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凤灏奕一把抓住她,面上卷起狂风暴雨,“你躲好,我去!”
“我没有闹!你现在哪里还能运功?强行运功会死的!快放开,他们马上就来了!”苏临意急疯了。
“不放!”凤灏奕那漆黑的凤眼染上磅礴的怒气。
体内仿佛有万虫在撕咬,在每一根血管里窜动,叫嚣,全身上下就好像被千万的利刃从五脏六腑同时划开,开肠破肚,尖锋叫嚣着要从体内破出似的。
但是他脑子却是异常的清醒,大手紧握着苏临,汗水满布在他光洁的额头和手心,却是怎么也不肯撒手。
“咚!”
他将苏临意推到了墓壁上,将脸紧紧贴在她的颈间,齿间抑制不住的颤抖出声,“等我。”
他的大掌缓缓抬起,掌心已经抵住了苏临意的睡穴——
“等等,等等。”苏临意突然用尽全力将他顶开了一分,焦急万分喊道:“这墓是空的,后背有个洞,奕,我们躲进去!”
她反手握住他冰冷的大掌,挪开她的后背,凤灏奕在黑夜中看到那墓穴下有一个洞,大约是什么盗墓贼留下的,只能矮身进去。
“好,进去。”凤灏奕点头。
苏临意身材娇小,很快就进去了,转身对外面的男人道:“奕,快进来,里面很宽。”
凤灏奕毫不犹豫的挤了进去,修长的身躯蓦地坐下,靠在墓壁上。
虽然苏临意此刻看不清,但是她却能想象,他的脸色是何等的苍白。
她从地上摸到几块青砖,将洞口堵了堵,聊胜于无,随即立刻凭着感觉朝凤灏奕的方向摸去,“奕,奕?”
此刻的她焦急万分,嗓音有着她察觉不出的颤抖。
凤灏奕原本紧锁的眉头,在黑暗中微微松开,伸出手,将慌乱的小女人扯进怀里,声音低哑,“我在这里。”
苏临意在他怀里,感受到那原本温暖的胸膛,此刻散发出骇人的寒意,加之置身在原本就阴森森的墓室内,感觉他整个人就如地狱修罗一般,毫无人气。
“原来你毒发时,是这样的。”她在黑暗中摸索着他的脉搏。
“是,也不是。”凤灏奕闭了闭眼,有些颤抖的挤出声音,“以前毒发时......从未感觉到心悸,但这次,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遥远的地方......呼唤我。”
苏临意搭在他脉搏上的指尖微微用力,若有所思。
“吼......”
“吼......”
僵尸已经驻足在洞前。
他们东闻闻,西嗅嗅,一张张青白渗人的脸上,显出疑惑的神情。
明明闻到了人气,听到了呼吸声,却找不到人。
“吼!”
“吼吼吼!”
数百僵尸齐聚在洞口,用他们专属的声音交谈着。
“奕。”苏临意将声音压到最低,“你说,他们们会不会是凭着人呼出的人气,才能如影随形的追着,如果我们屏住呼吸,他们是不是会离开?”
“可以,试试。”凤灏奕勉强吐出几个字。
“你忍忍,我们把他们骗走。”
“......好。”
“听我数,一,二,三!”
二人同时屏住了呼吸。
果然,僵尸们突然感觉不到人气了,越发茫然,在洞口前兜着圈圈。
一圈,两圈,三圈。
之前的人气完全消失不见。
“吼~”
僵尸们纷纷转身,迈着僵硬的步子,从洞口转身意欲离去。
苏临意竖起耳朵,听到僵尸们脚步转走的声音,正松了一口气,耳旁却传来凤灏奕的闷哼从齿间泄露,“唔!”
“吼!”
那一丝丝泄露的人气,让僵尸们敏感又将身体转了回来,并且循着声音,发现了洞口。
“吼吼!”
僵尸们开始挥舞着僵硬的臂膀,开始扒拉洞口。
不好!
苏临意心内大急。
这墓室只有方寸之地,奕现在莫名毒发,一旦僵尸攻击来,他们连逃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情急之下,她突然伸出双臂,勾住了凤灏奕的脖子,将他的头拉了下来。
仰头,闭目,将自己火热的樱唇送了上去。
凤灏奕修长的身躯蓦然一僵。
那原本如万箭穿心一般的痛楚,在小女人的吻下,如大海褪去的浪潮,渐渐平息。
苏临意堵着他冰冷的唇,全心全意,甚至还将口中的气徐徐渡了过去。
鼻子里充斥着小女人那甜美的清香,凤灏奕差点从齿缝中呻吟出声。
然而小女人感受到他似乎要泄露出气息,越发用力的堵住了他的唇。
感受到小女人的火热,凤灏奕原本扶在她腰上的大掌蜷了蜷,高大的身躯颤抖起来。
为了防止自己克制不住抓伤了她,他悄悄将手挪到了身下的地面上,蜷缩,握紧,任由她如饥似渴般的在他唇上,口中索取,碾压。
苏临意久久的吻着,吻着,忽而之间,甚至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也忘了他们正在躲避僵尸的追杀,任由时光流逝,任由他沧海桑田,仿佛就此天荒地老。
不知何时,僵尸已然离去,二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啪!”
凤灏奕点燃了火折子,照亮了这一方小小的墓室。
目之所及,昏暗的光下,小女人红唇微肿,如云般的发丝此刻有些散乱在肩膀,肩上的衣裙在二人的纠缠中滑落了一截,露出了圆润如玉的肩头。
因为刚才的激吻,脸上烧得如陈年的女儿红一般,胸膛一起一伏,惹得他的呼吸又蓦然急促起来,只觉得身上某处在悄悄的发紧。
“意儿。”他哑声唤道,眼里染上了浓烈的情绪。
“僵尸,真的走了?”苏临意红着一张俏脸,舌头打结,“你......你别误会,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凤灏奕眼里含笑,那眸子此刻就像浸润了百年的陈酿一般,让人看上一眼,就会立刻醉了过去。
她也不知道就是什么!
苏临意又羞又怯,懊恼不已,“总之,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怎么想法那么邪恶?”
“呵呵!”凤灏奕伸出一只手,将她轻轻拉入怀中,“冤枉,我什么都没说啊,怎么就邪恶了?”
“这还用明说,你的表情就能说明一切!你看你现在!笑得跟淫贼似的!”苏临意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