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舞心中更加嫉妒,艳丽的脸庞染满恶毒: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她嫡长女和太子未婚妻的身份!就连七皇叔,也因为这个对她特别留意!气死我了!我哪里比不上她?凭什么她一出生就能得到先皇的指腹为婚?而我却什么都没有!”
苏清舞越想越来气,“这么多年,我努力经营,才博得了京城四大名门闺秀的荣誉,也让太子注意到了我的美好,可是就因为先皇的遗诏,我就永远不能凤临天下了吗?我不甘心!”
“女儿,你放心,只要太子心在你这里,她就进不了太子府!再说了,你两个舅舅也不会放任不管的。”
李云夏见状,赶紧安慰苏清舞。
哼!她李家借助东宫与中宫的势力,那是势在必得,她那两位哥哥,也不是吃素的,深深明白在朝堂上,没有依靠就等于失去前程,无论如何,他们都会竭尽全力助苏清舞上位。
太子乃是未来储君,一旦苏清舞成为太子妃,那他们李家,就会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九万里。
苏清舞听到两位舅舅,终于心安下来,“没错,舅舅会帮我的!对了,还有大哥呢!大哥也会为我筹谋的,说到大哥,他这几日该回来了吧?”
李云夏点头:“远儿过两日便要回府,七皇叔的接风宫宴,他身为四品典军中郎将,又是苏府嫡长子,必定要参加的。”
“哼,到时候,大哥一定会为我出头!苏临意那个小贱人,我一定要她死!”
苏清舞狠狠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
再说老太君的寿元堂内屋,苏元辰端坐在茶座前,与老太君也在商议。
苏元辰手中端着一杯刚沏好的雨前龙井,啜了一口,赞道:
“还是母亲这里好茶多,这大冬日里居然还能有如此口感的雨前龙井,实在难得。”
老太君身旁伺候的张管事道:
“老太君知道侯爷爱喝,特地在去年收到极品龙井,就立刻让人封存放入冰窖,保管妥善,才得如此好茶的。”
苏元辰“呵呵”一笑,“还是母亲懂孩儿的心思。”
“你喜欢就好。”
老太君见苏元辰高兴,心里也开心,她话锋一转,提起了今日的事:
“辰儿,依你所见,今日岑公公为何会为意儿出头,敲打我们?”
苏元辰眉头纠结,沉吟半晌,得出一个和李云夏同样的结论:
“大约是因为意儿是嫡长女,又是太子未婚夫的关系,因此七皇叔特地托岑公公来示好的吧。”
老太君点头,深以为意:
“辰儿说的有理,所以我有些懊悔,这些年是不是对杨氏母子太过冷落了。”
老太太心里是真心有些懊恼的。
一则是苏临意今日里提起了杨昭,让老太太想起了往日杨容瑾的好处。
二则是今日岑公公的敲打,让她猛然醒悟过来,苏临意可是未来太子妃,虽然太子三番两次表示出了极度的不乐意,甚至一拖再拖,拖到苏临意都年满十六了,但是先皇遗诏,岂能轻易更改?苏临意进太子府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三则,就是李云夏这几日的表现。虽然李云夏往日这十几年都是这个性子,但是随着苏元辰的步步高升,早已脱离了李云夏的帮扶之外,除了碍于皇后远方堂妹这层关系,她苏家如今根本不需要李云夏这点势力了,因此在老太君眼里,李云夏依然不知进退,不懂尊重她这个长者,这缺点就被无形放大了。
苏元辰点头认同:“这确是儿子的疏忽,这些年委屈了容瑾,母亲今后对细柳院多照看着一点,找个理由,让他们母子搬出来,住个好点的院子,吃住穿着,一应打点着些。”
“这七皇叔,以今日看来,是支持太子一党的,那便是我的同僚,看来儿子是得找机会与他来往来往了。”
“是这个理,那便如此行事吧。”
老太君首肯。
苏元辰出了寿元堂,却依旧心里沉甸甸的。
适才他并没有把心中的猜疑全数说与老太君。
以他在朝为官多年的经验来看,七皇叔凤灏弈就算是有心与太子交好,大可以托岑公公对他好言施以恩惠,却犯不着要岑公公给自己下马威。
透过今日岑公公的敲打,他非但没有感觉到凤灏弈的示好,反而感受到了凤灏弈莫名的冷意和怒气。
苏元辰眸光微闪,揣着心中的不安,朝暗处微微招手。
几道黑影从空中飞向苏元辰,跪倒在地。
苏元辰对几人交代一番,黑影又四面八方散落而去。
再说到细柳院。
苏临意一进院门,就被杨容瑾一把牢牢抓住胳膊,紧张兮兮的检查来检查去:
“怎么样?李云夏有没有打你?老太君有没有训斥你?”
苏临意失笑,“娘,你太紧张了,女儿说过,没有人能欺负我。”
“快跟娘说说,究竟是什么情况。”
杨容瑾依然不放心,唠唠叨叨的不停追问。
苏临意正好心头有些疑惑,于是便坐下来,将寿元堂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细细说给了杨容瑾听。
当杨容瑾听到王嬷嬷被老太君辞退了,不由百般感叹:
“这个王嬷嬷的确欺人太甚,不过往日里老太君从未心向着我们,没想到今日竟然为我们出头了,意儿真是长出息了。”
苏临意微微一笑,杨容瑾要是知道岑公公为她撑了回腰,不是得更加感叹。
“对了,娘,你觉得三妹妹为人如何?”
苏临意将心中疑惑说出。
她一直很奇怪,苏毓秀为何对她如此友善,按道理来说,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废材大姐,对于苏毓秀来说,没有一点可利用之处。
杨容瑾点头,感叹道:
“薛姨娘和秀儿这孩子,都是知道感恩的。”
“当年你爹外派江州为官一年,与薛琴,薛姨娘相识,薛琴祖上也是书香门第之家,与你爹志同道合,有说不完的共同话题,两人互相吸引,就怀上了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