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夏新川的疑问,苏渔选择避而不谈。
觉察出一丝的端倪的夏新川犹豫了一下,突然低声问道:那个老大,人凤该不会真是个丫头吧?你还真别说,从小到大,我还真没见他站着撒过尿。
苏渔一脚踢在夏新川的屁股上,笑骂道:怪不得人凤总说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吃了痛的夏新川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用手揉着屁股,道:不管怎么说,等待会青苗妹妹去为他涂药时,他要是同意的话,那真相也就不远了。
苏渔狠狠瞪了夏新川一眼,人凤倘若真是丫头,你还准备揭穿他不成?
夏新川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可不是要试探人凤,不管真相是怎么样的,我只希望他赶紧敷上药哪怕他真是个姑娘身,我也不可能揭穿他呀,那样的话,怕是兄弟就没得做咯,况且,我们从小一块穿着开裆裤长大,我也不相信他是丫头。
不久后,陈宇森便拿着两瓶外敷的药膏和几盒消炎药回来了。
当苏渔去到厨房,将药交到李青苗手上时,本以为要苦费一番唇舌才能说服这个朴实的农村姑娘去为徐人凤涂药,却不想李青苗答应的很是痛快道:苏哥哥,你就放心交给我吧,你先在这里帮我洗一下菜,我很快就回来!
谢谢,麻烦你了。苏渔道。
苏哥哥,你真客气!李青苗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李青苗拿着药膏敲开了徐人凤的屋门。
徐人凤起身,靠在床头,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进了屋来的李青苗脸上。
李青苗灿烂笑着,向着徐人凤晃了晃手中的药膏,简明扼要的道明了自己的来意。
却不想徐人凤直接拒绝道:不用了,谢谢你。
可是苏哥哥说了,要我无论如何都要帮你上药。
不用了。
可是,有伤就要擦药呀,不然伤口真的要发炎的!
望着视线殷切的李青苗,徐人凤压低声音道:李姑娘,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说了,不用了。
李青苗顿时有些为难,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她明显感觉到徐人凤似乎有些不悦,一时间竟不敢去直视徐人凤的眼睛。
房间内的气氛沉闷下来。
片刻后。
徐人凤才淡淡开口道:把药放下,我自己擦就好,你出去吧。
回过神来的李青苗连忙走上前,将手中的药膏放到床头柜上。
随后,李青苗抬头看向徐人凤,徐哥哥,这药
她话说到一半。
戛然而止。
她的视线停留在徐人凤的领口处,一张清秀的面庞上满是惊讶,嘴巴张大变成了一个大写的o型。
循着小姑娘的视线,徐人凤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随即,面色也是猛然一变。
或许是因为她之前翻看自己伤口的原因,后来大意忘了系上领口,以至于此刻被小姑娘发现了她的秘密。
徐人凤连忙提了提棉被,盖住了自己胸口,而李青苗则轻易的捕捉到了徐人凤眼底那抹稍闪即逝的惊慌。
徐徐哥,啊不,是徐姐姐李青苗慌不择言。
徐人凤一抬眼皮,冷冽的瞥了李青苗一眼。
李青苗心里一个咯噔,强烈的直觉告诉她,徐人凤似乎很介意别人发现她的真实性别。
她咽了咽口水,怯生生的道:徐徐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徐人凤敛眉不语。
李青苗更是骑虎难下。
又过了片刻。
李青苗强自镇定下来,道:徐哥哥,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出去了,你涂上药后,就好好休息吧,徐哥哥。
她将徐哥哥三个字咬的很重。
望着往门边移去的李青苗,徐人凤突然开口道:站住。
厨房中。
苏渔正与李青苗的爷爷奶奶相谈甚欢。
年轻人,刚才听我们青苗说,你们几个都是燕京人?洗着菜的老伯问道。
正用刀切着鸡肉的苏渔回答道:只是小时候在燕京长大而已。
闻言,老伯连忙放下手中的菜,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说道:哎呀,你们这些娇生惯养的城里孩子,哪里能干得了后厨这种粗活,孩子,你快放下菜刀,我来切就好,你就回屋子里等着,饭很快就做好!
苏渔回头看向老伯,笑道:大爷,我可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再说了,谁家往上数三辈,不是农村人啊。
老伯道:害!话是这么说,但是在农村长大,哪能跟在城里长大一样?最起码,受教育的质量就是不一样的。
大爷这话就不对了,现在从农村里走出来的大学生也不少啊,其实,现在我国的教育,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公平公正公开的。苏渔道。
老伯叹气道:你们城里的孩子,路子总归是多一些,而我们这里的孩子,除了上学,就没有别的出路了,就像我们青苗唉。
青苗不上学了吗?
不上啦,两年前,从高中毕业后,就没再继续念书啦。
为啥?
老伯神情无比低落道:我们青苗是个苦孩子,她小时候,她她的妈妈就跟野男人跑了,而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自从青苗妈妈走了后,就再也没有回过村子,这一消失,都十几年了算了算了,不提也罢。
苏渔歉意道:不好意思啊,大爷,问到了您的伤心事。
老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没什么,这点丑事,这些年也被村里人嘲笑惯了,不碍事,不碍事。
这时,李青苗的奶奶说道:老头子,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有什么可避讳的咱们这窝囊事,跟村里那帮只会看咱们笑话的人又说不来,今天你就和小苏苏说说吧不然憋在心里也难受!
唉老伯摇头叹气。
见状,苏渔说道:大爷,大娘,你们家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看,也许我能帮上忙。
李大娘欲言又止。
李大爷却是扯了一下老伴的衣袖,对苏渔说道:小苏,多谢你一番好意了,但是我们家这事你是帮不上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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