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后。”凤灏奕前身将苏临意拦在身后。
一排庞然大物从远处迅疾飞来!
竟然是一排磨得锋利的巨型铁箭!
这铁箭每一支约有一米长,七支连成一排,箭头森亮,发出寒光,箭尖如猛虎的獠牙一般锐利尖长,整个箭排捆在一起,就犹如一头嗜血巨兽,朝他们奔驰而来!
那迅疾的速度太快,一路过来卷起的风犹如龙卷风一般,呼啸而过!
凤灏奕抬掌,真气运转,一股内力震出!
那排铁箭“噔!”被浑厚的内力阻止,戛然而止,静静立在距离他们一丈之外,似幽静怪兽般,一动不动。
“哇喔!”苏临意从后面探出头,赞赏道,“王爷,这内力,举世无双。”
凤灏奕侧头垂眸,带着宠溺,“想学?”
“不!”
苏临意干脆利落的拒绝。
开玩笑,他有绝世神功,白喻离没有吗?她何必舍近求远?
突然,她瞪大双眸:“小心!”
那箭排突然又“咔嚓”一声巨响,继续朝他们奔驰而来!带着森冷的箭锋,几乎触到他们面门!
凤灏奕早就察觉,一手揽过苏临意的腰身,一掌击出,汹涌浑厚的内力如排山倒海,一排铁箭被硬生生拦腰击断!
但剩余的半截还如不死的恶兽一般,气势磅礴的朝他们飞来!
凤灏奕揽着苏临意,足尖一点,如迅疾的海东青,从截断露出一半的箭排上方空间窜了过去。
那箭排,“当!”一声,从他们脚下穿过,撞击在墙上,发出震天的巨响,整个通道都颤抖起来,留下龙吟般的回声。
凤灏奕与苏临意翩翩落下,回头一看,那箭排在地面上划出的痕迹足足有一寸深,这若是血肉之躯被划,直接就成窗帘布条了。
“走。”凤灏奕为防还有下一波攻击,带着苏临意腾空极速往前飞去!
苏临意只觉得人在空中,犹如箭矢一般急窜出去,耳旁带着呼呼的风声。
凤灏奕运足轻功,往前飞了约三十丈,驻足停了下来。
前方是一道石门!将去处全部堵住了!
苏临意抬头看着这道将上下左右全部封死的门。
此处的石门不再是黑重的花岗岩,而是一整块从山上取下来的巨型青石。
一整块,目测有千吨重量,石头上雕刻的花纹粗陋,古朴浑浊。
苏临意看看凤灏奕,“王爷,这门恐怕有千斤重,应该是有机关才能开。”
凤灏奕那优美的下巴往上一扬,“右上。”
苏临意将脖子抬的老高,终于看到右上方距离她三个人头处,有一个很微小的凸起,只如指甲盖那么大,突出来约一公分。
靠之!
苏临意忍不住在心中爆粗。
开关做这么高,这是欺负她个子矮吗?
凤灏奕低头,整好看到齐他肩膀的那个小女人,目光凶狠的盯着墙上的开关,就像一头被刺激到的小野兽,露出它那刚长牙的小凶样,在他眼里异常奶萌。
要不是他平时高冷惯了,那唇角就要拉开到耳朵后。
他指风轻弹,一道真气准确无比朝开关击出,发出“咔哒”一声轻响,石门“吱吱嘎嘎”就往上徐徐抬起,露出里面的真容。
苏临意又朝里面扔了几颗石子,悄无声息,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凤灏奕等石门全部打开,于是带着苏临意就飞了进去。
人刚进去,石门突然啪嗒一声,开始徐徐落下。
进去是个空空的过道,很短,但是整好可以挡住门外和门内的视线,转了这个过道,一入正室,二人均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这个正室,空旷巨大,结构上圆下方,上面的形状就好似一个蒙古包的顶棚,呈穹庐状,下面则是四四方方,平稳工整,有棱有角。
这种建筑风格,与古代的大墓倒是如出一辙!
看起来像是一个废弃的古墓!
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这个正室里堆满的东西,就是凤灏奕这样的人物,都惊了!
“这么多兵器?”
苏临意环视了一圈。
“弓、弩、枪、棍、刀、剑、矛、盾、斧、钺、戟、殳、鞭、锏、锤、叉、钯、戈……”
苏临意一个一个数着,“十八般兵器,样样齐全!”
凤灏奕愣神:“苏姑娘对兵器颇为了解?”
一个姑娘家家居然对兵家武器如数家珍,凤灏奕忍不住唇角勾起。
他看上的女人果然不一样!
苏临意微笑不语。
她前世凡是对关于战争用的东西,都是需要涉猎训练的,哪怕她的主职是医生,也必须对这些东西有基本认知,了解得越多,死得越慢。
不过……
“为何这水下有一间这么大的密室,还堆放着如此多数量的兵器?”
苏临意紧咬下唇,幽幽看着凤灏奕,后者好看的眉峰结满冰霜,整个身躯都散发出凌冽的寒意。
唉!果真如她所猜测的!
这里是与东丽国的交界处,这间屋室,方圆数千米,所容纳的兵器,足够十万大军使用!
“好个狼子野心的东丽国!”
凤灏奕目光锋利如冰锋,绯红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
若是东丽国从岸上潜入水下洞穴,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梁家渔村进入,他大麒国突遭袭击,一定伤亡惨重!
尤其是大麒国,随着国风的开化,从两百年前的尚武,渐渐转为了崇文,国内的武将一代不如一代,能领军打仗的将领更是少之又少,大麒的几位身份显赫的皇子为建功立业,都负责一方戍边安宁。
太子凤离烬负责东境一带。
皇长子凤炙轩负责西垂一带。
皇六子凤铭昱负责南疆一带。
而七皇叔凤灏奕,则常年驻守北疆。
除了凤灏奕,其他几位皇子都是挂羊头卖狗肉,常年不往边疆巡一圈,边疆发生状况,他们几乎是一概不知,而下面的边疆将领,更加碌碌无为。
“这是……”
凤灏奕目光所至,却发现满室的兵器中,有一个深红色的木盒,静静地放在靠墙的一角,与满室红缨枪的穗子几乎融为一体。
“咦?”
苏临意循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那个木盒:
“好好的兵器仓里,为何会有个木盒?难道是暗器盒么?”
苏临意朝那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