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当初是谁传出的谣言,居然说韩凌云是废物?
他们怎么就遇不到这种废物呢?
要是还有这种废物,给他们来一打都不嫌多啊!
赵万红看着云清风,笑道:“云董头脑聪慧,善恶分明,若是他肯来总舵上班,我真是求之不得呢!只是……这一旦当了舵主,可就不能经商了,这是上面的规定,这……”
韩凌云早有安排,说道:“这点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也无妨,一切我来解决就是。这还要看叔叔的意思,如果叔叔放不下云氏,那就两个一起做。如果叔叔放得下,那以后心月代为处理云氏大小事务也行。叔叔,你觉得呢?”
开什么玩笑,一个小小的云氏总裁,能比得上副总舵主之位?
“心月已经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了,云家以后交给她我非常放心。”
“好,那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明天起叔叔你就去总舵工作吧,魏舵主,我叔叔一开始可能会有些不熟悉,你要多帮帮他,赵舵主,你也要多照顾一下他才是。”
“一定,一定!”
经过了两个小时的饭局,众人这才陆续走出韩家。
那李保国刚算走到楼下,再也撑不住了,两眼一翻,双腿一软,彻底的昏了过去。
这一上午,每分每秒都是对他心脏的挑战,他若是年纪再大一点,估计今天就离不开韩家了。
与此同时,一则消息也在一天之内传遍南海市的大街小巷。
云家大小姐云心月,这个月的二十八号结婚与韩凌云结婚。
消息一出,无数人都懵了。
“云心月?他不是结过婚了吗?难道离婚了?”
“韩凌云?是谁?姓韩?难道是韩家的人?”
“不会吧,韩家难道还能看上一个二手货?”
“拉倒吧,韩家这种二流家族,本身也没有多高贵,云心月再怎么说,曾经也是个白天鹅!”
……
人人只知道三年前云心月嫁给了一个废物,但却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废物就叫韩凌云。即便知道,也没人会把一个废物的名字记在心上,三年过去了,早就被遗忘了。
所以,当传出消息说云心月嫁给韩凌云的时候,所有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懵,而后就是嘲讽。
“三年前执意要嫁给一个废物,现在后悔了吧?”
“谁说不是呢,这个韩凌云一听就是个不知名的小人物,可怜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当初如果他嫁给我,也不会有这些事了。”
许云梅被云清风带回了云家,这可把许云梅给乐坏了,三年了,她终于又回到了云家,当初离开是因为韩凌云,没想到现在回来也是因为韩凌云。
下午的时候,韩凌云与前两天一样,跟着云心月去公司混日子。
车上,韩凌云枕着手,满脸迫切激动的规划着不久之后的婚礼。
“心月,你想用什么方式开香槟啊?你说咱们的酒席用什么酒比较好?你觉得坐直升飞机有没有创意?不,太老土了,配不上你,要不然就来古风的,十六抬大轿,你觉得怎么样?”
云心月坐在主驾上,第一次愁眉紧锁,她有些烦乱的打断了韩凌云的话,道:“够了!”
韩凌云一怔,这才发现云心月似乎有些不太高兴,不由的关心起来,“心月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云心月道:“结婚这件事,你有没有问过我?”
韩凌云被问的一头雾水,这难道还需要问吗?况且,上次他不是已经问过了吗?
“怎么……怎么了嘛,你不想结婚?咱们上次不是说好了吗,续约呀,你也答应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可是你明明笑了嘛。”
“我笑就代表答应了?韩凌云,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你得到过我明确的回应吗?”
云心月心情烦乱的原因准确的说不是因为韩凌云擅自做主举办婚礼,而是在烦她自己。
韩凌云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不可否认,韩凌云的确是个好男人,自己甚至有些配不上他。
但就是如此强烈的反差,让她开始有些不适应。
她承认,韩凌云这几天的表现让她刮目相看,甚至开始有些依赖韩凌云,好几次,如果没有韩凌云,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这并不能当做她嫁给韩凌云的理由,或者说,至少现在还不能!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对韩凌云是什么感觉了,也不知道往后又该怎么对待韩凌云,是继续把他当做自己名义上的丈夫,还是……假戏真做。
假戏真做的话,她自问心门还没有完全打开,虽然不排斥不讨厌韩凌云了,但也不能容允他和自己同床而眠。
若是继续三年前的协议,那么,再过一个月,她和韩凌云就要分道扬镳了。
她已经习惯了韩凌云的存在,一旦没了韩凌云,她也不知道会怎样。
不会再有男人替她出头了,也不会再有一个嬉皮笑脸、任劳任怨的家伙给他做饭了……
她好烦,她真的好烦!
韩凌云收起笑容,小心翼翼的说道:“对不起老婆,你别生气嘛,那可能是我会错意了。如果你不想结婚,那就算了,我这跟他们说取消婚礼。”
他掏出手机,但却没有打出去,而是侧着脑袋看向云心月,等待对方的回应。“心月?好不好?你说句话吗?我都听你的。”
“你能不能不要都听我的?你能不能有点主见?”云心月不知道自己为何发火,总之一想到这件事情,她心里就莫名的烦躁,“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
韩凌云嘿嘿一笑,说道:“你是我老婆,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呢?”
云心月不答,韩凌云又道:“你让我做主,那我可真做主了,婚礼我真给取消了啊?”
“随你便!”
云心月淡淡的说了一句,继而发动了车子,朝公司驶去。
其实她内心是希望韩凌云能够留在身边的,但这种情绪、这种期望、这种依赖还不足以抵消她对“假戏真做”的抵触。因此才会矛盾与烦躁,不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