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三香离得荣映飞的书房远些后,想起对冷桑云说的那番话,心头又后悔。
总是这样,在外一张嘴够凶够毒,可一转头就无比后悔。
心中郁结,楚三香重重叹息一声。
“无事。”楚一春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二哥在。”
楚三香不知,他说的“无事”是指哪个意思?
是对冷桑云恶语相向?亦或是清衡门挂名六门主?
总而,这两件事,都非好事。
楚三香也想,要不干脆辞去清衡门六门主的位置,找处深山隐居算了。
与荣映飞告假后,他们三人翌日清晨出发回湘阳楚家。
清衡门的弟子一听楚三香走了,高兴得差点掀房顶。
有弟子就不解了,“六门主自从收徒后,不是很少出天香殿吗?她在不在不都一样。”
“怎一样了?你没见她一日三餐都有膳堂吃吗?每次看见她在膳堂吃饭,我都觉得碗里的饭菜不香了!”
“就是,我连嚼饭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可我也没见六门主发难过吗。”那弟子还是不解说。
众人一看,这弟子身上所穿的。
哦,新派服,刚入门的内门弟子,没见过六门主的恐怖,难怪这么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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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三香他们走了两日,都还没走出清衡门的管辖范围。
从离开清衡门一路走,沿路都可看到百姓在此地安居乐业,还有清衡门外门弟子行走的身影。
楚三香他们离开清衡门后,就换上了普通的衣裳。
毕竟清衡门是九洲最大的修真门派,穿着派服到处走,容易被认出来。
许是楚一春也怕楚三香穿着清衡门派服会惹事,也许离长潇换了身寻常人家的衣服。
楚一春事先让他的两个随从先行一步,以至于,他们每到一个镇就已经有客栈清好场,备好饭菜等着他们。
天色近黄昏。
悬挂在天边的太阳,随时都有可能会落下去。
天边的云被染成茜色,倦鸟结伴归巢。
他们来到一个名为清山的小镇。
即便黄昏已到,天色快暗下来,镇上依旧热闹非凡。
他们来到早就备好的客栈,屋中寂静一片,小二见他们到来,急忙上前歉道:“客官不好意思,本店今日被包下来了,劳烦客官们去别家客栈。”
楚一春未多说话,拿出一个玉牌,对方一看玉牌,就知是包店的贵客,忙将人请入包厢,再将早就备好的膳食端上来。
掌柜一听贵客来,立马亲自来接见,在他们用膳时,介绍这客栈的好。
楚一春听了几句,就对掌柜道:“掌柜,我们用膳时,不喜太吵,你能下去吗?”
“好好,我这就下去,客官请慢用。”
“等下。”楚三香出声喊道。
掌柜:“客官,有何事?”
“这汤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么咸?”
“咸吗?”
“对啊,你来尝尝。”
掌柜走过来,刚想拿个碗试试这汤的味道,忽得一股力道抓住他的后脑勺,脸泡在还热着的汤里。
掌柜拼命挣扎,将一桌饭菜搅乱。
离长潇错愕地看着楚三香,难以理解,她这番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