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展现在她面前的会是这样一幅画面。
渔民大叔和小翠这一对父女倒在血泊之中,而屋子里头还有两具尸体。
这尸体已经有了微微的腐化,显然并不是死了一天两天了。
想到这里,柳倾也顾不得心中的恐惧,只既尽力克制着自己想吐的感觉,赶紧夺门而去。
她要去报官,现在看着现场的样子,根本就不是她一个人能解决的,这牵扯到了人命,必须报官。
只是她刚出门,就看到了衙门里的捕快,甚至这县令都已经到来了。
“大人!您来得正好,我正要去报案,这小翠一家四口横死家中,您可一定要替他们做主啊!”柳倾上前,她也没多想,直接就将这话说出口了。
然而,县令却冷笑了一下:“他们一回家四口惨死家中的事情本官早就知道了,一直没有声张,也没有给他们收尸就是为了将你这个凶手引出来!”县令说着,朝一旁的捕头使了个眼色,捕头一愣,赶紧带着自己的手下上前,将柳倾直接抓了起来。
柳倾自然是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明明她是报案人,怎么现在就变成了凶手呢?只是还没等她辩白两句,这捕快就直接将她押着带回了县衙之中。
“大人,我是因为这大叔是我酒楼之中供应鱼类的供应商,因为他突然不给我们酒楼之中送鱼了,我才去他家找他,这是这段时间我第一次去他家中且大人也说了,这尸体已经是放了两日了,我有不在场证明啊!”柳倾跪在堂下,心中着急,若是这县令有意要将这件事情压在她的头上,她可怎么是好?
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正当县令要说什么的时候,师爷站到了他的身边,只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其他的柳倾没有听清楚,只听得似乎是有谁请县令出去吃饭。
于是这案件也不审理了:“先将这个嫌疑犯压下去打入天牢,这之后的判决等本官回来之后再说。”
眼睁睁看着县令离开了公堂,柳倾只觉得这一切着实是太突然了,似乎是有什么人在背后将这些事情一点点推到了大家的面前。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应对,就直接被捕快押去了大牢之中。
“捕快大哥,我是被冤枉的,定然是有人想要陷害我,你放我出去,县令大人定然是被什么人蒙蔽了,求您放我出去啊!”柳倾拍打着大牢的木栏杆。
只是她不知道,她现在已经陷入了一场阴谋之中,这捕快怎么会放过她呢?
“你就老实在里头待着,不然就算你是女子,这天牢之中的刑罚也多得是,到时候有你的苦头吃!”捕快说着,同牢头交代了一句,只说柳倾是重要的犯人,还没有被定罪,现在一定要严加看管。
这根本就没有定罪的 犯人也能是犯人?
牢头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看了柳倾两眼,确定那木栅栏门上的锁足够牢靠就转身走了。
而柳倾一个人在牢房之中,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才开始觉得,这一切似乎是一步把她拉进了一个圈套之中。
可是,这设计圈套的人是谁呢?这样设计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她着实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令一边林枫知道柳倾出事了,但只知道她同一幢人命官司牵扯到了一起去,却不清楚柳倾在其间做了什么,就派遣自己的小厮去查探。
然而,小厮前脚刚走,外头的门房就来通报,说是有人要求见林枫,而来人其他的什么都没说,只说若是想救柳倾就必须见他。
林枫只听到柳倾的名字就直接答应了来人,让门房带着人来花厅见他。
在花厅等了一会,一个男子就被门房带来了。
林枫看了那男子一眼,只微微皱眉,就让门房先下去。
“你说要就柳倾就要同你见面,你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林枫是冷静的,但是眼前这个人着实是有些陌生,他实在是不清楚自己在什么时候见过这些人,或者说是的罪过这些人,不然为什么他们要用柳倾来威胁自己?
难道说柳倾现在的遭遇全都是因为他么?如果不是他,柳倾是不是不会深陷这一场阴谋之中?
来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锦袍,看了一眼侯府的样子,只冷笑了一声:“这侯府果真是气派呢。”说完,就自顾自坐到了主位上。
这样无礼的行为,林枫却没有阻止,他还没有弄清楚这人前来的目的,也没有弄清楚要怎么将柳倾救出来,现在若是发怒着实是不合适的。
“你倒是说说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何要让柳倾身陷囹圄?”林枫走到一边坐下,先是让丫鬟上了茶点,又让人将这花厅的门关上了。
这毕竟是关于柳倾的事情,他还是希望能保密。
黑袍男子只笑了笑,看了看那茶具却没有喝茶:“你猜得不错,现在的所有一切,包括小翠一家四口的命案和柳倾的入狱都是一个局,这个局的目的就是让柳倾身败名裂。”他说着,看向林枫:“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是以后这侯爵的继承人,你怎么能同这样一个女子厮混?她的身份是断断配不上你的,所以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想阻止你同柳倾继续好下去。”
这黑袍说完话就直接站起身来:“你大可以反抗试试,看是你先将柳倾救出来还是我们先将她推到无边地狱之中去。”说完,他就转身走了,根本就没有当着侯府是什么重大的存在一般。
他似乎对这侯府也有些熟悉,一出门就直接往大门去了,似乎根本就不担心林枫会将他拦下来一般。
事实上林枫也确实不敢将这个黑袍男子拦下来,因为现在柳倾的性命可以说是被抓在他们的手中。
果然,柳倾是因为他才受了这无妄之灾的。
林枫一时间不知道应当怎么办,无边的内疚和痛苦朝着他席卷而来,他抱着自己的脑袋坐在椅子上,什么话都不说,只觉得无边痛苦。
用什么办法才能将柳倾救下来?
可是还不等林枫有什么动向,这柳倾就直接被流放了。
没错,没有什么庭审,也没有什么取证的过程,甚至没有什么口供画押之类,一切的流程都没有走,柳倾只是在牢房之中睡了一个晚上而已,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牢头拿着枷锁前来,通知她要去流放。
这算是什么事?
柳倾挣扎着,可是并没有什么用,她现在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她是被突然抓到了这里来,而从渔村回来的路上,她几乎是被外围的捕快遮挡得严严实实,甚至几乎不会有人看到她被抓来了。
而现在,也不过就是过了一个晚上,所有她认识的人都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现她不见了,也定然是不会知道她在大牢之中的。
这样匆匆忙忙流放的结果就是,那漫长的路途之中,柳倾身边的危险被无限放大。
她不笨,这一个晚上已经足够她想明白了,这是有人想要至她于死地,但是不想将自己过早地暴露出来,才会选择用这样的办法。
可是,毕竟她只是一个女孩子,而官差是不管她到底冤枉不冤枉的,上头的命令下来了,自然就要执行。
同时,另一队人马直接去了柳倾的酒楼,二话不说就直接将酒楼查封了。
柳父得知此事也不顾得太多直接就朝着官爷去了:“这位官爷,这酒楼是出了什么事情么?我们本本分分做生意,也没有什么客人出问题,为什么突然就要查封呢?”
带头封记酒楼的官爷只皱了皱眉头:“这酒楼的东家犯了事,现在要被流放了,自然这酒楼是不能继续开下去了,这是我们大人下的命令,若是你有什么疑问就去找我们大人问吧。”
说完,那官爷只一抬手,将自己身边的人叫了过来,架着柳益元他们一干询问的人等离开,而后关上门在门窗上全都贴上了封条。
柳益元只是愣在原地,柳倾犯事了?她不是还要去参加什么州中的糕点大赛,好做个糕点铺子么?现在怎么会犯事被抓了呢?
他着实是不知道应当怎么办了,想了半天,只回家拿了银子就去官府之中找县令,在他的想法之中,钱总是能解决一些事情的。
可是等他见到县令的时候,心中便凉了一下。
县令只是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包裹,而后微笑着装出一副很是和气的样子:“你找本官有什么事情?”
什么叫口蜜腹剑笑里藏刀,柳益元此刻才有了深刻的体会,但是他也不敢说什么,只想着柳倾现在是整个柳家的希望,若是她出事了,柳家就真的完了。
所以柳益元还是毫不犹豫地将包袱送到了县令的面前:“大人,小的是柳倾的父亲,听说小女获罪,这定然是被冤枉的,还请大人通融一下。”
县令看了一眼他送上来的包裹,只笑眯眯道:“好说好说,既然你都这么懂事地求到本官面前了,这个面子本官还是要给的。”
柳益元大喜,以为县令这是答应从轻发落了,便又被哄了两句将包裹留下,一再磕头谢恩便回去等着柳倾回家了。
但事情哪里会同他想的那样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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