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一边说一边将座位上的毯子拿出来盖在那女童身上道:这孩子好像生病了,你们是进城找大夫吗?
这孩子自幼父母双亡,我一个老婆子带着她,无钱无田,如今病了也无钱医治。
白若溪看了眼她的穿着,浑身布满补丁的棉袄棉裤,虽说她的装扮很像平常百姓,可她的身上有一股脂粉味。
既然穷的都揭不开锅了,哪儿来的钱买胭脂水粉?
这孩子我能抱抱吗?
妇人犹豫了下,道:好。
白若溪将女童抱在怀里,她身上的衣服竟是湿的。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
白若溪从脖子上将装有白营养液的药瓶扯下来,道:这是神医送我的药液,对伤寒很管用。
似是看出白若溪心地善良,那老妇人眼神闪了闪,道:您可真是好人。
白若溪闻言,笑道:我当然是好人,不然也不会见死不救。
那老妇人闻言,笑了笑,没说话。
这时,有人道:城门开了。
紧接着马车一阵轻微的晃动。
不知姑娘叫什么名?
白若溪笑了笑,道:我叫娴女【仙女】。
真是好名字。
两人有问有答的在马车里欢畅的聊着天,不知不觉时间过了两刻钟。
娴女你家在哪儿?以后我能不能带着这孩子去找你?等她醒了告诉她你是她的救命恩人。
这老妇人的说的看似合情合理,实际上是打听白若溪的底细。
这般倾城美人儿,即便不是完璧之身,卖去帝京也能值不少钱。
说不定还能成为头牌。
白若溪岂会不知道对方打的算盘?
笑道:我这人向来做好事不留地址。
说完看了眼躺在自己怀里呼吸已经平稳不少的女童,道:这孩子是你孙女?
嗯。
这时,马车突然停下了,莫邵衍掀开挡风帘,对着白若溪伸出手道:媳妇儿你先下来。
白若溪嗯了一声,道:大娘,你抱着孩子不方便,一会儿让我男人扶你下来。
好好好。
等白若溪下了马车,才知道莫邵衍这是把马车赶到了县衙。
这时,那老妇人也察觉到不对劲,对着莫邵衍道:你把我带到什么地方了?
莫邵衍冷哼一声道:张华月,我已经盯你许久了。
老夫人闻言,身体有些僵硬,连忙否认道:什么张华月?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贩子。
莫邵衍轻耻一声道:我有说你是人贩子?今天你有什么话去跟县令说去。
张华月从马车上跳下来就想跑,结果被莫邵衍一脚揣在地上。
你还想跑?
诶唷~你到底是谁?
趴在地上的妇张月华扶着腰杆诶唷诶唷的直叫唤。
咋回事?这时有前来上工的捕快凑到莫邵衍跟前问道。
这个女人是拍花子的!
啥?
莫邵衍随手抓起张月华的袖子道:这个女童就是她派人抢来的,被我在城门口遇到了,设计让她上了车。
你们想抢我孙女,把孙女还给我。
白若溪往后退了两步,道:你说她是你孙女?孩子发着热你就给她穿着秋天的衣物自己穿着棉袄?你的装扮很成功,但你身上的脂粉味却很浓,试问一个诉苦说穷的连饭都吃不上的人,是如何有钱买胭脂水粉的?你分明就是在撒谎。
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孩子的衣服孩子的衣服
张月华瞠目结舌!
莫邵衍直接将张月华拎着进了县衙,接下来就是对她审问。不过这种倒卖妇女儿童的贩子,大多都是老油子。
很难从她们嘴里套出东西来,这就需要点儿手段了。
白若溪摸了摸女童的额头,发现已经退烧了在,呼出一口气,将盖在她身上的毯子裹了裹。
*
白若溪抱着女童站在县衙外面,看着跪在地上的张月华,对方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陈述事实。
大人,民妇真的是冤枉的,这孩子真是民妇的孙女在啊。
县令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莫邵衍道: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莫邵衍对着台上的县令抱抱拳,道:大人,这妇人说的确实没错,我们的确是在城外的亭子处遇到的她。
张月华闻言,叫嚣道:大人,他们分明是想抢夺我的孙女。
莫邵衍看了那女人一眼,道:你的孙女?需要我将你最近的交易都说一说吗?
张月华听后,看了莫邵衍一眼,她这段时间的交易都比较隐秘,根本无人发现。
交易?你们为了抢夺我孙女连这种罪都能安?不能因为你是捕头就为所欲为。
白若溪抱着孩子,笑道:你是哪里人来着?
女人看了白若溪一眼,道:莫阳城的人,之前在车上你不就问过我了?
白若溪点点头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到了九龙镇?
今天早上。
那你来九龙镇做什么来了?我记得你说是来乞讨对吧?
张月华再次点头。
第一次来?
你问我这些废话做什么?
白若溪笑了笑,道:这就回答是或不是就成。
张月华只觉白若溪的话里有鬼,却有弄不明白她的动机。
一年前我曾来过一次。这是第二次,你问的我都说完了,现在是否可以把孙女还给我了?
白若溪抱着孩子往后退了两步,道:大人,结果很明显,这个女人就是人贩子,她一个莫阳成的人怎么会知道我男人是捕头?这个人贩子是将九龙镇县衙摸得个底朝天啊,而且,这女童很快就能醒来,这个妇人是不是贩子,等女童醒了之后就能揭晓答案了。
一听女童能醒来,张月华的面色顿时变得灰白起来。
她这表情,让观众一看就知有鬼。
先把这女人锁起来,等这个女童醒来之后在问清楚。
你们去给莫家娘子搬个凳子。
多谢大人。
一群看热闹的群众等了大约两刻钟,一声叮咛从女童口中发出。
张月华立马大声道:孙女,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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