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王振坐在奥迪a8上,正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前面的情况。
当看到朱雀以一敌百,百人轰然倒地时,他身上的衣服瞬间被衣服打透。
尤其看到马赛也在场,他忽然觉得叶轩的身份更值得怀疑了。
荒地上,沈大海已顾不上湿透的裤子,只感觉马赛的脚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好汉,我知错了,您就当我是一条狗,放过我吧。”
卑微的求饶声响起,可叶轩却依然无动于衷。
此时朱雀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向叶轩恭敬的敬礼道:“叶先生,翡翠园房产的情况我已经查清了。”
“讲。”叶轩淡淡说道。
“翡翠园房产,为了将村民驱赶出去,找人做了假的收条,造假人已抓获并愿意指认幕后主使。”
“大庄村曾经出现过三名失踪儿童,经过调查取证,此事也与翡翠园房产有关。”
“还有就是……在机场诱拐莹莹的那两个人,是沈家介绍给贺廷的。”
听到最后一条消息,叶轩的眉毛皱了一下,冷眼看向沈大海:“你连一条狗都不如。”
刚才朱雀所说的每一件事,曾经沈大海不惜花重金隐蔽。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仅仅一个电话,就让所有事情浮出了水面。
“我猪狗不如,我知罪,我是畜生!”沈大海扭动着肥胖的身体,使劲地向自己扇着巴掌。
惊人的战斗力,再加通天的关系,绝对不是一个三线城市的房地产商能够抗衡的。
如果这个时候再不认错,那等待自己的,就真的只剩下死亡了。
叶轩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情感:“马赛,把他们一家,全部跟贺家关在一起,永世不得翻身。”
“明白。”马赛将沈大海打晕后,随即把父子两人扔到了车上。
看到近百人还躺在血泊中,马赛上前请示:“叶先生,这些人怎么处理?”
“把远处车上的人叫过来。”叶轩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王振那边的方向。
朱雀立刻消失在了原地。
王振赶紧收起望远镜,使劲踩下油门,他可不想卷进这场是非中去。
可就在车子刚刚启动的时候,前挡风玻璃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只见朱雀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匕首,车顶立刻出现一道整齐的切痕。
她跃身跳入车中,用匕首抵着王振的脖子冷冷说道:“该往哪个地方开,不用我教你了吧。”
没一会,王振便乖乖来到了叶轩的身前。
“若在大炎朝的西境,跟踪我可是死罪。”叶轩负手而立淡淡说道。
听到这话,王振直接噗通跪在地上:“请龙尊饶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念在你也是部队中人的份子上,我不杀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叶轩指了指血泊中的人接着说道,“这些人还有一口气在,现在送去医院,还来得及。”
“我不想给无辜的村民找麻烦,若死一人,我便拿你的命去抵,若死两人,你的家人我也不会放过。”
王振不敢怠慢,立刻起身将人开始往车上搬运,同时还不忘给医院电话叫救护车。
“还有件事,如果秦家再找梦双麻烦,我唯你是问。”说完,叶轩便转身向村子里走去。
朱雀紧步跟上皱眉问道:“叶先生,还有一些其他企业的探子,那些人如何处理。”
“王振是个聪明人,他自己心里有数。”
“那您不怕他透露您的身份吗?”
“透露出我的信息,对他没有半分好处,而且还会招来杀身之祸,这笔账,他算的过来。”
叶轩来到村口,对着正坐在石头上抽烟的老者敬礼说道:“长官好。”
老者一愣,起身向叶轩回礼笑道:“刚才你们做的,我都看到了。”
“真是为我们村民出了口恶气呀。”
说着,老者拿出一根香烟递到叶轩面前:“村里一共72家老小,没有什么好感谢你的,抽根烟吧。”
本来不喜欢抽烟的叶轩,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后,笑着接过点上。
随后老者点燃火柴凑了过去。
火焰飘忽不定,叶轩手指中的香烟始终与火焰保持相同距离。
香烟点燃后,老者笑着点点头:“是个大才。”
能在战场上砍杀鬼子,而又不图名利,且还能隐居村中帮村民争取温饱利益。
面对老者的试探,叶轩从容应对,在他眼中,老者的身份已经不仅仅是一名退伍老人那么简单。
“老人家过奖了。”叶轩深吸一口烟,感觉胸腔一阵撕裂的疼痛,他轻咳着问道,“你们受了这么多委屈,就没有想过向相关部门反应一下吗?”
“呵呵,你说的那些人来过。”老者沧桑的眼神中微微透出一丝笑意,“但是他们身上的铜臭味太浓了,根本没法好好说话。”
“你如果有心的话,就替我们说句公道话吧。”
叶轩神色沉重,缓缓起身:“晚辈谨记于心。”
就在叶轩转身要走的时候,老者从怀中拿出个药瓶说道:“把这个要抹在伤口上,可帮你恢复元气。”
“您怎么知道?”叶轩皱眉问道。
老者不答,摆摆手说:“去吧。”
接过药瓶,叶轩觉得有些不甘心,试探着问道:“老人家,敢问尊姓大名?”
“我姓李,名志和。”说完,老者转身离开。
看着李志和离开的背影,再看手中的药瓶,叶轩突然站直身体,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直到对方消失在路的尽头,叶轩才将手放下。
“叶先生,您认识那位老人家吗?”朱雀不解,因为她从没见过叶轩对谁这么尊敬过。
叶轩双眸闪动,苦笑说道:“大炎朝建朝前夕,敌方曾计划空袭扰乱大典。”
“传闻有位英雄,他秘密驾驶着一架战机,将对方十几架飞机拦在了半路。”
“最后只是听说机毁人亡,但却一直没有找到英雄的遗骸。”
“我曾打听过这件事,那位英雄的名字,跟老人家刚才所说一样。”
“此番大义之人,理应才是我辈之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