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工厂外。
随着苏渔的剑锋割破最后一人的喉咙,除去魔术师之外的龙门八人皆已变成尸体,而整个过程只有短短三十秒。
大雨中的苏渔将沾满血液的纯钧剑插入地面,回头看着满身血污的徐人凤,对魔术师说道:“我会让你在一万倍痛苦中死去。”
魔术师的身体不受控制一般的后退着,悚然失声道:“这……怎么可能?!你究竟是什么人?和银翼岛有什么干系?”
苏渔松开剑柄。
下一秒,毫无征兆的向着魔术师纵身攻去。
砰。
一声闷响。
电光火石之间,压根儿没有反应过来的魔术师被苏渔一拳击中小腹。
“呕!”
魔术师只觉腰腹间气血翻涌,他凸出的眼球上碎裂出丝丝纹理。
就在魔术师一口鲜血将要喷出的那一刹那,苏渔闪电般出手,一把扼制住了他的咽喉。
“唔——”魔术师嘴中挤出血沫,胸腔中涌上来的鲜血,又通通回流进了胃中。
砰。
苏渔视线锋锐,连环几拳落在魔术师的嘴巴上。
在魔术师满眼绝望与惊恐中,苏渔一只手捂紧他的嘴巴,另一只手捏着他的脖颈,硬生生逼着他咽下了一口碎裂的牙齿。
苏渔松开手。
“咳咳——”魔术师如同一瘫软泥般跪伏在他的脚下,双手抱着剧痛无比的腹部,浑身止不住的颤栗。
“咳咳——,你……你不要杀我……此次北方龙门除去……我们之外,还出动了一位龙使!”
闻言,苏渔却是不为所动,而是说道:“刚才那就算个开场白,接下来我们该进入重头戏了。”
因为徐人凤伤势很重的原因,他并没有耐心在魔术师这种小虾米上浪费过多时间。
“你可以杀我……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谁,让我死个明白!”魔术师挣扎道。
苏渔冷笑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魔术师猛然起身,一把匕首从现在他的手中,向着苏渔的脸部刺去。
面色一变不变的苏渔只是伸出两根手指,便夹住了那犀利的刀刃。
随即。
他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插入了魔术师的眼睛。
“啊——”
魔术师撕心裂肺的惨叫,匕首也脱手掉在了地上。
苏渔两指用力一扣,两颗血淋淋的眼球被他随手丢在地上。他抓起魔术师的脖子,将魔术师甩出许远。
魔术师倒在泥泞中不断嘶吼咆哮着,此刻身体上的极端痛苦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因为眼前的一片漆黑令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自诩有着龙使级别高手实力的他,在苏渔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但困兽犹斗。
魔术师此刻已经明白,他今天绝无可能生还,万般挣扎中,他摸到了一张扑克。
于是。
他拼尽全力,起身向着苏渔所在的方位发动了最后一击。
那张孤注一掷的扑克牌向着苏渔飞去。
同一时间。
苏渔甩出一片刀刃。
刀刃在雨幕中轻而易举的便斩断了那张扑克牌。
唰!
只见那片刀刃割去了魔术师的半边脸上的所有肉,连带着一只耳朵。
这次,魔术师没有发出丝毫惨叫。
因为刚刚就在苏渔甩出刀刃的那一瞬间,他本人也提起纯钧剑来,向着魔术师奔去。
咯吱。
苏渔手中的纯钧剑自上而下,捅入了魔术师的嘴中,插穿了他的后脑勺,入土三分。
魔术师挣扎了几下,没了气息。
苏渔抽回剑来,回到徐人凤的身边,将她在地上横抱起来,身影融入雨幕。
……
傍晚,虽然雨势稍减,但因为降雨的关系,气温也随之低了许多。
某处坐落着无数廉价宾馆的城区,沈青瓷与苏姓中年各自撑着一把伞拐入了一条静谧的巷子,此刻已经吃饱喝足,却仍旧披着中年那件宽大外套的少女埋怨道:“苏叔叔,都怪你,非要去大排档那种人多眼杂的地方吃饭,现在可好了吧,我钱包手机都被人偷了,这大晚上的,住酒店都没钱,你说说吧,怎么办?”
苏姓中年指着巷子前方临街的一家小宾馆,笑着说道:“我身上还有两百多块现金,在这里开两间房,约摸是够了。”
沈青瓷皱眉道:“苏叔叔,我可不想住在这里,这种地方怕是想冲个热水澡,都没条件吧?”
苏姓中年伸手点了一下沈青瓷的脑门,“你这丫头,就是富贵惯了,看来你妈让我这次带你出来吃吃苦,是对的。”
“切!”沈青瓷脚下一停,站在原地,不以为然道:“苏叔叔,那不是一码事,吃的随便一点我可以将就,但是住这种地方我可接受不了。”
苏姓中年却是继续前行,“既然你这么有骨气的话,那我就自己去了。”
见苏姓中年越走越远,沈青瓷气愤的跺了跺脚,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连忙追上中年人的脚步。
“怎么又跟上来了?”苏姓中年调侃道。
“当然是,我怕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安全!”沈青瓷回答的理直气壮。
跟在男人身后走了几步,她又问道:“苏叔叔,住在这里,晚上应该不会漏雨吧?”
“不会。”
“那我可不管,要是晚上我的房间漏雨了,你可得跟我换房间。”
“中。”男人道。
不久后,二人经过一番挑选,终于找到一家条件还相对凑合的宾馆。
苏姓中年与沈青瓷进了门后。
正巧,微胖的老板娘正从楼梯上走下来,她看着前台处的那对“父女”,吧嗒吧嗒的抽了几口眼,开口说道:“你们爷俩儿,来的也算是时候,正巧只剩两间房了,住宿费一百,两间二百。”
苏姓中年点点头,从身上取出仅有的两百块的现金,放在了前台上。
就在老板娘走下楼来,刚要为二人办理入住登记的时候。
一个浑身湿透的年轻男人跑着进了门来,瞬间吸引了三个人的视线。
只见形貌狼狈的年轻男人怀中还抱着一个人,同样浑身湿透,相对娇小的身躯被一件大衣包裹着,辩别不清男女。
“还有没有房间?”
年轻男人一进门来,就急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