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作作被自家美人老妈似笑非笑的凶了一顿后就不敢再作妖了,一直稳如鹌鹑到送云筱回家,祁景思原本想留她在柳宅吃完饭,云筱担心回去太晚容易被人编排推辞了,柳老妈对此颇觉遗憾。
“那下次早点来在这吃个午饭呀!”祁景思恋恋不舍跟云筱告着别,心中感慨万千,自家闺女哪都好,就是上来一阵子不像个丫头,看看人家的闺女,娇娇软软又听话的,这才是小女孩的样子嘛!
“嗯呢,我下次早些来,我走啦~景姨再见!”云筱挥手,看着柳老妈同样很是流连,别人家的老妈都是又优雅又温柔,哪像她老妈……
想到自家那剽悍凶残的母上,云筱禁不住抖了抖,她跑出来当艺人很大程度是为了逃离她老妈!
“没想到你还和我老妈挺投缘的。”柳亦开着车打趣云筱,后者捂了捂发烫的脸,痴汉般笑笑:“嘿嘿……景姨很温柔呀,跟谁斗处得来吧!”
“不不不,那是你的错觉。”柳亦叹气,“我妈是个不折不扣的颜狗,而且她自己从来都不知道。”
“哈?”
“长得丑的她根本不理,没看我家鹦鹉都是溜光水滑羽毛透亮的嘛!”柳亦僵硬补充,“所以我和我哥刚出生头几天那会她就没抱过我俩,嫌弃婴儿皱巴巴红彤彤像小猴子,开始我还不信,直到柳吱吱翻出那会老爹录的录像——愁!”
嗯?一瞬间女神麻麻的女神形象变得可爱了?
云筱托腮:“景姨突然出现萌点了诶!”
“……”柳亦瘪嘴,并不想理会颜狗二号·筱。
送走了新晋祁景思迷妹云筱,柳亦满腹惆怅踏进家门,抱着小黄的柳之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来,给她下了个半死,手机差点被她当板砖糊出去。
“喂喂喂冷静点老妹,谋杀亲哥老爹的烂摊子就得都归你啦!”柳之缩着脖子向后退了退,好家伙,他反应再慢点是不是就含恨而终了?
害!
柳亦翻翻白眼不想理他,甚至想一巴掌将他头打歪。
不过真打歪了老爹的烂摊子的确就都成她的了。
柳亦郁卒,绕过柳之径直上楼,她现在很惆怅,需要床的安慰噫呜呜噫。
“诶~等会,奕奕,我找你有事!”被无视的柳之可怜巴巴拽住柳亦,“你就等等人家嘛~”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阿言明天生日。”柳之眨眼,柳亦微笑:“那恭喜了?”
“??我是想让你出出主意,明天给他送点啥!”柳之恨恨,好像掀开他妹脑壳看看里面进了多少水啊……可惜他没那个胆子!
“明天生日你现在才想着买礼物,兄弟情是塑料的吧……他缺啥?”柳亦挑眉,柳之摩挲着下巴思量半天:“心眼?”
“……”柳亦看智障一样看着柳之,“再您【哔——】的见!”
“别别别,我是真不知道嘛!那小子啥都不缺,前几年什么表啊领带啊领带夹啊眼镜框鞋游戏机键盘音响之类都送过了,总不能这回直接提台车扔给他吧!温老四那性格你也清楚,老哥我还想多活几年!”柳之指使小黄扒拉住柳亦的大腿,“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滴亲妹妹~~”
“黄,松爪。”柳亦面无表情低头,小黄紧张的拧拧脖儿,收了爪子,换翅膀扑上去了。
……这鸟爪子外拐的小贼鸟!
柳亦赏了小黄一个脑瓜崩,十分钟后兄妹俩蹲在书房面面相觑,柳之搓手,不知道该说啥。
“咳,要不然你先说说四哥的情况吧,这你比我了解。”柳亦正色,双手交叉撑起下巴。
“嗷,好哒!”柳之站直,稍加思考,“温辞言,男,二十六,未婚单身,无抽烟喝酒等不良嗜好,爱好记仇,打游戏,小心眼晚期患者,身高188cm,体重70kg,家有集团一个公司若干,房产若干,车若干,上有八十祖母,父母健在,下无幼年弟妹,独生子,战斗力约等于1.2个亦。”
“?你相亲呢?”柳亦满脸问号,“还有那个1.2亦是什么鬼?”
“啊……就是以你为战斗力计算单位,一个老四顶上1.2个你!”柳之如实回答,这是上次从温辞言徒手拎走柳亦估算出的。
“……说的我怪不爽的。”柳亦冷笑,“听你的形容……四哥现在最缺是就是女朋友啊!”
“这倒是,老四都二十六了连个暗恋都没有,上学那会他嗷嗷跳级,倾心于他的学妹学姐不知多少!偏偏那钢板直男毫无察觉,徒手斩情丝,给那帮大姑娘小媳妇的心造的稀碎!”柳之边吐槽边泛酸,四人里温辞言长得最好,他虽说也是英俊小生一枚,但跟温辞言比差了点高岭之花的禁欲感——他俗称妇女之友!
“那就……给他送个老婆?”柳亦猥琐的搓搓手,“反正老哥你也不差钱,找个仿真包硅胶的机器人老婆送送?”?
柳之顶着一脑瓜问号和叹号慢慢转头:“你是不是怕我死得不够快不够惨?”还仿真机器人呢……送个二次元等身抱枕他都能被温辞言揍到当堂回老家咯!
“害,那没辙,我也不知道他缺啥……要不然你女装吧,你女装给他当老婆也行。”柳亦越说越上瘾,甚至起身围着柳之看了又看,“啧啧,老哥你这细腰长腿小翘臀的,咱家人普遍偏白,腿毛一刮喉结一挡,我再给你弄个假发lolita,小皮鞋蹬上,保准的日系美人一个!就是个子高了点肩宽点,不要紧,大灯笼袖就解决了!”??
“你在说什么骚东西!”柳之尖叫,后退捂胸,“奕奕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不在的这阵子你都看了什么?太重口了!”
“矮油~”柳亦故作风骚的一甩兰花指,“没听过一句话嘛,搏一搏,兄弟变老婆!你不主动,你们之间永远不会有故事,为什么不试一下呢?我看你俩郎才郎貌的很是般配,又是青梅竹马,这年头年下竹马流很受欢迎哒~”
“我不要我是直的!”柳之挣扎,妄图浇灭柳亦的可怕想法,“你想都不要想!我不可能女装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女装的!”
“很多小受当年也都是信誓旦旦,说自己是笔笔直的。”柳亦呲牙,一步步逼近,“而且伟大的哲学家王先生说过,没有人能逃过真香定律!”
“走开!你这思想污秽的凑妹妹,走开!”柳之挥手,“再不走开我……我就哭给你看!”
“哭!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你哭!快哭,麻溜的!”柳亦叉腰,杏眼一瞪,“哭!”
“嘤嘤嘤qaq”柳之扭着脸小声哔哔,嘤这两下似乎很是痛苦,“哭完了你走开!”
啧。
柳亦咂嘴,颇觉无趣的退开了:“这都拒绝我就真不知道送啥了,自己加油吧少年!走了!”
“听你的我还不如自己随便买买,左右都是死,听你的死更惨!”柳之唾弃,“明晚下班我接你,一起去吃个饭!”
“知~道~啦~”柳亦有气无力拖腔拉调,推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