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怎么突然就要激我走呢半响,他把耳机一摘,随意丢在身边,然后翻了个身坐起来。
已经有人发现隐明的踪迹了么?五人小组的话胡四桥顺着帐篷上的小窗往外看去,喃喃自语着。
他没有组队,做任务自然就要靠单打独斗,万万没想到正愁怎么顺利搞定时,机会就来了。
那群人很弱,这是他掌握的第二个重点。
看来今天这窃听器真是装值了!看着自己花高价买来的窃听装备的耳机,胡四桥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满足而阴险的笑容。
陆宽他们没有多呆,聊的差不多,大家的身体也都恢复正常后,几人再次道谢,然后离开了。他们一走,空间立刻宽敞了不少,澈松了口气,伸展开手脚,四仰八叉地往地上一躺。孙啸也靠在旁边,给自己按摩有些发酸的肌肉。
看来今后我们真的需要多加小心了。伊凡道,同学之间都能竞争这么激烈且不择手段,小凡凡我好怕怕~~~
沈楼看他一眼,你的波浪线太长了,恶心。
哪有~~~就算波浪线再长,论恶心人的功力,人家还是比不过小澈澈啦!伊凡扭扭身子,忽然脚下用力,直接扑到了澈身上。
哎哟卧槽!你疯啦?澈正好被他压到肚子,痛呼一声,抬腿就朝伊凡两腿中间踢去。
这回轮到伊凡惨叫了,但他依旧不肯从澈身上下去,两人眼神相撞的瞬间,大战一触即发。
俩神经病.沈楼起身想离开他俩,不料澈眼疾手快,即使被伊凡阻碍,还是一把薅住了沈楼的裤腿,然后胳膊往回狠狠用力一抽。
休想跑!
噗通!
只听一声闷响,沈楼直接脑门着地。
时间仿佛被冻住了,孙啸甚至能感觉到有一阵呼呼的寒风声从自己耳边刮过。
楼、楼儿。他使劲儿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道,你还、还好吧?
你觉得呢?沈楼没有抬头,就着趴着的姿势向身后竖起了一根中指,阿澈,我跟你没完!
话音未落,他便以极快地姿势挣脱开腿上的束缚,然后迅敏地一转身,跃起骑到了澈的身上。
还敢不敢了?他背对着澈,将他双腿狠狠向前扳起,澈疼得嗷哇乱叫,一个劲儿地摇头认错。
不敢了不敢了!楼哥饶了我啊啊啊!
伊凡在旁边幸灾乐祸:白痴!谁让你去招惹他的哈哈哈哈!
澈顿时怒从心起,挣扎着伸出一只手指向他:你还有脸笑?都怪你突然袭击我!要不是你啊啊啊气死我了,伊凡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也不管沈楼还在身上,手脚并用,使劲儿爬向伊凡。
喂!沈楼险些被澈甩下去,连忙从他身上翻身下来,结果落地不稳,一下子滚到了帐篷最里面的角落处。
嘶——好痛!掌心被什么东西硌到,沈楼疼得倒抽一口凉气,赶紧爬起来看了看。
手心中间处出现了块儿血红的印子,要是再用力点儿,肯定会破。他咋了声舌,转头去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咯了自己。
澈也过来了,气喘吁吁地问:楼哥你没事儿吧?
有呗。沈楼一边低头仔细找,一边举起手将手心正对着他,你自己看看。
这怎么弄的啊?看清楚了,澈大惊,连忙举着他手仔细看,没流血吧?
没有。沈楼摇摇头,抽回手道,被什么东西硌到了,你也帮忙找找,别到时候再伤到别人。
哦。澈老老实实趴下跟着一起找,两分钟后道:你看,是不是这个?
他捡起个小小的黑色三角形东西,递给沈楼:附近比较尖锐的东西也就这个了吧?
沈楼摸了摸,冰冷坚硬,手感确实很像硌到他的那个,便忍不住喃喃道:这好像是个项链吊坠?
是吗?澈凑过去,黑了吧唧的,也不怎么好看啊?这是什么做的?摸起来很像石头诶?
不知就在沈楼要说话时,手中的东西忽然亮了一下儿。
他俩怎么了?后面没了动静,孙啸疑惑地转过头,就见那二人大眼瞪小眼地干看着彼此犯愣。
不知道。伊凡说,要不咱过去看看?
大家!!
还未等他们起身,澈忽然大声嚎了一嗓子。
怎么了?
这好像是块儿晶体?澈指着沈楼手里的东西,它刚刚发光了!
不是晶体。忽然,沈楼手上一空,王瓘将那东西拿走了。
然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收紧拳头,一用力,将那东西咔啦一声捏碎。
阿卷,你干嘛?澈目瞪口呆,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发懵。
这是个窃听器。王瓘随意抖掉手中的碎渣碎块儿,一旦开启,除非毁坏,否则只有使用者才能利用耳机控制它的开关操作。
窃听器?沈楼心猛地提了起来,你确定吗?
确定。王瓘道,我以前用过,这种的市场上很难买到。
孙啸倒吸一口冷气:那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的帐篷里?
气氛安静下来,几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沈楼冷着脸,用力吐出仨字儿:胡、四、桥。
安静的气氛徒然变得紧张。
没错孙啸长出一口气,除了他,应该不会有人干这么缺德的事儿了。
澈点头:而且我们的帐篷,除了顾凡他们,只有胡四桥进来过!
伊凡满脸的难以置信:他、他怎么会做这种事目的是什么?
隐明。沈楼毫不犹豫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他为什么会突然跑到这里等着,就是为了进来放窃听器啊。
想到胡四桥之前过于温顺的表现,伊凡这才也觉出了不对劲儿。
那家伙他捏紧了拳头,脸色铁青。
算了。孙啸拍拍他肩膀,安慰道,谁也想不到他会干这种事啊!别生气、别生气!
虽然这么说,但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一群人,就连沈楼的表情也都非常难看。
既然如此,那顾凡他们刚才说的那些澈喃喃着,胡四桥那家伙岂不是全都听见了?!
想必是这样的。
那可怎么办?澈激动起来,是不是应该告诉她们几个一声?提防着点儿胡四桥?
沈楼点头:明天见到他们的话,去提个醒吧。
咱们这里也要多注意。孙啸道,看来对胡四桥这人,真是一时半会儿都不能放下戒备。
澈说:他自己也能发现吧?毕竟窃听器已经被毁了。
可我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伊凡忽然道,比如我们将计就计演下去?我倒是想看看胡四桥到底想做什么!
澈眼睛一亮:听起来似乎很有意思!不如我们
他马上就要来了。听到外面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沈楼看着澈,笑道,来,咱们澈影帝登台表演的时刻到了。
啊?
澈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觉脸旁一阵风袭过,紧接着自己腿窝一阵酸痛,软塌塌地倒在了地上。
再有下次,可就没这么容易放过你了!沈楼一翻身起到他身上,双手松松垮垮地拢着他脖子,做了个掐的动作。
楼哥你干嘛啊?澈一晃,挣扎起来,这反应正中沈楼下怀,他也更加卖力地表演起来。
让你小子总不老实,不修理修理你我看你这身骨头是好不了了!今儿我就
伊凡!
哎哟!
忽然,帐篷被人用力拉开,胡四桥气急败坏地出现在几人眼前。而与此同时,沈楼不慎从澈身上滚下,哀嚎了一声。
什么东西啊?扎死我了!
他抬起手,掌心上沾了些许那窃听器的残渣。
什么玩意儿啊?石头渣子?沈楼啧了声,咱们帐篷没打扫干净?怎么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啊?扎死我了!
没受伤吧?早就明白了他意思的王瓘十分配合地走上前看看他的手,还好没破,等下儿再仔细打扫一下儿好了。
嗯。沈楼点点头,又看向胡四桥,诶?你怎么又回来了?
胡四桥的目光从看清沈楼手掌上那渣子以后就没移开过,脸上的颜色也比开染坊得更精彩,一会儿一换。
听沈楼问话,他才反应过来,干笑两声:没、没什么。就是有点儿事儿找他。
有事儿?那咱们出去说?伊凡站起来,指指后面,你也听见了,帐篷里不干净,他们说要打扫,我们还是别在这儿碍事儿了。
哦行。胡四桥点点头,又偷偷瞥了几眼沈楼和他身后的角落处,眸中闪过一丝懊恼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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