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人凤。
苏渔扭头看向徐人凤,语气稍含几分深意,不过,我还是不希望你卷进来,我曾经听说你口中那个银翼家族,那是个
他话说到一半,便被徐人凤打断道:既然你可以允许夏新川,王无双他们插手你的事情,那么同样作为你的兄弟,我也没什么不同,你啊,不可以区别对待。
徐人凤眼神真挚,不容拒绝。
苏渔默然。
片刻后。
嘿嘿徐人凤笑着用肩膀顶了一下苏渔,低声道:明天就是人家的大婚了呢,要不你趁着这夜黑风高的去会一会那位新娘子?
嗯?苏渔眼皮一抬。
徐人凤坏笑道:你就权且当是我怂恿你,去给那位赵家台子戴上一顶绿帽子!
苏渔抬手赏了徐人凤一个板栗,道:你这脑子里啊,都是装的啥?
吃了痛的徐人凤幽怨的看了苏渔一眼,用手揉着自己的额头,道:哇,你可别和我装什么正人君子,我可是看着你穿开裆裤长大的,你那一肚子坏水,我能不知道吗?
见苏渔不语,徐人凤搬动着椅子,坐的离苏渔更近了一分,道:咱们小时候,被那赵家太子欺负的还少吗?这叫一报还一报,我徐人凤举双手双脚支持你。
苏渔眼观鼻,鼻观心,对于徐人凤一番苦口婆心的教唆无动于衷。
喂,你不会是不敢吧?徐人凤捅了一下苏渔的腰杆,咯吱了他几下。
苏渔一把按住他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沉声道:别闹。
最终。
徐人凤泄了气。
他反握住苏渔的手,语气低落道:其实我并不希望你出现在明天的婚礼上。
阿渔,我知道你也明白,这里是燕京城,我们不可以任性妄为的。
苏渔笑了笑,没事,既然来都来了,哪有临阵退缩的道理。
他站起身来,怅然道:或许你说得对,今晚我该去见一见她。
黎家。
灯火通明。
偌大的宅院内,看似无人把守,而实际上却是防卫森严,院子内埋伏有多处暗哨,更有全方位的闭路电视二十四小时监控着院子的每一处角落。
毫不夸张讲,真的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宽大的落地窗前,窗扇微开,夜风徐徐。
身上披着一件薄纱的黎世民站在窗边,一只精致的风铃悬在她的面前,发出叮铃铃的清脆声响。
这串并不算贵重的风铃,是苏渔幼时送给她的。
世民,睡了吗?
门外传来黎父的声音。
爸,我睡了。黎世民轻声回应道。
嗯。
门外传来黎父的叹息。
良久。
黎父说道:世民,其实爸爸也很喜欢苏家那个孩子,但是你要知道——
你和赵家的婚事,是两家老爷子拍板定下的,事到如今,已经无可逆转,你忘了他吧。
黎世民抬手抚摸着那串风铃,爸,我会的。
爸爸这几天也听到过许多风声,说是苏家那个孩子明天一定会去婚礼上闹,爸爸也知道,今天你去见过他的母亲,你是不是也想要阻止他?
是的,爸。
那就好,那就好。门外的黎远道终于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又绷起眉头,说道:齐家家主齐国炮,还有他的儿子齐大根,死了,应该是苏家那个孩子做的。
黎世民娇躯一震。
黎远道叹道:经过几个月前那次大祸,没想到那个孩子的心性还是如此年轻,他本就已经该是个已死之人,没想到还是这样不知收敛。
爸他不是这样的人,或许不是他做的呢?黎世民为苏渔辩解道。
除了他,整个燕京城还有谁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毕竟那齐家可是他大哥的人。
黎世民默然。
不管怎么样,世民,以后你都不许再和他往来,这样对你们两个都好。如果那个孩子明天出现在婚礼上,以赵家太子的手段,他绝不可能活着离开燕京城。
我知道了,爸。
嗯,世民,你早点休息吧。
门外的黎远道说罢,便离开了楼道。
他走出别墅楼,站在台阶上,从上衣内的兜中摸出一支烟,缓缓点燃。
蒙蒙烟雾中,黎远道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女人的轮廓,是杨素宣。
素宣啊,虽然我们俩共同生活在一座城市,但已经二十年没见过了。
当年,你从我们众多追随者中,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苏玉衡,虽然他是个有妇之夫。
哪怕他已经消失十几年,你仍旧不肯离开苏家,你这些年过的很不好,甚至很差,很差,但我却不敢轻言你是对的,或者是错的,我只知道你肯定不后悔。
黎远道坐在台阶上,苦笑不止。
如今你的儿子,和我的女儿,似乎又走了我们过去的路。
唯独不同的是,这次他们是相爱的,却不能在一起。
二十年前,你曾与我开过玩笑,倘若我太太生的是儿子,便和苏渔结拜成异性兄弟,倘若我太太生的是女儿,便和苏渔定下娃娃亲。
黎远道眸色模糊,但是现在我反悔了,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这两个孩子之间,已经绝无任何可能,我猜你的想法,和我是一样的。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模样的青年拿着一件军大衣小跑到台阶下,道:黎先生,夜里凉,您怎么坐在这里?
黎远道没有拒绝青年为他披上大衣,抽了一口烟后,才笑着说道:无妨,女儿就要嫁人了,心里难免惆怅,就出来抽根烟,坐上一坐。
青年点点头,不敢多问。
因为坐在台阶上的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二十年前可是有着京都帝师称谓的人。
正所谓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在这位京都帝师儒雅随和的表面下,实际却深埋着一颗铁血枭雄的心。
没过多久。
另一个中年男人进了别墅院子,他手中提着一个紫砂茶壶,穿着普普通通,西装的口袋上,别了一支再廉价不过的碳素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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