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哗啦啦!
突兀的泼水声闯进方妈耳畔,夹带着脸上突然袭来的冰冷,方妈虚弱地睁开眼,眼前水雾一片,模模糊糊中看到端坐在她前方的蓝月。
夫人?
方妈还未完全回神,下意识要起身,却发现她手脚皆被牛皮绳结结实实捆住,而她被扔在了蓝家阴暗潮湿的地窖里,蓝月面色阴沉地端坐在上方椅上,眼眸如结了一层冰,冷漠阴沉地看向她。
说,谁指示的你给颜颜下药?解药在哪?蓝月面容凌厉阴狠,望着方妈的眼眸里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方妈瞬间清醒了!但只愣了一瞬间,方妈迅速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大喊:夫人,冤枉啊!我在蓝家工作了十几年,陪着夫人经历过那么多大风大浪,怎么可能对小小姐下药!
蓝月顿时气得怒火攻心,一鞭子甩向了方妈!几乎是暴跳如雷地冲着方妈怒吼,一个无辜的人,听到颜颜被下药,只会先震惊!而不是忽略颜颜被下药!第一反应撇清自己!
方妈本就难受,蓝月突然甩过来一鞭子,顿时疼得头晕眼花,趴在地上装死。
蓝月气得眼眶猩红,想到蓝颜被毒药折磨得浑身痛苦地大哭了一夜,现在还被折磨得浑身抽搐,顿时几鞭子疯狂地甩向方妈!
还不说实话!还想狡辩!说!解药在哪?
一边陈管家瞧着蓝月像是疯魔了,忙拦住蓝月手中凌厉的牛皮鞭,夫人,您冷静冷静!不能让人在蓝家出事啊!
然而蓝月却似浑然没听到,面上戾气还在咕嘟嘟上涨,手中牛皮鞭再次扬起,狠狠地甩了出去!
陈管家忙死死拽住蓝月胳膊,再这样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陈管家欲哭无泪,忙搬出蓝颜,夫人,小小姐还在哭呢,夫人还是先去看看小小姐吧!方妈,我带着保镖们继续审问就是,小小姐最重要!
蓝月身体陡然一僵,片刻,蓝月阴戾地扫了眼方妈,手中牛皮鞭重重地甩在了地上,踩着高跟鞋急匆匆地离开了地窖。
而此刻方妈也没好到哪去,体内药性发作,又被泼冰水,又挨鞭子,早痛苦得在地上不住翻滚。
这边,蓝月匆匆忙忙地赶到蓝颜卧室时,南晔和沈医生等人已经围着蓝颜床前坐了一圈,阿言悄悄扯了扯南晔衣袖,塞给了南晔一张字条。
沈医生只当没注意阿言的小动作,南晔摊开纸条,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一些。
――蓝小姐体内的止腹痛药的药性发作时间已经过了,只要醒来,就暂时无碍了;但要彻底根除,还要解药。
南晔不动声色装起纸条,暂时无碍就好,只要时间足够,凭着蓝家和沈医生的背景,解药研制出来,应该不是问题。
思绪间,门外已经传来蓝月焦急的声音,怎么样,沈医生?颜颜体内的药,你可查出是什么了?
沈医生满是愧疚地摇头,没有。若不是你们告诉我原因,我也以为这丫头只是腹痛。
连中了药后的症状都看不出,要找出解药,岂非更是天方夜谭?
蓝月面色霎时苍白,脚下一个发软,无力地跪倒在了地板上。
蓝月!沈医生忙起身走到门口,扶蓝月起来。
其实,要是有这药备份,我拿实验室去分析它的化学构成;只要化学构成知道了,找出解药就容易多了。沈医生有些犹豫道,他们连小丫头被下药时间都不知道,有药的备份就更不可能了。
却未料他话音才落,蓝月已激动地大喊,有药有药!
昨晚带回的保温桶呢?被保存在哪了?蓝月情绪激动,指着一个女佣厉声追问。
那女佣被吓得有点哆嗦,忙回道:回夫人,保温桶是陈管家负责保管!
蓝月立刻拨响了陈管家电话,陈管家连声答应,挂了电话,急匆匆地离开了地窖。
很快,陈管家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未见其人已先闻其声,来了来了!夫人,保温桶来了!
陈管家呼哧呼哧地跑进了屋,气喘吁吁地将保温桶递给沈医生,沈医生,这就是方妈原本准备喂小小姐喝的白粥,您看看!
沈医生接过保温桶,掀开盖子,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围过来,然而下一秒――
夫人,锁保温桶的柜子钥匙,我一直没离身!这这怎么会是空的?
陈管家错愕不已,保温桶被调换了,现在的保温桶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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