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富强行带着沈在宽,逃出了刑部大牢。
趁着劫狱的消息尚未扩散,也不停留,翻越城墙,逃出帝都。
连夜南下。
得把沈在宽送到西南的大进川,否则……
谁知道是我年富,救了沈在宽。
做好事不留名?
别开玩笑了。
血滴子的反应速度很快,天刚刚亮,就追杀过来。
年富带着沈在宽,一边逃,一边战。
《少阳玄功》登峰造极之后,实力进步很大,对上几名血滴子,也游刃有余。
而且不停的战斗,对敌经验逐渐丰富,实力,进一步提升。
闲暇时间,年富也会以“邵翼”的身份,和沈在宽聊天。
毕竟有超越几百年的见识,本身又喜欢历史,又看过非常多的历史小说,看过不少学者讲历史。
所以,真才实学,年富未必有。
但高谈阔论吹牛逼的本事,很有一套。
一些先进的观点,让沈在宽给听得一愣一愣的。
沈在宽甚至几次对年富作揖行礼,“在宽受教了。”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邵兄大才,比之当代大儒,不逞多让。”
“邵兄武功盖世,学识渊博,见识广阔,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被年富发挥的淋漓极致,“我与沈兄一见如故,不如,我们结为异性兄弟,以后有难同享,有福同当,如何?”
沈在宽大喜,“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逃亡路上也没必要讲究繁文缛节,二人就结拜了。
沈在宽道:“邵兄弟,我今年三十五,咱俩谁大?”
年富无语。
吕四娘以为自己二十七八岁了。
这沈在宽,言下之意,觉得自己有三十多了?
这平平无奇的高科技面具。
太显老了!
年富笑的有些尴尬,“我才二十八岁。”
沈在宽一愣,“这么年轻?没看出来……”
不过随即道:“好,那我就厚着脸皮做大哥了。”
“二弟!”
二弟?
怎么感觉怪怪的。
转眼,过去了三天。
二人到了洛邑。
“大哥,追捕过来的血滴子,已经被我杀的七七八八了。”
“剩下的,也被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我们暂时安全了。”
“不如在洛邑,休整一下再赶路。”
沈在宽道:“全凭二弟做主。”
进了洛邑城,年富道:“大哥,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沈在宽疑惑道:“去哪?”
年富笑的有些邪恶,“别问,跟我来就行。”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
沈在宽看着牌匾之上“万花楼”三个字,老脸一红,整个人都扭捏了。
“二弟,我们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年富道:“大哥,没走错。”
沈在宽扭捏道:“我们读圣贤书,岂能来这种地方?沉迷女涩?万万要不得。”
年富道:“大哥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们只是来喝酒,不做别的。”
沈在宽疑惑道:“真的只是喝酒?不做别的?”
年富道:“真的!我还能骗大哥?”
沈在宽有些失望,“好吧,是我误会二弟了,既然只是喝酒,还需要来这?”
年富道:“大哥,正所谓秀色可餐,我们一边喝酒,一边看姑娘跳舞,听姑娘弹琴,只远观,不谢玩,岂不快哉?”
沈在宽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跟着年富进了万花楼,低声道:“二弟,大哥我活了三十五年,从没来过这种地方。”
年富笑道:“了解,大哥有沈姑娘这么漂亮的未婚妻,当然不需要来。”
“这里的庸脂俗粉,大哥怎么看得上?”
沈在宽叹了口气,“二弟莫要胡说,我和莹妹,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确很喜欢她,但莹妹心里,没有我。”
年富装出吃惊的样子:“怎么会?”
沈在宽又叹了口气,没说话。
老鸨走了过来,“谁啊,把这两个穷酸放进来了?出去出去!这里也是你们来的地方?赶紧滚!”
沈在宽已经换上了普通人的衣服,不是囚服。
但这三天一直赶路逃命,没洗过澡,身上都有些馊了,那味道,不用多说了。
看着也就比叫花子好一点点。
老鸨见人下菜碟,立即就要找龟公带人把年富和沈在宽轰出去。
年富脸色沉了下来,“混账!”
“你知道少爷我是谁?”
“说出来,吓死你!”
“你以为少爷我没钱?”
年富从兜里掏出一张银票,直接拍在老鸨脸上了。
“你先拿着,伺候好了,这些钱都赏给你了。”
“伺候不好,钱还得退给本少爷!”
老鸨一看,一千两的银票!
差点跪下了,这么壕的客人,可不是那么容易遇到!
“爷,爷,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别见怪。”
“您放心,今晚我一定让姑娘们,把您二位爷,给伺侯满意了!”
年富淡淡的道:“嗯,庸脂俗粉就不要带过来了。”
“最好找一些能吟诗弹琴的,我大哥他喜欢有文化的姑娘。”
老鸨笑的满脸褶子,“是,是,明白,少爷您放心,我保证安排的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