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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霍玲

    145第一百四十五章霍玲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拍尸体的样子呢?为了确认棺内到底是不是怪物?小哥你说会不会是当年那个给裘德考海底墓资料的人,给他开了个交换条件,例如“我给你西沙海底墓的详细资料,你只要帮我拍黑铁棺里尸体的样子”之类的?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些人在找谁的尸体?不会是你之前说的那些,如果我知道太多,可能就会对我下手的那些人吧?”他是没回答,但他是在想事。

    我是一边捋一边猜,反正是整理好了就上交小哥,小哥自己应该能想起来一些的吧。

    愣了片刻我看着他问道:“那个,吴邪也收到录影带包裹了,现在就有三个录影带包裹,寄给你的发件人是吴邪,寄给吴邪的发件人是你,另一个你们说是寄到杭州的铺子,收件人不在家,是寄给三叔的呗?”他看着资料没反应我又问他:“你们……找到什么线索了?查过物流了没?知道从哪发来的吗?带子里都有什么?”渴望的小眼神看着他,他抬眼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眼睛继续看向我的本子。

    我一看,这是打算看本子不理我呀,一翻身就躺在了沙发上,把手心向上一翻,胳膊挡在眼睛上,闭上眼睛养养神好了。

    又过了好一会,突然,什么东西被塞到我挡着眼睛那只胳膊的手心里,我一把攥住它,是张纸。

    我睁开眼,翻过拳头张开手一看,小哥塞了张叠着的纸条给我,打开一看,物流公司名称和运单号,我翻身趴在沙发上,拿出手机上网一查物流信息,发件地址“格尔木”,看见这仨字我直接“啊”了出来说:“格尔木……跟这三个字有关系的地方……小哥……不会是说那个地方吧?你确定?”我爬起来坐到他身边看着他。

    小哥看着我,我对他说:“寄出包裹是为了让咱们去那?那个地方的话,废弃很久了,让咱们去那,有什么目的?”

    小哥叹了口气对我说道:“过几天就知道了。”

    吴邪和三叔这次两叔侄一下聊了不少事。很久没和三叔说话,又解开了心结,心情总算好转了起来。

    晚上他和三叔他们偷跑出了医院,找了一家大排档,好好的喝了一通。几个月的病号饭吃的淡而无味,这下总算是吃到有味道的菜了,三叔既高兴又舒坦,一手烟一手酒,美滋滋的。

    回去的时候,吴邪就去给他办理了出院手续,三叔说再也不在医院里待了,还让吴邪帮他订好宾馆的房间,吴邪帮三叔订了个套房。

    到了宾馆,吴邪就好好的洗了一个澡,刚才喝得有点上头,这会给自己泡了一杯浓茶,个准备睡觉,结果洗过澡之后一下又睡不着了。

    对于吴邪来说,有想通了的,也有更迷糊的,当年张起灵出现在考古队的船上,是偶然的还是有目的。

    想起三叔看到录影带包裹时叹气说“这事还得接着折腾”,心里不由的感到恐惧,而且见他语气疲惫又无奈的样子,心里也不舒服。这三叔啊,似乎也没比自己多知道多少的样子。

    吴邪用三叔的电脑,调出了考古队出发前的那张黑白老照片来看,除了能认出几个熟悉的之外,其他人三叔也没说过都是谁,老照片的清晰度有限,很难分辨清楚。

    照片上的三叔清瘦而内敛,一点也看不出他是一个土夫子,而闷油瓶也像极了一个普通的学生。他在照片中试着找解连环,确实发现了一个和三叔有点相似的人,可又不知道是不是他。

    还上网查询了这份闷油瓶发来的快件的信息。发信地点这一栏,格尔木,第一反应是一愣,心说那是什么地方?随即网上一查,那是一个位于青海省的西部城市。

    心想,闷油瓶这家伙动作也够快的,一下子就跑到大西部去了,难道去支援西部的盗斗事业了?不禁又有些疑惑,青海不属于土夫子的范围了,那地方是少数民族的聚居地,只有倒卖干尸的和国际文物走私犯才去那儿。这闷油瓶去那干吗,难不成去帮人打井吗?还寄了录像带给自己,这好像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儿,莫名其妙。

    又查了一下格尔木的资料,可是毫无头绪,格尔木是一个新城市,解放军修路修出来的城市,四周全是戈壁。

    喝了几口浓茶,压了压酒劲,整理了三叔说的这些信息,删掉了其中比较敏感和不重要的内容,汇总后发给了阿宁那边和自己混得熟几个人,希望他们也帮他看看,分析分析。还顺便问了他们,是否最近公司有计划再次进云顶天宫。

    做完这些事,酒精劲上头了,很快就人一软,眼一模糊就睡着了。

    安心睡到大天亮,也没有做梦,直到被电话吵醒。接似电话,是三叔的伙计打来的,他说他们已经出院了,三叔已经在自己隔壁套房了,录像机也已经买到了,让他过去一起看。

    此时我和小哥手机同时响起,我们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屏显,接通放到耳边,片刻后就挂断了,我没说话,小哥回了个“恩”,跟着他就看向了我。

    皮可通知,让我赶快打开灵视他要传画面过来。这是要看什么东西,我挥挥手打开了影院般的画面,在沙发上坐好看着那画面。

    很快画面上就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咦”了一声说:“这是……吴邪。”他正在电视前手里拿着录影带……我一下就知道了,他们要看录像带,可这次怎么让我一起看了呢,我扭头看向小哥。

    他伸出手指掐着我的头顶把我的脑袋扭了回去,让我看着画面。

    吴邪正手拿录影带,打算放进录像机的口子,刚送到口边,他停了手犹豫了起来,他看了一眼三叔。

    就看三叔对他摆摆手说道:“放进去啊?看我干什么,你他娘的还怕他从电视里爬出来?”

    我问道:“小哥,之前你们看的那几盘吓人吗?”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往小哥身边又凑了凑,扒着他的胳膊,已经开始有点小紧张。

    听了三叔的话,吴邪把带子推了进去,录像机“咯嗒”开始运转,他坐回到了床上,三叔掐了烟盯着屏幕。

    很快,屏幕上闪出了雪花,十几秒以后,一个模模糊糊的画面出现了,没一会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间老式木制结构的房间,木制的地板,一扇窗户开在后面的墙上,外面很模糊,似乎是白天,有点逆光。镜头在不停地晃动,放置摄像机的人或者物体并不是太稳定。

    三叔和吴邪面面相觑,吴邪心想,这好像是民居的画面,该不会等一下闷油瓶一边吃面一边出来,对着镜头说好久不见,心中满是疑惑。

    窗户下面,有一张像革命电影里的老式写字台,上面堆满了东西,文件、台灯,还有一部90年代常见的老式电话机。

    黑白的画面,犹如一张静物素描画般定格在那,久久都没有变。

    不久后三叔就按了快进。进过去大概二十分钟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唰”的一下从房间里闪了过去。

    小哥没啥反应,我吓的一缩。

    三叔赶紧回倒慢放,伴着开门关门的声音,一个人从镜头外走入了镜头,那是一个扎着个马尾的女人,画面模糊,不过看身形体态,不像太大年纪的人,可以说还有些姿色。

    看到这三叔一下子紧张起来,他走上前去,几乎贴到了电视屏幕上。

    画面中的女人走得飞快,一下子就从屏幕穿了过去,跑到了另外一边,消失在屏幕外了。

    吴邪发现三叔的脸色突然不对,刚想问问他怎么回事,三叔却朝他摆了摆手,不让他说话。

    画面继续播放着,五分钟后,那女人又出现在了屏幕上,换上了睡衣,接着她就径直走到屏幕面前,屏幕开始晃动,显然在调整摄像机的角度。

    一下一个大特写出现在眼前,那是一个相当年轻的女人,长相很乖巧,大大的眼睛,很甜的那种女孩子。

    正当三叔也正贴近电视时,突然一下子就和电视里的那女孩子对上眼了,一瞬间,三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浑身一抖,一声大叫就后退了十几步,几乎把电视机从柜子上踢下来。

    他的伙计赶紧扶住电视,吴邪忙去扶住他,只见三叔指着电视里那张脸,发着抖大叫:“是她!霍玲!是霍玲!”

    仔细看,还真是,毕竟见过,可三叔反应好大,是霍玲,很可怕吗?三叔一边叫一边直往后退,他的伙计都扶不住他,结果一下就撞到沙发上,整个沙发都差点翻了过去,三叔自己也一滑摔倒在地,他捂住自己的后腰,脸都白了。可眼睛却还是牢牢地看着电视屏,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出来了。

    此时的我紧紧搂着小哥的胳膊小声说道:“这录像是特意摆好录的,可录这个干嘛?”紧张,十分紧张,不知道后面会是什么画面。

    此时屏幕上的霍玲调整好了摄像机,屏幕稳定了,她也重新远离镜头,坐到了写字台边上,支起一面镜子开始梳头。

    吴邪看三叔逐渐冷静了下来,但是脸色铁青,他的手死抓着沙发的扶手,浑身轻微地发抖,神情异常。连吴邪问他“这女的就是你们一起下到海底里去的那个霍玲?”三叔都一点反应也没有。

    录像中的霍玲不停地梳头,她的马尾解开了后,头发颇长,大概有二十分钟,她才停下手来,重新扎起马尾。

    梳完头后,她站起来,有点迷茫地看了看窗外,然后“突突突突”跑到了摄像机照不到的地方,没一会就又跑了回来,她的衣服竟然变了。

    接着下来,她又跑到了摄像机前,调整了镜头,屏幕开始晃动,似乎是不满意角度,她那白色的脸充斥着整个屏幕。

    三叔在一旁发出了一声很古怪的呻吟,似乎她的脸十分可怕。我看的一脸茫然,她这是在干嘛呢。

    调好录像角度却看见她却又坐回到了写字台边上,拿起梳子,解开头绳,又开始梳头!

    三叔的伙计忍不住叫了起来:“这女的有神经病!”

    三叔马上做了个手势让他别出声,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画面中她是背对着镜头梳头,镜子中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看不到她的表情,每一下动作几乎一致,频率似乎都一样,透出一丝诡异,我揪揪小哥的衣服对她说:“这霍玲,不太对劲啊,没有正常人这么梳头的,头皮都得给梳破了,小哥,她会不会不太清醒啊。”

    这样画面看的时间越久,我就越觉得不舒服,浑身冒凉气,她就这样又梳了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才重新扎起头绳,站了起来,“噔噔噔噔”的跑到了镜头外面。

    没过多一会,她又换了一身衣服跑了出来,凑到摄像机面前,第三次开始调试角度了。

    吴邪一下就迷糊了,心想着,这个霍玲究竟是干什么的,这也太夸张了,难道她爱好这个……或者,难道她要自杀了?所以不厌其烦地换衣服调角度,接着难道她又要去梳头了?再这样梳下去,梳子都要磨成毛刷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定格了在那张特写的面孔上,吴邪一看,是三叔按了暂停,他脸色铁青,嘴唇微抖,他凑近黑白屏幕仔细看了看,哑声道:“天,她也没有老!”

    我一直看竟然没反应过来,是啊,这霍玲没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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