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自古以来的神话传说中，就是春神。
李世民当然知道这一点，不会憨憨的以为陈松说个青帝就有觊觎帝位的雄心。
“小兄弟，你的这些诗句，震，震撼人心呐。”
李世民舌头打结，仍然不肯停酒，再一杯下肚，脑袋彻底飘了。
“哈哈，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这气魄，这雄心壮志，和老李我如出一辙。”
“陈掌柜和我是一路人，但我做不出这样的诗，把我心里的抱负，全说出来了。”
“千古佳句啊！”
李世民醉眼蒙眬，一只手搭在陈松的肩膀上，知交老友一般。
“兄……兄弟，来，再干一杯，快意人生。”
长乐公主抽了抽嘴角，哭笑不得，父皇和陈松称兄道弟的，酒喝多了，乱来。
“行了，老李，你酒量太浅，今晚到此为止。”陈松没再倒酒了。
再喝下去，老李当场就要耍酒疯。
“小瞧我？老李不怕你这小子。”李世民打了个酒嗝，红起眼睛。
房玄龄、魏征面面相觑，陛下已经醉了。
陈松瞪起眼道：“我是怕你发酒疯，夜里乱跑。”
乱跑？
夜里？
李世民迷迷糊糊中，忽然想起一件事，朝长乐公主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坏笑。
“好，酒不喝了。”
“聊聊你的喜好。”
“怎样的小娘子，是你喜欢的啊？”
陈松微微一笑：“我看小乐挺不错的。”
李世民心里笑开花。
“小乐许人家了。”长孙无忌板起脸。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李世民耍起无赖。
长孙无忌脸色黑掉了，好你个李世民，借酒抵赖啊？
“既然不记得，应该没这事。”陈松笑着起身，桌子也不收拾，带几个大佬，去楼上找两间房。
“我这儿，一楼有空房，三楼也有，小乐睡哪边？”陈松笑问长乐公主。
“你睡哪？”长乐公主捏着手指，低着头，脸蛋红透。
陈松眼神一亮，指着自己卧室：“我就睡一楼，就这间，旁边有间空房，你可以睡的。”
当即，去那房中拿上棉被，铺好。
“你喝过酒，洗个澡，睡觉舒坦。”长乐公主语气中透着小紧张。
像个出嫁的小媳妇，毫无公主高高在上的样子。
没有那种优越感。
仿佛一个寻常女子，羞涩中带有一种对心仪之人的仰慕。
陈松微微一愣，有点摸不出头脑，但很快恢复如常，朝她露出温和的笑，轻轻点了点头。
洗澡之后，进了卧室，陈松隐约听到一点声音。
是小乐在隔壁房中沐浴。
没有多想。
洗澡而已，爱干净的女孩子，几乎每天都要洗。
蜡烛吹灭。
陈松躺下睡了。
酒喝得不少，很快睡着。
夜深人静。
不知几时。
他忽然惊醒，有人推门进来了，摸索着栓上门。
轻轻的脚步声，轻轻的呼吸。
瞥眼一看，黑暗中，一道身影慢慢靠近过来。
“小乐？”
陈松揉了揉眼睛，确定进来的是小乐。
“是，是我。”长乐公主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变形。
陈松微微发愣，慢慢的坐起。
该说点什么？
仿佛什么都不好说。
“我，来找你说点话。”长乐公主深吸一口气，在陈松旁边坐下。
“嗯。”
“我想问你个问题，如果一个女子有了身孕，你怎么看？”长乐公主颤抖着声音。
陈松抓了抓头：“不大明白。”
“一个有身孕的女子，你会娶吗？”长乐公主道。
这个问题，很考验人。
陈松叹了口气，淡淡的道：“如果和我有关，当然娶。如果和我无关，怎么娶？”
这个回答，长乐公主已有预料，也是叹了口气。
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
“其实，我，我晚上来你这，是我母亲和父亲的主意。”长乐公主不想隐瞒欺骗，幽幽道。
陈松更加摸不着头脑，让女儿溜进自己房里，老李要干什么？
这小乐，居然真来了。
而且说了出来。
“我真是不明白。”陈松握住长乐公主的手，低声道：“告诉我，怎么回事。”
长乐公主沉默。
安静，很静。
黑暗中。
彼此，只闻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