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舵主此刻的嘴巴仍在呼呼流血,但他连擦一把都顾不得,唯唯诺诺的将李保国背进房间内,先前气焰嚣张无比李太,此刻也如同哑巴吃黄连一般,不仅一句话都不敢说,而且脸色难看至极。
韩先生是你永远得罪不起的人!
这十三个字,字字如雷,在许云梅、云清风、福伯的耳边不断炸响,回荡不停。
他们本是韩凌云的岳父、岳母、长辈,但是此刻却乖巧的像是个小弟弟一般,韩凌云不开口,他们一句话也不敢说。
上一次,韩凌云半小时内调来九亿现金一车黄金,已经足够吓人的了,没想到这次更恐怖,揍了中区分舵的赵舵主不说,还对李保国拳脚相加,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魏南山居然反过来指责李保国的不是。
他们家到底招来了一个什么样的女婿啊!
当初云心月究竟是在哪里找来的韩凌云!?
“叔叔,您请坐!”
“不不不,您请坐!”
韩凌云为云清风搬来了一张凳子,岂料云清风却侧身想让,这倒让韩凌云有些哭笑不得。
“叔叔你这是干什么?您坐呀,福伯,您也坐。”
“不不不,凌云,还是你坐吧,叔叔最近血压有点高,站着就好。”
福伯深知云清风的秉性,笑道:“姑爷,还是你坐吧,老爷他现在坐不住的。”
韩凌云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看向云心月,后者起身扶着云清风,一番安慰,云清风这才忐忑不安的坐了下来。
“叔叔,其实心月一直都挺想回云家的,当初都是我不好,没有弄清楚原因,让心月受了三年的委屈。”
一听这话,云清风又坐不住了,赶忙起身说道:“不不不,当初都是我不好,我就不该反对这门婚事的,心月长大了,她的眼光比我刁钻,我身为他的父亲,怎么说都应该支持他,但我却如此果决暴躁,以至于让你们夫妻俩遭受了三年的冷言冷语。都是叔叔不好。”
韩凌云将他按回座椅上,激动的说道:“那这么说来,叔叔你是答应我们的婚事了?”
“答应答应,我还有什么不答应的。”云清风即便是不答应也得敢呀,这位爷可是刚刚把李保国揍了一顿,他们云家难道比李家还厉害不成?
这种人物,若不是因为他女儿的缘故,估计看都不会看他一眼吧!
云清风自问不是那种怕事贪财的人,但这也得分对谁,像一般的一流家族他自然是不怕的,可一旦对方的身份高出自己太多,譬如……门主!
这种高高在上的存在,可由不得他不怕!
韩凌云如今表现出来的强势,几乎与门主级别齐平,试问除了门主,又有谁能够轻而易举的调动总舵主呢?
这可是一位门主啊!
手底下管着十几个市的人物,自己不过是南海市的一个商人,如何能比?
韩凌云大喜过望,说道:“当初我和心月的婚事您和云家人都没有参加,只有妈参加了,既然现在叔叔你同意了,那过几天我和心月就再补办一场婚礼,到时候你们二老都要来,好不好?”
云清风连连应声,“好,好,当初那场婚礼也是我亏欠心月的,一定要补办。”
韩凌云比吃了蜜还要开心,笑道:“婚礼过后,我可要改口叫您爸了。”
福伯打趣道:“其实你现在叫老爷会更高兴。”
“真的吗?爸!”
云清风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笑着应声,从怀里掏出一张卡,道:“改口费,先拿着。”
云家现在有难,资金紧张,韩凌云本不该要这个钱,但他要是不拿云清风估计更尴尬,无所谓,反正他也不差钱。再用其他方式还给云清风就是。
他掏出那张四亿的卡,递了过去,道:“改口费我收下了,不过这是我的彩礼,您也要收下,这只是一部分,婚礼那天我会把剩下的一部分也交给您。”
一番推辞过后,云清风拗不过韩凌云,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还是把钱收了。
一旁的魏南山第一个贺喜,“恭喜啊,韩先生,过几日你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入云家了,到时候我去讨杯喜酒喝,你不会介意吧?”
“哈哈哈,欢迎欢迎,你不来我还得跟你急呢。”
李太太见缝插针,也争着道喜,“恭喜韩先生,贺喜韩先生,我相信你的婚礼一定震惊全市,云家能有你这种女婿真是八辈子修来的服气,到时候我们李家一定会送上一份大礼,恭贺二位喜结良缘。”
她若是不出声,韩凌云都快把她忘了,她这一开口,韩凌云的目光瞬间沉冷了起来。
“哼,你?你觉得你们李家还等得到那天吗?我说过,今晚十二点之前,你们李家必须滚出南海市!”
韩凌云目光一扫,发觉一旁靠在墙边的李保国嘴角抽动了一下,当即漠然的说道:“李保国,醒了就睁开眼,你要是不想睁眼,我可以让你永远闭上!”
李保国假意扶着脑袋,缓缓的睁开眼睛,拉了一把自己的媳妇儿,道:“文丽,我这是在哪儿?我怎么昏过去了?”
装失忆?
韩凌云脸上泛起几分邪气,他提着李保国的衣领,将他的脑袋往冰箱里硬塞,邪笑道:“脑袋不好使我就给你冰冻一下,记起来没?”
李保国差点被吓尿裤子,扯着嗓子直喊,“记起来了,记起来了,记起来了……”
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但面对韩凌云这粗暴行径,竟然没人敢上前阻拦,唯一有心阻拦的李太太,一番欲言又止之后,除了心急如焚,也只能干看着。
她能怎么办?
她也无能为力!
这个畜生不光自身实力强大,而且位高权重,看见没,身边站着的就是南海市的总副舵主,但他连个屁都不敢放,她上去的话,估计不仅帮不上忙,反而还会遭受皮肉之苦!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
李太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苦苦哀求道:“韩先生,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保国吧,你说什么我们都答应,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