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这个贱蹄子!在本夫人房里就勾引老爷!谁给你这个胆的?今天我不杀了你,我就不是李云夏!”
李云夏被几个下人拉住了,累得气喘吁吁,然而依然叫骂着:
“给我等着,我一定要杀了你们!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苏临意忍不住偷笑,李云夏如今这疯婆子样,早就没了往日的端庄高贵,侯府里的所有人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吧?
就如一个疯婆子一般,头上的发髻掉了一半挂在脸边,摇摇晃晃如一颗鸟窝,因愤怒而瞪圆的眼,显得格外狰狞,再加上一串串汗珠......完全就像一个泼妇模样。
苏元辰披上衣服,又被挠了几爪子,满腔的欲火早就熄灭下来,此刻冷静了,却又被李云夏的高声叫骂惹得怒火攻心:
“放肆!奸夫淫妇说的是谁?”
“说的就是你们!”
李云夏此刻神智已经癫狂,毫不犹豫就骂了出去,“竟然在我房里,全身赤条条的行苟且之事,我呸!恶心!”
“李云夏!”
苏元辰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响,吓得下人都低下了头。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侯爷和李夫人吵成这样。
苏元辰见琥珀在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早就心疼的要命,加上这两天苏临意等人在他耳边煽风点火,他心里意见极大,忍不住就吼起来:
“这世安苑,是本侯的住所!这宣平侯府,也是本侯的侯府!这府里的奴婢,都是本侯的!本侯想在自己家里怎么样,还要经过你同意吗?什么叫奸夫淫妇?我堂堂宣平侯,召唤自家的丫头侍床怎么了?啊?”
“怎么了?哼哼!苏元辰,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
李云夏更火:
“当初本县主不嫌弃你这个芝麻小官,下嫁给你,你靠着我,攀上了皇后这条高枝,一路平步青云,当初你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你这辈子只忠于我李云夏一人!后来呢?!啊?”
李云夏鲜红的指甲颤巍巍的朝人群中指了一圈,嘴里发出“哼哼”的冷嗤:
“你纳了薛姨娘!秦姨娘!本夫人也就忍了!如今,你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与我的丫头行苟且之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母亲,你别说了,别说了!”
苏清舞听李云夏“出言不逊”,早吓呆了,揪着她的袖子一个劲的摇头,可李云夏哪受得了这种气,她这辈子都颐气指使惯了的,一把推开苏清舞继续骂:
“苏元辰,这些年,我李家为助你上位,每年淘弄多少金银珠宝往皇后娘娘那进贡,我大哥二哥在京外京内,又为你安置了多少门客和关系?我们李家有哪点对不起你?我告诉你,你苏元辰离开了我,屁都不是!”
“泼妇!”
李云夏这话,不单是惹怒了苏元辰,就是老太君,都怒了!
他母子二人,如今最忌讳的就是李云夏拿娇,拿当年的丰功伟绩来做要挟。
老太君靠在苏清舞怀中,气得脚步都浮了起来:
“那些年我苏家是沾了李家不少光,但我辰儿要是自己没本事,你李家能助得了他吗?我辰儿上位以后,又助皇后娘娘和太子多少利益,你李家又从中得了多少好处,你也不算算清楚!我辰儿如今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县主能攀上的?”
“哈!哈哈!”
李云夏气极反笑:
“你们母子两个果然是能说会道,做人惯会过河拆桥,以前穷得叮当响的时候,靠这杨容瑾一家接济,上京赶考,高中后立刻甩了她,巴结上本县主,如今翅膀硬了,又开始打本县主丫鬟的主意了,是不是?”
杨容瑾被点到了名,一脸木然:
“本夫人当年相助侯爷全出自于夫妻情分,从未想过以此要挟侯爷和老太君,你不要把我跟你混为一谈。”
“容瑾,好儿媳妇。”老太君一听,立刻动容,心里宽慰。
看看面前这个宽容大度的杨容瑾,再看看那个锱铢必较的李云夏,老太君和苏元辰一时觉得,自己当初是真的鬼迷心窍啊!
“你这个疯子!”
苏元辰抄起桌上那个药盅“哐当”扔在了地上:
“本侯打你丫鬟的主意?你给我好好看看,这药是不是你让人熬的?是不是准备拿来给本侯喝的?拿这等见不得人的东西来暗算本侯,你还有脸在这里吵吵闹闹!”
他冷静下来,稍微回想了一下,立刻明白,李云夏这药里,一定是下了虎狼之春药,越想越气,忍不住从鼻子里喷出气来。
李云夏瞅瞅药盅,再瞅瞅琥珀,蓦地恍然大悟:
“好你个贱蹄子!故意支我去寿元堂找老爷,结果自己在这里等着他,就等着他看上你是吧?本夫人可真是看走眼了,身边竟然养了一条会咬人的狗!”
“你别想怪琥珀,今天要不是有琥珀在房里,本侯恐怕会暴毙而亡!”
“分明就是她故意的!偷来什么神奇的药方,对,药方!”
李云夏突然想起了什么,她阴婺的转头看向苏临意:
“这药方,是你故意让人泄露给潘婆子听的是不是?”
苏清舞闻言,也一脸震惊的转头,终于发现事有蹊跷。
苏临意扶着老太君,一脸茫然:“药方?什么药方?女儿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还装!”
李云夏陡然拔高嗓门:
“这药方,是琥珀在你药房里拿出来的!你敢说你不知道!”
苏临意“噗嗤”笑了出来:
“母亲这话说的真好笑,你让琥珀去我药房里拿药方?我在自己的药房里研制药,又没拿出去害人,母亲你就奇怪了,为何不经我同意,就跑去我药房里拿方子?这可不能叫拿,你这是偷。”
“再说了,你凭什么说这个药方是我写的?刚听父亲说了,这药可是你差济元堂的人熬出来的,可未曾想过,这不是你自己在府外偷偷找得的什么淫药,想用在父亲身上,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苏临意唇角勾起,一抹明晃晃的讽刺,扎得李云夏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