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学无术,却样样精通。
不容否认,在林妍的印象里,苏渔一直都是个放浪形骸的男人。
也正是这样一个浑身散发着浪子气息的男人,偶尔深沉下来的时候,才最容易击破女人的防御。
哇!好帅啊!
简直比伍颜祖还帅!
比伍颜祖帅多了好吗?
餐厅中爆发出一阵女性生物的尖叫。
而苏渔的视线始终都落在林妍身上,他眼波中仿佛有着染透桃枝的江南霏雨,有着浩如烟海的往事钩沉,更有着惹人心碎的伤痕旧创。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两人隔着长廊对望,林妍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他举枪杀人的那个夜晚。
无论是他端着那挺狙击枪,打断吊灯时的残忍果断,还是后来他凭一己之力斩杀幻月宗十几个高手的震撼场面,都和此刻几乎与艺术融为一体的他,判若两人。
或许有一句话说的对,一个真正的男人,不该只有金戈铁马的血性,更该兼备琵琶玉板的柔情。
当小提琴的最后一个声调落下。
整个餐厅的人犹自沉醉许久,才爆发出一片心悦诚服的掌声与喝彩。
苏渔起身将小提琴交还给幕后的工作人员,便回到自己的座位,继续拿起筷子进食。
餐厅内再没有任何人敢质疑苏渔,毕竟小提琴能有这个水准的人,找个体面高收入的工作,不会太难。
直到苏渔已经扒拉了好几口食物,林妍才恍然回过神来,坐下身子。
此时,已经有很多女性向着她投来嫉妒的视线。
她有些不自然。
弹得不错。
林妍在脑海中搜寻许久,最后以这样简单的四个字对苏渔表示肯定。
许久不碰,有些生疏了,这次算弹得最差的一次了。
苏渔回应道。
林妍一笑,嗔道:还真是一点都不谦虚。
同时,她的心中也不禁释然,因为这个男人带给她的震撼太多,这不是第一次,也肯定不是最后一次。
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了。说话的功夫,苏渔已经吃完自己那份。
林妍则是只吃了几口,便再也吃不下。
我们走吧。林妍说道。
等会,浪费不是个好习惯。
苏渔直接将林妍的那盘剩餐拽到自己面前。
你林妍还没来得及制止苏渔,苏渔就已经动了筷子。
这一次。
她终于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
从小到大,包括自己的父亲林南海,从来都没有人吃过她的剩饭。
她的腮边不觉之间,爬上一分绯红,发烫的脸颊更让她不知所措。
我先回去了。
林妍留下这样一句话,匆忙起身向着餐厅外走去,颇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直到她离开座位,苏渔在抬起头来,望着她亭亭玉立的身影,嘴角爬上一丝柔和的弧度。
虽然他刚刚一直埋着头,但在金属餐盘的反光下,他并不难发现林妍羞红了脸。
他之所以不抬头去看她,因为他怕她会难堪。
林妍离开不久,一个年轻男人就进了餐厅,坐在了苏渔对面。
这个男人正是苏雁。
苏雁从怀中取出一盒军区特供的熊猫香烟,点了一根。
苏渔,其实你就像现在这样,留在深州挺好,这个叫林妍的女人,毫不夸张的说,除去宫徵羽外,我没见过任何一个有这样姿色的女人。
苏渔没有理会苏雁。
我们虽然都是苏家的私生子,但你和我不一样,因为苏玉衡最爱的女人,不是他的正牌夫人,也不是我母亲,而是你妈。
很快,西餐厅的工作人员就发现了这边有人吸烟。
但他们还没来得及制止苏雁,七八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就进了餐厅,将那几个工作人员拦在了一旁。
他们自然都是苏雁带来的人。
苏雁吐着烟雾,继续说道:所以苏胜忌惮你也是情理之中,而我这个最不受宠的私生子,也因此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平安无事的活到现在。
苏雁,如果我说我一定会回燕京呢?苏渔道。
苏雁耸耸肩膀,我无所谓,我只是替苏胜传个话给你,我倒是希望你俩能斗个你死我活,到时我这个老三就能坐收渔利,怕就只怕你不是他的对手。
苏渔起身。
苏雁叫住苏渔,好心提醒你一句,和苏胜斗,你还有可能侥幸取胜,但和赵乾坤抢女人,你绝对是自取灭亡,黎世民和赵乾坤的婚事,可是由那几个权柄滔天的老人共同定下的,哪怕你请来天王老子,都改变不了。
苏渔眸子微眯,道:你拐弯抹角说了这么多,还没说到重点吧?
果然瞒不过你。
苏雁起身,与苏渔对视着,刀尖对麦芒。
你知道,我一直都喜欢宫徵羽,但那个丫头整个心里都是你,我什么都可以不和你争,甚至你和苏胜斗,我都可以袖手旁观,但唯独她不行。
苏渔淡漠道:像宫徵羽那种出身,你和她是没有可能的。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总之,我得到宫徵羽的机会,要比你得到黎世民的机会大上不少就对了。
苏雁说罢,退后两步,坐在椅子上,随手甩掉了烟头。
他抬出一条腿碾灭烟头,你现在立刻跟她切断关系,否则我保证你不会活着离开这家餐厅。
你有这个本事才行。
你不信的话,现在你可以走出这个门试试。
出于敏锐的直觉,苏渔立即判断出八成是宫徵羽在燕京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宫徵羽出事了?
她没事。
你最好老老实实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了,我耐心不太好。
苏雁怒道:我耐心也不好!你别问那么多,总之你现在立刻给我打电话,让她对你永远死心!
良久后。
苏渔长舒出一口气。
他突然弯腰一把救起苏雁的衣领,将他在椅子上拽了起来。
一把餐刀顶在了苏雁的脖子上。
刀刃上渗出一丝殷红。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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