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下降。
孟灵溪眉关紧锁。
她可还是个完璧之身,哪里受得了苏渔这般虎狼之词。
但出于良好的职业素养,她没有发作,但却狠狠的剜了苏渔一眼。
苏渔上下打量了一番孟灵溪,对她的一身优雅得体的职业套装流露出颇为赞赏的视线。
孟灵溪却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虽说她在商场打拼多年,遇到过的衣冠禽兽不在少数,但像苏渔这样明目张胆亵渎她的却是第一个。
孟小姐,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神话集团工作吗?据我说知,这家江山国际饭店,可不是你主子姜瑜林的产业。
苏渔的视线落在孟灵溪胸前的精致工牌上,那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江山国际饭店深州分店负责人。
孟灵溪白了苏渔一眼,压根不想与他多说一个字。
苏渔也不再说话,反正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
直到电梯到了底层,孟灵溪头也不回的进入了大厅。
苏渔则出了饭店的大门。
他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然而就在他刚打开车门要上车的时候,一只强壮的手臂按住了他的胳膊。
那是一个西洋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毛发旺盛,一身肌肉颇博眼球。
苏渔并不意外,随后关上车门。
喂,你走不走啊?出租车司机摇下车窗,略有些不爽的问道。
这时,那西洋男子如刀锋般的视线瞬间移到了司机的脸上。
后者心里猛的一个扑腾,但嘴上却不认怂,用本地方言骂骂嚷嚷道:看什么看?有病啊!臭西洋鬼子,耽误老子做生意!
司机本以为这个西洋男人哪能听得懂地道的深州方言,然而他却大错特错了。
砰!
西洋男子猛然一脚蹬在了后车门上。
那将大众改造的出租车后车轮瞬间横移了几十公分,在地上留下一道漆黑的擦痕。
车内的司机更不好受,随着车身晃动,一脑袋撞在了方向盘上,虽然没有挂彩,但额头上仍是红了一片。
他缩在车内,看着凹陷进开一大块的车身,顿时六神无主,嘴巴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算他无知,也知道这个洋鬼子一脚之下的爆发力有多夸张,这要是踹在他的身上,大罗金仙都救不了他。
苏渔冷眼旁观着这一幕。
西洋男人也不再理会噤若寒蝉的出租车司机,将冷冽的视线移向了苏渔。
你不能走,小姐她还有话对你说。
西洋男人口中的小姐自然是黛安娜,而他是黛安娜的贴身护卫。
苏渔眼皮一抬,我要走的话,我想单凭你拦不住我。
苏先生,三年前,你在小姐的庄园中住过几个月,想必也知道的地狱挽歌的存在,而现在地狱挽歌全部成员十二个人,都在深州市,你认为你走的了吗?西洋男人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他的名字叫做凯文,并非地狱挽歌的成员。
所谓地狱挽歌,其实苏渔并不了解,只是以前听黛安娜偶然提起过,但对于他的由来,黛安娜却一直守口如瓶,从不提及。
事实上,就算凯文这个她的贴身亲卫,对地狱挽歌的了解也仅仅只是止于耳闻。
地狱挽歌会来华夏,苏渔的确有些意外,这支神秘组织足以给他造成不可忽视的威胁。
我倘若坚持要走呢?
苏先生可以试试,这里可是闹市区,虽然我不是你的对手,但倘若在这里打起来,难免会伤及无辜,我倒是无所谓,因为不是我的同胞。
凯文虽然实力不及当年的苏渔,但也并不逊色太多。
当然,只单纯是苏渔,并不算青龙的情况下。
你与你的主子黛安娜一样,总是抱着想当然的态度,或许这就是饱受贵族文化熏陶的后果,但凯文,你错了。
苏渔话声刚落,他的右手弯曲成爪,以快若奔雷般的速度,一把扼制住了凯文的咽喉。
现在呢?苏渔声音冰冷。
这一幕加上之前凯文踹车的那一幕,令这条本是喧嚣的街道上瞬间安静下来。
江山国际饭店的大厅中,孟灵溪盯着这一幕,亦惊的合不上嘴巴。
那出租车司机将头埋在车内,听着车外两个人的对话,更是瑟瑟发抖。
气氛格外沉凝。
苏先生,你杀了我不要紧,但地狱挽歌的成员,绝不会容忍有人伤害小姐,哪怕到时小姐出面保你,也是枉然。凯文丝毫不惧。
你记性好像不怎么好,我刚刚才说过,你这种想当然的态度,会葬送你的命。
苏渔黑眸紧敛,手上逐渐加大力气。
凯文面色酱紫,但他没有挣扎,或者说他知道挣扎也是徒劳。
就在凯文呼吸将要停止,身体瘫软下去的时候,黛安娜才从饭店中赶了出来。
放开他。
但苏渔无动于衷。
凯文已经神色涣散。
黛安娜盯着苏渔阴柔的侧脸,继续说道:我会离开华夏,包括地狱挽歌,我也会带走。
苏渔这才缓缓松开手来。
凯文扑腾一声瘫软在苏渔脚下,晕厥了过去。
随后黛安娜挥挥手,两个随从模样的西洋男子才赶了过来,将凯文拖走。
希望你说到做到,否则的话,我不介意让你的地狱挽歌永远留在华夏。
听着苏渔不似开玩笑的语气,黛安娜点点头,从身上拿出车钥匙,道: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没这个必要。苏渔转身就走。
或许我可以跟你讲讲有关于地狱挽歌的事情。
我没兴趣。
那再加上苏胜这几年来的小动作,你愿不愿意上车?黛安娜脸色酡红,显然是那杯高浓度白酒发挥了作用。
苏渔停下脚步。
黛安娜暗暗一笑,随后走到那辆报废的出租车边,想也不想,将那张苏渔还给她的贵族金卡丢到了车内。
这里面的钱足够你后半辈子吃喝无忧,就当我赔你这辆车了。
说罢之后,黛安娜回到苏渔身边,不由分说的一把拉起他的手向着自己那辆劳斯莱斯幻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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