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砚低低的抿着唇角,等到宣判一样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等着她能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来。
“要是从前的话,的确,我是会选择那个世界的,但如果说现在的话,”喻梨抬眼,看着顾一砚,唇角微微弯着,“你自己明明心里知道答案的,怎么还来问我。”
喻梨抱着他的那只手还不自觉的捏着被角,唇角微微的勾着,“在那个世界,我的确逍遥快活,是别人眼中羡慕的样子,没有羁绊,没有束缚。”
“所以呢?”
顾一砚轻轻的把玩着喻梨的发丝,低声反问到。
喻梨则是低笑了一声,“没有了父亲母亲,爷爷也早早过世,我虽然活的逍遥自在,看着比谁都好,但实际上很寂寞,很孤单的,人都是社会生物,没有羁绊怎么可能过的好呢?”
喻梨抬眼,继续说着,“而现在我找到我自己羁绊了,如果我真的有选择权的话,我的选择,理所当然是你。”
我的选择理所当然是你……
这样的话让顾一砚唇角情不自禁的勾起来,低头,在喻梨的侧脸上轻轻触碰了一下。
“你记好了你所说的话,其他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顾一砚低声开口说着,然后才是撑起身子来,看了一眼时间,到了上班的时间了。
喻梨看着他起身,只穿了一条平角裤,衣服不出意料之外的话应该是在卫生间放着,等待找人拿去送洗,她衣柜里面倒是还有他的衣服。
喻梨去给他找衣服还有领带。
顾一砚就亦步亦趋的在喻梨的身后跟着,看着喻梨给他找出衣服来,甚至还想要当着喻梨的面换。
虽然还穿着平角裤,而且刚刚还是从自己被窝里面出来的,但是还是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个衣冠禽兽脱了衣服,果然只剩下了禽兽了!
喻梨倒是轻松的哼了一声,出门去准备早餐了。
顾一砚被喻梨关在房间里面。
他深邃的黑眸盯着门口,唇角原本扬起来的斯文笑意逐渐消失不见。
整个人变得清戾而危险。
他侧头督了一眼被他记了东西放在一旁的本子。
将本子拿了过来,看着上面的人名。
想着小姑娘口中原本的未来,心中一阵冷笑。
原本的季女士会因为没有发现那种慢性毒药而去世,顾茵茵会叛逆到无法管教,而喻梨在后来会被他遇见而囚禁,所以重生回来一下子见到他,会心中产生恐惧感,想要闪躲。
当然,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种种,对于他来说也没有那么关注,他关注的是喻梨一笔轻描淡写带过的那个推她下楼的人。
她说的含糊不清,说是只隐约看见了一眼,记不清楚,但她昨天晚上的态度和感觉……
应该是知道什么,但是心中不确定,所以是怕刺激到他让他针对某个人,最后却针对错了这种事情的发生。
顾一砚将本子上写了人名字的纸撕下来,一点点撕成碎片,看向手机,在他起床后不久发的信息。
顾一砚:昨天梨梨有特别问过你关于谁的事情吗?
顾茵茵:美人姐姐好像昨天好像问我凤水叫什么名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