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聂雨受伤后,虽然有北平王给的药,已经治好了,可林习的脸上一直就过不去。再加上聂老爷子生病,王夙被禁足一个月,林习觉得是时候走了,不然自己也难以呆在王府了。就找了个机会,来见北平王。
北平王最近因为聂宏的事情,也有些担心,已然请来了附近所有有名的医生,就差去请御医了。可是聂宏的病一直不见好,可也没有性命之忧,这是北平王才是最担心的一点。因为聂宏的病不好。或者直接就死了,聂雨才能继续跟在自己的身边,再以后事情的发展才能如自己所愿。
北平王正在书房喝茶,有仆人进来回禀“王爷,有武教师林习求见。”
“让他进来。”
仆人把林习带了进来,林习一见北平王跪倒施礼“武教师林习见过北平王。”
北平王只是微微一抬手,说了声“起来吧。”
林习起身,就在原地站着,等着北平王问话。北平王喝了口水,这才开口“武教师最近身体还不错吧。”
“回王爷的话,最近身体还好,就是有些小感冒。”
“嗯,有些小感冒可也得治啊,虽说你是练武的,身体好,可还是要小心。你看聂宏贤弟,早年间也是跟着我打仗的,那时候血气方刚不在乎,结果老了攒下一身病。这最近有点小恙,还受了惊吓,中了风毒,现在卧床不起,实在是可怜。”
林习听出这话里的意思了,站在那里就觉得脸上发烫,想要争辩,可又能说什么。不如还是提提自己的事情,早点走才是。
“王爷,这次来我是有一事相求,还望王爷批准。”
“什么事情,你说吧。”
“我是个练武的,蒙您不弃,给了我一个武教师的身份。以我的本领,我怎么敢当教师二字,实在是惭愧的很。两位少爷天资聪慧,能力出众,我已经没什么再教的了。真要是再教下去,无非是自取其辱,更是埋没了两位少爷。所以我想向王爷您请示,允许我辞去武教师一职。”
“哎呀林教师哪里的话,林教师在王府这几年的努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林教师本领出众。武艺超群,武教师一职是非你莫属的,就不要走了吧。”
“多谢王爷的抬爱,可我还是要走的,毕竟家中还有妻儿老小,这次回去就不准备再教徒弟。”
“那你不教徒弟,要靠什么生活呢?”
“我年轻时,也曾行走江湖,也攒了一些积蓄,再加上这些年来,收徒教武艺,有些徒弟过年过节还愿意来看我这个老师。就算是吃的苦些,把孩子拉扯起来还是没问题的,到时候还希望王爷能多多的栽培啊。”林习也豁出去了,反正自己就要走了,要是北平王开面,自己就赚到了。可要是北平王不给这个面子,自己也没什么不是,最多就是听两句闲话。
北平王自然是听的明白这话的,想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出息,就是想着要钱。他真要是把什么事情都直接说明白了,他还能得到些好处。可这种拐弯抹角的话说出来,就让北平王反感。北平王也不再客套了,让手下人把管家王福找来,不一会王福进来了。
“王爷,您找小的有什么事?”
“林教师要走了,你带着林教师,给他取五千两银子,去吧。”
林习心中一喜,本来以为最多就是给自己加几个月的工资,哪知道直接就得到五千两。有了这五千两银子,就不在北平府里呆着了。到时候找个小城,买个好房子,买上几倾地,到时候再开几个买卖。等孩子长大了还练什么武了,就帮着自己照顾生意,这一辈子也是富贵的命。
林习领了五千两银子,出了北平府,带着自己的妻儿一路向北,过了平山城落石峰,再向北有一座山。山不太高,也没什么出产,可山底下还是有一座李家镇。只因为这山上有一座观音堂,不知是什么时候盖起来的,有些年头了。这座观音堂内的观音特别的灵,早年间还没有打仗的时候,附近城镇的人就来这里上香许愿。后来打了仗了,就没人来了,观音堂的和尚走光了,没人打理,就破败下去了。
天下太平后,有一个和尚路过这座山,看到山中有寺庙,以为还有人在,就上了山。结果看到一座观音堂破败不堪,山墙也塌了,山门倒了,大殿一角瓦掉光了。和尚实在不忍,就想要将观音堂修缮一番,奈何只身一人实在困难,就来到最近的平山城。
平山城里有一家员外姓李,和尚打听着找到了李员外家,拍门喊回事。门里有人应门“谁呀,等一下,马上来。”回事的一开门看到是一个和尚,长得慈眉善目、身材高大,穿着灰布僧衣、灰布僧鞋,手上拿着一个包袱,没背着,只因为在和尚身后背着一条禅杖。回事看到这条禅杖就觉得吓人,禅杖杆就有鹅蛋粗细,熟铜打造,和尚一鞠躬几个大环哗楞楞的响。
“哦,大和尚,你有什么事情吗,要是化缘的话,得等一会,我得回复我家员外,才敢给你。”
“弥陀佛,施主我不是化缘的,我有事找你家员外。”
“那你先在这里等会,我进去回一声。”回事的带上门,连带着把门闩也插上了。赶紧往里跑,在书房见到员外。“李员外,外面来了个和尚。”
“一个和尚罢了,看你跑的这么急,要是化缘的,你就给他些钱就好了,不必再问我。”
“不是,这个和尚不是化缘的,他说有事找您,可我看着不太对劲。”
“怎么了,一个和尚有什么不对劲的?”
“这个和尚身材高大,看着像是会武术的,身后还背着一条禅杖,就那禅杖的杆就有鹅蛋粗,看着像是熟铜的。我怕他是有什么企图,这才来回您。”
“那又如何,就算是和尚再凶恶,就算是拿着把刀来找我,我还能直接就把和尚赶走吗?还是要见一面才好说的,万一是个有道的高僧,我不就罪孽了吗?来,带我去见见这位和尚。”
回事的说是,带着员外来到前厅,把和尚也让了进来,在前厅分宾主落座。李员外就问了“大师父,您在哪座寺庙修行?要去向哪里?找我又有什么事情呢?”
“弥陀佛,贫僧是从北国来的,法号普奥,我本也是中原人氏,可是这里打仗就只好逃亡北国。原来的寺庙没了,就想再找一座寺庙修行,来在了幽州地面,平山城往南,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座观音堂,已经是破败不堪了。我准备借用这方宝地,将观音堂重新修盖,就在这里修行了。奈何我一个人,势单力薄难以完成,特地来到此处,向人们打听,说有一位李员外乐善好施、斋僧布道、接济穷人,冬舍棉‘夏舍餐、无冬立夏舍银钱。实在是一位有德行之人,是个善人,所以特来拜望。”
“哦,不敢不敢,小老儿我只是尽自己微薄之力罢了,善人二子实在的不敢当,倒是大师父您,能想到小老儿我,是我的荣幸。师父您是想我出钱来修缮寺庙吗?”
“不,我愿意出钱。”说着和尚就在自己的包袱里拿出几张银票,是两国之间通用的银票,五千两一张,一共十张五万两。“我拿出这些钱来,希望李员外能帮忙,修缮寺庙的应用之物,各类的工匠,还得在打一尊佛像,这些事情都得麻烦李员外。”
“好,既然大师父来找我,还能拿出这样多的钱,我也愿意帮助大师父,这一切的事情都包在我的身上了。”
“弥陀佛,李员外当真是一名大善人。”
就这样,李员外雇来了各类工匠,买来了应用的物品,又从南方运来大木头和石料,浩浩荡荡的开始修建寺庙。因为大多数工匠都有家小,每年总有一段时间要回到家里,李员外干脆在山下盖了个镇子,将自己在城里的一切都卖了出去。本来钱是不够的,可许多的富商,还有隐退的官甲,再加上善男信女,广集钱粮,镇子盖了起来,寺庙也修好了。
许多的人都愿意来镇子中住,还有一部分的工匠就把家安在这里了,镇子日渐兴盛,干脆人们就用李员外的姓来称呼这座镇,就叫做李家镇,李员外明着还是员外,可暗含着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来找他,就和镇长一职差不多了。
而大和尚普奥禅师,在山上的寺庙修行,善男信女是多的,香火越来越好,而且和以前一样的灵,再加上寺庙换了佛像,就将观音堂改作了祈福寺,这座山就改名叫做祈福山。
现在林习来到这座李家镇,看着镇子很大,人烟兴盛,就决定将家小安排在此处,这座李家镇就是自己的安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