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神朝,一间密室内。
那原本只流转过一丝血红的透明水晶,在此刻却是尽数被染成了血红。
快,快通知帝后,圣女找到了。地点,东临神朝!
那拄着拐杖的老婆婆手抖了抖,拐杖与地面发出咯咯咯的响声,看上去极为激动。
而不久后。
西凤神朝,凤凰秘境。
圣女的位置找到了!
身着宫装的一位美妇,正站在石门之外,对准石门,向里面传音道。
话音中的恭敬之意,不言而喻。
命人把她带回来。
泛泛而空灵的女子嗓音,宛若神灵那般的高冷。
是。
身着宫装的美妇,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是兴奋,还是哀愁,亦或是母爱般的温暖。
只听见她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终于找到你了。
而与此同时,在东陵神朝。
元庆正准备抓住愫愫的这一空档,意图发出袭击。
嘿嘿,总算是到时间了。
元庆擦了擦嘴角的血痕,笑了笑。
他知道那沐浴着火焰的愫愫,突然拥有的这股力量,不会持续太久。
毕竟他现在,可是被打得极为狼狈。
鼻青脸肿,左眼眼袋处都是黑的,做杀手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被弄到这般田地。
不过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眼下,已明显可以看见愫愫附身的火焰,开始褪去。
趁此机会,元庆将剩下的所有斧影尽数落下。
与此同时,愫愫在火焰尽数褪去之前,将那一根粗大而极具贯穿力的箭矢,射出!
漫天的斧影,与这单一的箭矢,碰撞出骇人的焰浪!
炽热的高温下,哪怕是普通的缔丹境武者,都得被弥散而出的赤红蒸汽给活活烧死。
双方的气势,可谓是不上不下,尽在伯仲之间。
可在这时候,却是看见了愫愫那紧紧蹙着的眉头,面颊之上竟在不知不觉间挂上了一抹痛苦的色彩。
劈空斩!
元庆阴险一笑,放声道!
一次恍神,便足矣让绝对的优势散去。
现在眼前这女子却是二次恍神,此时不攻,更待何时: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你死定了!
元庆动用了全力,赤炎爆燃,这一斧的威力,足以荡平整座断背山,如凶禽猛兽,向愫愫张开了致命的獠牙。
轰轰~
血斧还没撞上那根箭矢,却是已经在夜间的薄暮中发出了好几道嗡鸣声。
几声巨响之下,那粗大的箭矢,竟是从中裂开,旋即消散开来。
见这一幕,元庆更是露出了危险的眼神,神态极为傲然:死吧。
一声令下,血斧上燃气的火焰虚影,更加剧烈。猛一向前,与愫愫那凌空的火翼对撞在一起。
哗!
斧光闪过,火翼消散。
愫愫的防御被破掉,周身燃起的炙热火焰,再看不见半分。在血斧砍到她前的那一刻,她无意识地往旁侧去,勉强躲过了这记劈空斩。
但是当愫愫的一双赤眸,恢复意识的那一刹那,她看见了血斧前进的方向。
是白玄所在的位置!
想再移动,承受这道攻击。可是火翼消散了的她,再无法腾空,只能是就此掉落,身体仿若别抽干了力气大半,直接是昏睡了过去。
白玄正准备腾空接住愫愫,但迎面而来的血斧挡住了他的视线,也阻拦了他的离去。
随着血斧之上的火焰风暴散开,令白玄意外的是,在这力量之下,他竟然连站直身体都极为勉强。
更别说去接住愫愫了。
绝境!
再没有比这更绝境的时刻。
在他都放弃抵抗的时候,血斧之上的火焰却是熄灭了,再然后,这砍杀而来的攻击,被悉数化解。
方才那还澎湃涌动着的气势,在丛刻居然一瞬消散了,刚才的大战,似乎是没发生一样。
愫愫!
白玄虽是感到疑惑,却是顾不得思考。
现在的愫愫,恐怕是承受不起从高空跌落的危机。
但刚想动作,腹部传遍周身的刺痛感,疼得他冷汗直流。紧一咬牙,忍住着这刺痛,灵气流转至脚下,就是要踏空之上。
而这是,一道冰光微闪。
在白玄的视线中,浅浅的冰光划过天际,包裹着即将坠落的愫愫。
谁?!元庆质问道,谨慎的目光打量在那团冰光之上。
说话声虽然很是硬气,心里却是发慌得紧。
能这般轻易地遣散他的全力一击,绝非普通人能做到的。
待冰光褪散,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现显在众人眼中,她凌空抱住的愫愫。
是,柳墨璃!
你是谁?竟然敢阻我元庆杀人!见刚才的问话,并没有得来柳墨璃的回答,元庆当即怒问道。
这便是强者对弱者的漠视吗?
弱者,在强者之前,甚至得不到一句回答。
你很好,竟然敢不回我的话。元庆将血斧轻旋,诡异的弧度移动着,其目标竟是对准了柳墨璃的脖颈。
哗!
但那血斧,竟是被定住了一般。
任元庆万般用力,却是无法移动分毫。
而此刻,元庆的心里,生起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危机感。
他能预感到,如果惹恼了这突然出现的,冰衣雪发的柳墨璃,他今日恐怕是会栽在这里。
当即果断地舍弃血斧,往远处遁逃而去。
见到元庆也是逃跑,秦林一行人也是不敢多做停留,毕竟柳墨璃是敌是友不清楚,若是被其盯上。
十条命都是不够陪。
师姐
白玄轻轻呼喊了一句。
这时,敌人已是尽数退开,剩下的都是自己人。
柳墨璃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白玄对此一无所知,竟是分毫都没察觉到。
只见其莲步轻盈地往下,渐渐降落在白玄的身旁将愫愫递给了他:这就是你的保护?如果今日是梦月遭难了,你会怎样?
白玄闻言,沉默不语。
他实在是无颜去接下这句话,明明白天时候才保证过,现在却是
师姐,我
不待白玄说完这句话,柳墨璃却是打断了他:你现在,已经不配称呼我师姐了。
在白玄一张一缩的目光下,后者轻轻道出了白玄的痛楚:你内丹已裂。今后,你与我师妹是永远的两条平行线。
她的声音,不急不缓,但每一声冰冷,都死死刺进了白玄心里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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