的,我看见庄言清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但是沈至骁紧紧的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整个人抱在怀里面,不让我离开半步。

    沈至骁,你放开我。我不能就这样看着高溪跳进河里面,她是这些年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了。

    我们在一起经历过欺骗,但是同时我们更多的是感动,我们知道彼此的一切,我不想这样的失去高溪。

    知夏,你冷静一点,有救援人员,会没事的。

    沈至骁的声音刚刚落下,我就看见庄言清跳了下去,完全不顾救援人员的阻挡,现在水势正是凶猛的时候,就连救援人员没有安全设备也不敢这样做,但是庄言清就这样跳了下去。

    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偏偏是到了最后的关头才醒悟,等到有一天真正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珍惜的是什么。

    距离庄言清跳下去,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了,但是水面依旧是异常的平静,没有一点的波纹,在水里面多留一分钟,就意味着生存的可能性越小。

    我几乎是一直盯着时间,一分钟又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的消息,我紧紧的握着沈至骁的手,希望寻求一点的的安慰。

    沈至骁也感觉到了我的不安,轻轻的拍了拍我的手背:没事的,没事的,庄言清是会游泳的。

    突然我看见湖面上露出一个若隐若现的人,我立刻大声的呼喊:救护车,救护车。

    庄言清怀里面的高溪已经陷入了昏迷,更加糟糕的是我看见高溪的头部已经浸满了鲜血,刺目惊心的红色还有难闻的血腥味。

    我好像又看见了两年前的时候许知城在我面前死去的样子,当时他就是这个样子,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再让我经历一次这样的场景。

    庄言清脸上都是水还有高溪的血,但是我好像还从中看见了庄言清的眼泪。

    他不断地为高溪挤压着胸部,为她做人工呼吸,但是高溪没有一点的反应,直到救援人员的到来。

    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之后看着脸色苍白的高溪,我甚至还可以从她的脸上看见若隐若现的笑容,但是此时她的脸色已经完全白的就像一张纸一样。

    我们看见高溪被推进了急诊室,然后医生过来问我们: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看见庄言清走了上去:我是,我是。

    庄言清身上还是那件湿的衣服,无论是声音还是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都狼狈极了。

    家属做好心理准备,病人在落水的时候头部受到了重击,再加上在水里面的时间太长,抢救可能会有一定的难度。

    医生的话就像是提前给人下了一个死亡通告,庄言清眼神一瞬间好像没有了光,就像是一个死人一样,看着医生进入急诊室。

    庄言清,高溪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是不会原谅你的。我看着庄言清的眼睛,继续说,你知道她今天给我发消息说了什么吗,她让我转告你她很抱歉喜欢上你。

    是我对不起高溪,是我对不起高溪。庄言清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话,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这次我清楚的看见庄言清眼睛中有眼泪流了出来。

    但是我完全没有同情庄言清,如果他可以勇敢一点,如果他能早一点的看清自己的感情,本来结局应该是像童话故事一样的,但是庄言清亲手摧毁了他的爱情。

    没有错,这一切都是你的错,都是因为你高溪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一边的沈至骁拉住了我;好了,知夏,不要再说了。

    医院的走廊里面一片寂静,我们三个没有一个人说话,有一瞬间我感觉好像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但是我看着急诊室上面抢救中三个字样的时候,内心是渴望快一点的。

    可是我又害怕,害怕等来的是一个不好的消息。

    两个小时十七分钟,我终于看见急诊室的灯光暗了下去,然后急诊室的大门打开了。

    不等医生出来,庄言清就干净走了过去,我看见他的脚步跌跌撞撞。

    医生,怎么样了?庄言清整个人都像是虚脱了一样,没有一点的力气,好像他才是应该在病房里面的那个人一样。

    我看见医生摘下口罩以后,露出一个严肃的表情,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病人的头部受到了重击,虽然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很有可能永远都醒不来。

    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接受这个事实,高溪现在才多大,正是人生最好的时候,怎么可能就永远躺在这病床上。

    医生。我现在可以进去吗?庄言清从水里面出来以后就没有换过衣服,本来全湿的衣服现在都已经全干了。

    医生点了点头,我正想跟进去的时候,沈至骁突然拦住了我:让他们单独相处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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